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风雨过后,本以为会迎来平静,但没过多长时间又是一场暴风雨。
船员们的病情加重了,包括我也是。瑞克丹的人族部队之中也开始出现这种怪病,似乎人族患此病的时间比我们会更晚一点。希望和左高两兄弟也出现了初期症状,牙疼流血,身体淤青。
而骨锤族的战士大多都已经有一两颗牙齿脱落,并且体重再一次减轻,骨骼、关节、肌肉总是一阵阵地疼。在两场暴风雨之中,有一些战士受伤了,伤口迟迟不肯愈合。
人们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彻大概是病情发展最快的,在我们都还是初期症状时,他已经开始呕吐。他和恒发生口角的那次呕吐大概找到了原因,不是因为晕船,而是这怪病所引起的。
现在,他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连吃东西都嚼不动,更别提劳动了,我只能将鱼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喂给他,他才能勉强活命。
在海上,我们已经度过了十个星期,陆生鸟也放飞出去了好几次,从各个方向放飞。但都是不出意料的结果,根本没有发现陆地的痕迹。
并且最近几天天气开始越来越冷,也许是由于发烧的原因让我们感觉越来越冷,但事实不是,我们确实漂流到了一个更寒冷的地方。船上的几只陆生鸟开始不时地颤抖,需要将它们搂在怀里才能保证它们不会被冻死。
食物倒还是充足,在这片寒冷的海域,我们钓到了一种之前没见过的鱼类,它们成群游动,非常容易捕捉。我们编织出一张大网,专门用来捕捉这类鱼。它们比鲨鱼肉质鲜美,虽然也有腥味,但还算好吃
现在,我倒是开始期盼着暴风雨的来临,再多来几次暴风雨,将我们吹得更远,或许可以发现众神指引我们的恩赐之地。
这段时间里,除了捕鱼和吃东西,我都会在甲板上坐着,看看天看看云,看看会不会有风浪袭来。
结果还真的盼来了风浪,在这在海上的第十个星期的星期五,一大片乌云朝着我们飘来,方向东南。
每次风浪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一场暴风雨所带来的雨水灌进船舱里,足够让一艘船沉入海底了。大家必须一起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泼出船。
人们现在力气不足,得了怪病,这场风浪对我们来说是一场更艰难的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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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速度!兄弟们再加把劲!”我在船舱内喊着。
我一人已经难以搬起一大桶水,需要另一名战士和我一起才能搬得动,在我们还健康时,一个人搬一满桶水都算是小意思。而作为船上唯一一个一切健康的菊千代,他现在是效率最高的人了。
“快快快!不要懈怠,我们要是沉船了,谁都不可能活着!”
生命必然是对于人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除去信仰,人们最在意的就是生命的问题。
在我说过之后,全体人员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卖力地运送水桶。
暴风雨客观来说只会持续十几到几十分钟,但这次的暴风雨让我们觉得持续了很长时间,可不止几十分钟了,要说的话,甚至几小时都有了。
也许是因为这场怪病,让我们不再有那么大的力气来迎接这场海上的暴风雨,所以会感觉如此漫长。甚至每个人都力竭了,暴风雨还未停止。
我们只好加紧速度去将船舱内的雨水运送出去,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我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因为我们得了怪病力气减小而感到暴风雨的时间很长,而是这场暴风雨本来就持续了很长时间。
船舱灌满了雨水,甚至人均身高两米五的战士们,也已经被水浸泡到了腰的位置。瑞克丹的人族部队,现在已经全员移动到了甲板之上,只求透一口气。
而因为大家的力气明显不足,雨水越来越多,越灌越高,已经到达了胸部,船舱内的水正在逐渐增多,要把我们沉入海底。
“不行啊!大家再加把劲,不然我们全部都会沉入海底的。”我在船舱内喊到。
当然,这对于人们是一种极大的促进,但人们也确实没了力气,我再怎么要求也不可能让他们一瞬间将所有雨水全部倒进海里。
真是绝望啊,水已经快要淹没到我们的脖子处,我们只好全员跑上甲板,寻求这最后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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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依旧汹涌,将我们整个船队犹如手掌上的万物一般随意玩弄。
如果将此情景比喻,我还是会说它像是一座座会移动的水沙丘,将每一艘船搞得上下起伏。
突然,众人欢呼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
这欢呼是由瑞克丹的人族部队开头的,他们首先看到了令人振奋的事物,而后,是骨锤族的战士和劳动民们,他们一起在欢呼。
我挤在人群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询问身边的人。
“喂,彻,怎么了?”我问。
他回答:“你快看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到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的目光随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我的妈啊!”
“怎么了怎么了!?”希望问我。
我随即将她抗到肩膀上,在这骨锤族的人群中能够有一个很好的视野。
“哇!”她惊呼。
“到底怎么了?”左高两兄弟又问我。
我没回答,只是告诉他们:“我把你们两个男的抗起来有点不合适吧?哈哈哈哈哈。”
反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