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人,晁宋心中有着许多的感动。他知道他们说这些话的分量,那是把自己一生的理想和追求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晁宋感到自己肩上责任的重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他们闯出一片天地,让他们为自己的这一决定感到骄傲无悔。
“我晁宋很感激诸位兄弟的信赖,请诸位放心,我晁宋一定不会辜负众位的期望。”
岳飞道:“我等皆愿尽心辅助兄长,共成大业!”
众人此前都仿佛独身行走于黑暗之中,现在蓦然在这黑暗之中寻到了志同道合的友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也找到了未来应该前行的方向。
如今他们聚在一起,就是拧成了一股绳,聚成了一堆火。在彼此的鼓励支持下,他们都坚信着这把大火在未来一定会越烧越旺,让世人都吃一惊。
随后,众人便开始讨论用兵策略。
牛皋道:“这有什么可讨论的,待俺领着孩儿们一路杀将过去,将那些草寇们一个个都降服了。看他们可还敢欺压百姓!”
张宪道:“我们现在只有三千兵力,敌军则有数万,若是像你这般一路杀过去,只怕还未打到敌军大营,我们的人便拼光了。”
晁宋道:“不错,此次大战,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徐庆道:“这大小一十三处盗匪,分据各处,不知哥哥欲先取何处?”
“徐将军认为该当如何?”
“眼下我军兵少,若是直攻九头蛇张超的大寨,只怕是难以取胜,就算赢得了,我军也必伤亡惨重,那时再无余力去征剿其余匪寇。依我之见,莫如先行攻打那些小寨,他们人少,不是我等的对手,待到将张超这些羽翼剪除了,在与之决战,方能万无一失。”
众人听了徐庆的话都是沉思。
晁宋看向众人道:“诸位以为徐将军此说可行否?”
他又说道:“我等既然共聚大义,便是一体,彼此之间畅所欲言,若有说得不到处,大家也莫忘心里去,只都秉着一颗公心办事。”
牛皋道:“哥哥说的是,俺老牛就是个有啥说啥的人。”
他看了众人一眼,“俺是个粗人,若是有什么不当处,你们背后可不许取笑俺。”
众人都道:“都是自家兄弟,谁来笑你!”
岳飞对徐庆道:“徐将军此计虽然稳妥,只是太费时费力。”
“此话怎讲?”
“若是去征剿那些小寨,料想那张超也不会任由我们一个个将其剪灭,必然联合起来对付我军,如此反倒不妥。不如趁现在敌军未曾防备,一鼓作气,先行拿下张超。张超一死,剩下的小寨便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晁宋心中也觉得岳飞的提议更符合自己的想法,不过他没有直接表示肯定,而是问众人道:“鹏举和徐将军所言,各有道理,你们觉得该当如何?”
牛皋挠着头纠结道:“怪了,怎的二位哥哥说得都对,倒让俺一时不知该听谁的了!”
张宪道:“我看鹏举所言似更妥当。我等兵少,利在速战,若是迁延时日,师老兵疲,可就危险了。不过若想一战而击溃张超,也非易事,须得详细筹划才行。”
岳翻和岳成自然也是赞同岳飞所言。
徐庆也觉岳飞之计更好,便道:“既如此,我也听鹏举的便是。”
晁宋见众人意见达成一致,便道:“好,既然诸位所想一致,那便采纳鹏举的策略,先战张超。”
岳成道:“哥哥,那张超手下有部卒一万多人,凭咱们这几千人,可不是对手啊!”
徐庆道:“我曾与那张超交过手,他手下那些人并无多少战力,且此人也不懂军阵,两军交战也是没头没脑的乱冲,不足为虑。唯一可忧的是他所占据的山寨,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官兵几次围剿,都被他仗着地利得胜。依我看若要胜这张超,须得引他下山方才行。”
牛皋道:“那张超亦不傻,怎肯乖乖被我等引下山来?”
岳翻道:“所以啊,牛哥,我们得用计才行。”
牛皋道:“上阵杀敌俺还行,要动脑筋,俺这脑袋比那榆木疙瘩还硬,俺可不会什么计策。”
众人都是大笑。
晁宋也只能苦笑,很难把眼前这个鲁莽粗笨的人和那个猛将联系起来。不过没有谁是天生的将才,以牛皋的资质,让他读书学兵法是万万行不通的,只有以后在不断的战争中去磨砺他,才能把这个质朴的大铁块锻造成锋利的兵刃。
岳飞道:“这些草寇个个贪婪成性,无有远见。贪小利而忘命,只要抓住他们这个弱点,自然容易将他们引下山来。”
“鹏举,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吧,不然俺就是想到明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牛皋嚷嚷着。
于是岳飞不慌不忙说出他的诱敌之计来。众人听了都称大妙,此计必成。
岳成问道:“鹏举哥,把那贼寇引下山后我们又该如何击败张超呢?”
岳飞微微一笑,道:“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想击败离了巢穴的张超这就更容易了。”于是他说出自己的计策来。
众人都觉此计可行,晁宋便最后传下军令,将这三千五百人分成七队,每队五百人。他们七人正好每人各领一队。按照岳飞的计策各去执行军令。
看着众人井然有序的布置战场,准备作战,晁宋心中甚是感慨。
自己何其幸运,能和岳飞成为兄弟。这是位天生的战神,只要有他在,自己在军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