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宋等郭盛三十二路戟法使过,觑得破绽,左手戟急出,架住郭盛攻来的招式,右手戟只轻轻一挑,便将郭盛手中的戟挑落。
围观众人都吃了一惊,郭盛也怔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郭兄,得罪了。”晁宋淡定的说道。
其实此刻他的内心也颇不平静。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人交手,终归有些紧张忐忑,浑身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手心微微出汗。
郭盛捡起掉落在地的兵器,嚷道:“真是怪事,你刚才那一招明明不甚高明,我却不妨没有躲过。我们再来比过,这次我可不会走神了。”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吗?还以为自己的失败是走神导致的失误,还不承认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那么我就再一次将你击败,让你见识到我的实力。
于是这一次,还未等郭盛将三十二路戟法使完,十余招过后,晁宋就干净利落的将郭盛击败了。
还是同样的那一招,晁宋喊道:“郭兄,我又要使刚才那招了,你可仔细着点。”可是郭盛依旧没能躲过。
看着被打落的兵器,郭盛脸色苍白,似乎撞了鬼一般,不住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行,我们再来过,我就不信这个邪。”郭盛有些恼羞成怒了。
“郭家兄弟,你不是少头领的对手,还是退下吧。”呼延灼喊道,随即走到演武场中间,拦在了郭盛和晁宋之间。
晁宋有些感激的看着呼延灼。此刻的郭盛明显有些恼羞成怒,再这么打下去,虽然晁宋不担心会失败,但只怕从此就彻底和郭盛结下梁子了,原来此人如此经不住挫折。他现在还不愿和郭盛把关系闹僵。
呼延灼这么一站,算是镇住了郭盛。晁宋心中佩服不已,不愧是经久沙场的老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吕方也拍拍郭盛的肩膀,道:“兄弟,算了吧。是少头领赢了。”
过了好一会儿,郭盛才低下他那傲慢的头颅,走到晁宋面前道:“是在下输了,少头领武艺高强,之前是我郭盛有眼无珠,口出狂言,还请少头领恕罪。”
晁宋道:“是我一时侥幸,赢了郭兄,郭兄武艺,在下实是佩服的紧。”
吕方道:“少头领,接下来该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了。”
于是二人重整旗鼓,各施绝学,斗在了一处。
三年前吕方和郭盛的武艺还是不相上下,然而仅仅过了三年,吕方就已远超郭盛了。晁宋和他一交手就已试出此人的功夫远非郭盛可比。当下也打点精神,小心应对。
这一番好斗,又和刚才不同。
郭盛是攻势凌厉凶悍,看上去厉害非常,但可惜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到了后面就泄了气,有些虎头蛇尾。
而吕方的招式看似寻常,却是攻守兼备,守的滴水不漏,攻的出其不意,更显老成持重,当然也就更加凶险。
不过晁宋在刚才和郭盛那一战中已经体验到武术决斗的乐趣,没有了那份紧张,也就能更加淡定从容的应付吕方了。
二人之间的打斗在不懂武艺的外人看来,不免觉得有些寡淡,没甚看头,但在行家里手看来,却是精彩迭出,有不少可堪品味之处。
二人堪堪斗了四十余回合,晁宋卖个破绽,让吕方一戟击来,他却一个翻身,绕过戟柄,又一次使出了打败郭盛的那一招,两只短戟一架一挑,吕方手中的方天画戟便脱手而出,远远的摔在地上。
四周顿时震天价叫好。
吕方面色铁青,闭了眼站在当地不言语。
晁宋捡起地上的方天画戟,递还给吕方,道:“吕兄,多有得罪。”
吕方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兄弟二人技不如人,此后再不敢在少头领面前卖弄武艺了。”
晁宋道:“比武较量,偶有胜负,原当不得真。更何况我晁宋对山寨无半点功劳,哪里及得上二位哥哥护卫中军,战场上保宋头领平安,为山寨立下汗马功劳。”
二人听了晁宋如此说,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一些,也连连谦虚不已。
晁宋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经过这一场恶战,总算是挫了二人的傲气,虽不可能一战就将二人折服,收入麾下,但他们以后也绝不敢乱找自己麻烦了。如此,自己今后在中军大寨行走也能稍微松口气了。
呼延灼笑道:“少头领不仅武艺高超,又兼为人谦和,堪称英雄少年。既有如此好武艺,正该为山寨出力啊,老夫若得机会,自当于公明哥哥面前力荐少头领。”
“如此,多谢老将军厚意了。”
朱仝也感慨道:“当年在东溪村时,也曾见晁大哥指点少头领武艺,那时少头领还是个孩童,已见天赋,只是后来人世蹉跎,一晃多年过去,不曾和少头领亲近,没想到少头领如今已是这般了得。”
三人比武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宋江的耳中,宋江便召见了三人,说道:
“晁宋贤侄能和吕方郭盛二人一较高下,看来是学武有成,正该可喜可贺。如今你三人即已一处安歇,平日正应如此多走动切磋。贤侄,今后你也随了他二人一起,在我帐下听用。你既有武略,又通文墨,我正好有许多文书可交与你办理。”
晁宋心中暗想宋江这是故意提拔自己,好显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终于有机会参与到梁山事物中了。
宋江又对三人说道:“我看你三人年龄相仿,功夫也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