将尸检报告递给王科,萧正给出非正常死亡的结论。
而破案的方向,则是,找出那个,给死者强行灌药的人。
王科立刻召集刑警队,前往事发现场,他和师父也同去。
一栋花园式的独栋别墅内,萧正看见了“熟人”梅琴,王姨也在,还有死者的子女们。
萧正没有急着去老爷子的卧室,而是对这个梅琴,颇有兴趣。
“老爷子的病历请拿给我过目,还有老爷子喝的中药成分,也请拿给我看看。”
梅琴眼光左右闪烁,“病历,病历有的,汇滨市的就诊记录也都能查到,那个药是半个月一疗程,今天本应要去抓药,没想到他就走了,警察同志,我先生是怎么死的?”
萧正盯着她的脸,她确实有些紧张,但也似乎有几分从容,仿佛对于他的死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他们尸检过后又再回到现场,她似乎有些迷茫。
那个套塑料袋的行凶的人,梅琴,基本可以排除在外。
他目光又转向死者的子女们,其中一个面容冷峻没有悲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队,那边,黑衣服的那个人,重点问一下。”
王科给身边的小白一个眼神,小白立即会意,上前去做笔录。
和师父来到死者的卧室,被褥随意的掀开一角,药碗放在床头柜上,碗内无剩余药水。
地毯上,撒有药渍。
他回忆起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死者是被人按在床上灌的药,也根本没下过床,可家属给的说法是,王姨发现死者时,死者半卷缩在地毯上。
本该有药渍的床单和枕套此刻洁然一新,被褥也没有被他挣扎抓扯过的痕迹。
显然,这个案发现场已经被人破坏,还给出了错误的指导。
“师父,现场被动过。”
萧正说着,又小心拿起床头柜上那只药碗,“我觉得应该查查死者生前喝的药。”
杨宇强欣慰的笑了笑,“难怪老郑非要把你塞给我,你确实有这个天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退居二线了啊。”
两人走出卧室,杨宇强对王科说道:“案发现场被破坏过,根据之前的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应该为他杀,我们先收工了。”
萧正也不知道怎么提示王队凶手是一个包裹着塑料袋的人,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个,请问你家有那种很大的塑料袋吗?垃圾袋也行。”
梅琴看向王姨,王姨连忙摇摇头:“没有大的。”
与此同时,萧正余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只是,并无发现异样。
回去的路上,师父杨宇强还问他要塑料袋干什么。
他也不知咋说,还是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的好吧,就岔开了话题。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他洗漱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一段段场景,梅琴,肯定是有问题的。
可她如果料定他会死,又怎么会突然给他强行灌药致其死亡呢,这说不通,而且,那是在深夜,梅琴出门,王姨下班回家了。
凶手半夜潜入卧室,拿起死者晚饭后没有喝的药灌他,冲动性杀人?知道他没有按时喝药,所以生气,所以强行灌药?
可是他又套着塑料袋,这还是一场蓄意谋杀,只是,不是蓄谋已久。
思索良久,他终于疲惫睡去。
第二天,他回到局里的时候,看师父在收拾东西,忙上前问道,“师父,你这是?”
“萧正,我刚接到上面通知,要去鹏江市一趟,案情严重,要协助那边破案后我才能回来,这边,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给我,不过这也是你一次难得的机会,好好干,我看好你。”
杨宇强拍拍他肩膀,又道:“对了,王队也会与鹏江市的刑侦大队长平行互调一段时间,你多注意点。”
萧正点点头:“师父放心。”
王科队长,和师父杨宇强,两人合作多年,屡破大案,这在附近几个市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同事们聊起过,平行互调这种事,在王科身上常有发生。
但王科和师父一同调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萧正心下一琢磨,这肯定是碰到什么重案了。
师父不说,他也不好多问,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吧。
下午,新调来的刑侦大队长就找他来了。
竟然是个女的。
“我是刚调过来的刑侦队长江月晴,徐民山(那名死者)的案子现在由我接手,找你了解下死者情况。”
江月晴出示了一下证件,一张臭脸拉的老长,态度很差。
身高一米七,气场八米一,这是萧正对她的第一印象。
“江队,欢迎,徐民山的案子王队应该有详细的案件记录留给你,你没看?”
萧正心里是有些不服,哼,难怪破不了大案。
“你只需配合我工作。”
江月晴看着他,十分傲慢的说道。
萧正撇撇嘴,“江队说的是,徐民富,六十岁,疑为蓄意谋杀,凶手在其熟睡时灌入中药,徐民富呛水后引发窒息而亡,尸体死亡时间大概为13号晚上十一点左右,案发现场已被破坏,查出是谁换掉床单,那么,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实际上,江月晴早在接到互调通知就和王科队长交接了这个案子。
关于中药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并无异常发现,不过,徐民富的病历与他的主治医师所述病情不同,医院方面表示,徐民富是胃癌晚期,那本病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