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吉走在不周山山上,现在正是中午,太阳散发着炙热的气息,向世间万物喷发着。
贺长吉双手杵着算命幡子,一步一个汗水,走的那叫一个累。
不多时,贺长吉就看见在上山路途的半山腰上,有一个老汉在那里砍树,贺长吉赶忙上前阻止。
他对那老汉说:“那位大爷,能先不要砍嘛。在下我爬这山,一路太阳暴晒。我想在大树这里先休息一下,如有冒犯,实在是对不起。”
贺长吉看着这老汉手拿着斧头,腰背弓弩,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出来砍树,应该也是生活所迫。可他还要让这老汉停下,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贺长吉心中不知为何有点愧疚。
那大汉好像看出了贺长吉的想法,对他说:“无妨无妨,这大太阳的,我也不想在砍了,都先休息一下吧。“说完,他二人就各自依靠在这大树旁放松起来,气氛也慢慢安静下来。
突然,那老汉朝贺长吉说:“咦,我看这位小友,身背算命幡子,应该是算命的吧。不过,看你这岁数,也太年轻了吧。”
贺长吉听了,也尴尬的连连称是。虽然他贺长吉自算命出道以来,生意极少,但也不妨碍他以算命自诩。
那老汉跟着来了兴致,对贺长吉说:“既然现在四下无事,不如小友再来帮我算一挂。”贺长吉听到,十分开心,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算命这个学问,就是要多多练习,才能熟能生巧。
贺长吉摆好阵仗,观他左手的手相,三线交汇,有聚龙之气。再看他的面相,虽然难掩沧桑,可看其五官,年轻之时应当是气宇轩昂。
贺长吉不经意间瞥了他的眼睛,金黄的眼眸,与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个年轻男子,有些类似却又不一样。
年轻男子,气势宏大,有傲视天下的霸气,和一统天下的雄心。而这老者,就好像是那个人的老年,看尽世间兴废事,甘作深山砍柴夫。
贺长吉看着入迷,那老汉笑着问他,自己怎么样。
贺长吉虽然有点没看懂,但这不妨碍他吹,哦不,不妨碍他讲。
贺长吉一脸严肃的说着:“这位大爷,我看你手相和面相之后,见你面带桃花,有福运。在看你的气度,那更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所以,你的未来生活当是一帆风顺.....。”贺长吉说着从贺肃那里学习的套话,一开口,那是滔滔不绝。
老头听了轻笑一下,低语道:“和当初说的一模一样..。”贺长吉听到,好奇的问这老汉,什么一模一样。
老汉大笑一声,敷衍过去,对贺长吉说:“是不是还有但是呢?”
贺长吉听到,一阵干咳,这大汉的话把他接下来想说的一切,给全部堵死了。
贺长吉快速调整过来,对老汉说:“哪有的事,只是大爷呀,你的夫妻生活要好好注意注意,看其面相,应该是经常闹矛盾。”
那老汉听到,喃喃自语道:“居然真算到了。哼,以前不说,现在才说。害得我...。”贺长吉看着那老汉自己念道着不停,也不好打扰,想到老人家年老都会神神叨叨的。
等到那老汉打住,只见他慢慢起身,对贺长吉说:“也该给你算命钱了。毕竟,小伙子生活也不易。我是个实在人,从以前到现在,欠你三段因果,今天一并还了。”
贺长吉不明所以,但见那老人拿出背着的弓弩,说着就要往天上射。贺长吉看着,不解的对那老汉说:“大爷,你的弓还没有上弦呢。”
那老汉笑着说:“非也,非也,最是无弦弓,方可最杀人。”
贺长吉若有所思,只觉的自己应当是遇到了绝世高人。但见那老汉朝着天空,连射了三下,然后笑着转头说:“不欠了?”
贺长吉也跟着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说:“不欠了。”
等贺长吉缓过神后,才发现老者已经不见了。原本被斧头砍着留下印痕的大树,也完好如初,就好像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
贺长吉想着直哆嗦,然后又开始赶路了,他一路走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贺长吉只感觉现在走的路,和自己来时看到的前方,有些不一样了。
原本自己看到的前方应该是荒芜一片,偶有杂草丛生。
可现在的前方,一片芳草碧绿,水天一色,给人怡然自得的舒适感。贺长吉也没有怎么想,只道是自己因为刚刚天气热,出现的幻觉罢了。
而那原本走开了的老汉,又再次出现在那棵大树下。只是与刚刚不同,后面还跟着两个姿色绝美的女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跳脱的对那老汉说:“白哥,你也真是的。明明一点都不老,却还要乔装成这样,看着怪难看的。你要是不变回来,今晚,你休想上我和姐姐的床。”
那老汉笑着,金光一闪,变回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笑着对那女子说:“灵儿,你不懂。那些绝世高手,都喜欢打扮成老人,那样有一种仪式感。”
而另一个比较文静的女子,对那年轻男子询问道:“终于了解因果了?”
那男子笑着点头,看着还在爬山的贺长吉,说道:“从此,你我再无因果。未来,在相见。”
说完,三人便消失不见。
对于贺长吉来说,他们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贺长吉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只知道自己终于要下山了。贺长吉看见山下若隐若现的都城,心情更加开心,跟着狂奔起来。
可贺长吉还没有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