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一个略带领袖气质的人站起来嚷嚷道。
“好,让他先说。”总督回答。
那人走到大厅的前方,站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开始讲话:“我认为,和异教徒打交道是非常危险的事,我们供奉不同的神,不会有纯粹的合作关系,只会相互斗争。这一点,大家都同意吧?”
在座各位一齐点头回应,我们只是听着,未做任何动作。
得到回应后,他接着说:“所以我提议,请外来者们全部受洗,放弃之前信仰的邪神,为我们的神明奉献自己。”
“这是不可能的!”座位上的另一个人叫道,“说得倒是容易,这怎么可能,你问问他们的领导者们答应吗。”
讲话的那个人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我们几人,我朝他摇摇头。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退而求其次,领导者们全体受洗,你们觉得怎么样?”那人问我们。
“这仍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我回答,“这无异于让我们失去领导者的权威,再者说,我们的信仰根深蒂固,怎么可能放弃?”
议事厅内陷入僵持,后续也没有人再上前讲话。他们以为我们会做出妥协,但他们错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强硬,一步不让。
人们在思考,想要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如果我们真的到最后都不肯让步,到底会不会遭到驱逐。
我们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群可以帮助他们扩大海域的人,能够帮他们增加收入,使人们的生活更加富足。而我们需要的是一片居住的土地,没有居住地,又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抢下土地,我们只能回到原大陆前往东国。
可是,这么一大块肥肉,我们怎么能扔掉?
既然不想放弃这片恩赐之地,我们也许只能做出让步,但在让步前,我们需要先看看他们的最终意见。
终于,在他们几个来参加议会的人之中,站出来一位上前提出意见。
“刚刚经过思考,我认为,既然你们几个领导者无法全部改变自己的信仰,那便挑出其中一人来受洗,不能是骨人,也不能是龙族和人族,只有你们两个,武伯爵和卓师伯爵。”那人说道。
我和卓师伯爵对视一眼,随后问道:“如果这样还是不行,你们会怎么办?”
“没办法,为了保证我们的领土安全和利益,只能将你们驱逐,尽管这样做会遭到你们的反抗。”
这仍然是难以接受的条件,我和卓师伯爵手下的战士是数量最多的,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将我们内部分裂。
卓师伯爵紧紧地盯着我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敢答应一个试试?”
而我陷入两难境地,回去,我们仍会寄人篱下,并且生存问题将会比留下困难很多。留下,便意味着我们两人不管谁去受洗,总会有一个人丧失权威,内部分裂。考虑到全民族的生存及今后的发展,我从座位上站起身。
“只要受洗就行吗?”我问。
“没错,只要受洗就可以。”那人回答。
“即使我受洗了,也无法抛弃以前的信仰。”
“穆伽纳神会慢慢使你信服。”
我朝他点点头,对方在座的几位领导者也朝我点点头。
“好!既然你们都同意,请武伯爵准备一下,我们可以立刻开始仪式。”总督松了口气,说道。
我扭头看向卓师伯爵,他两眼放火,像是要把我当场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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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领导者将我们扒光衣服,再将我的双手束缚,随后带着我一起来到船上。
岸边,卓师伯爵、瑞克丹他们几个人站成一排,表情各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怜悯。
十名打渔人上船,坐在船的两侧握住船桨,将船划进大海。在船头,坐着一位被他们叫做智者的人,他手持神杖,身穿熊皮制成的背心,一串巨大的珠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常年带着这种重量的项链,使他的背驼得厉害。
咒语不停的从他的口中念出,而我一句也听不懂,甚至觉得那样子很可笑。
突然,咒语停止,十个划船的人也停下动作,闭着眼睛嘴里在嘟囔些话语。只感觉一下猛推,我掉进海里。
咸涩的海水瞬间灌进了我的鼻腔和嘴里,我无法呼吸,手脚被捆着又无法挣扎,肺部被灌满的海水烧得剧痛。我实在无法在海水中睁开眼睛,只觉得疼痛从我的胸腔逐渐弥漫到大脑,濒死感促使着我手脚发力,疯狂地扭动着腰,但这无济于事。
。。。。。
“从今天起,你将有一个新名字——巴斯若尼-武。”
我不停地往外吐出灌进身体里的海水,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那“智者”的话。
随后是不停的咳嗽,咳嗽到我的身体开始缺氧,满脸通红。
“好了,巴斯若尼*武,我们现在相互信任,签订我们之间的协议了。”总督蹲下对我说。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大概我是在失去意识后被拉上来的。
船开始向岸边划去,我也逐渐恢复了意识。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了?”我问。
“没错,可以放心地合作了。”总督回答。
小船靠岸,我跳下船朝着岸上的卓师伯爵大笑,同时摊开双臂。
“这没什么,跟他妈小孩过家家是的。”我用圣火国语言对他们几人说。
“众神会对你发怒的,武伯爵,你的心智已经被污染、被蛊惑,异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