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墙壁就像是被血肉铺就而成,两三个人并肩而行问题不大。
隐隐约约能听到什么人在诵经的声音。
走过一座木桥,下面同样是暗红色的血水哗哗从黑暗中流出来,又哗哗流进黑暗中。
尸体腐烂的臭味和血腥味混合之后让人忍不住作呕。
不知道拐了几个岔路,一空巨大的空洞里立着密密麻麻的木棍。
上面插着沾满血迹的尸体,有些还在滴着血水。
在地上汇聚成一股,流向墙壁的缝隙中。
“真是恶趣味。”
安培晴明一脸厌恶,小心翼翼的前行,不让地上的血污弄脏衣服。
脚下就像踩在烂泥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一具尸体的头突然后仰了一下,满是鲜血的脸上那两只大睁的眼睛就像死死的顶着两人一样。
在这尸林中穿行,真的感觉挺恶心的。
这是得杀了多少人才能早就这么一大片如此恶趣味的景观。
走过之后抛出一团火焰,将那一洞尸体点燃,被焚烧的黑烟裹挟着恶臭顿时填满整个洞窟。
“没想到他竟然堕落至此。”
幽幽的叹息似乎包含了很多故事。
传说中的阴阳师是女儿身,芦屋道满既然如此执着,怕是这个世界的两人怕是有什么非常有趣的过往。
“我感觉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安培晴明看着弦月沉默不语,摸着下巴出神。
“哪儿有,你想多了。哈哈哈......”
越是这么说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抬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演示自己的尴尬。
“果然。”
安培晴明翻了个白眼,摇着头往前走去。
越是解释越是黑,这就是很无奈而真实的现实。
善鬼和护鬼轻轻松松碾压了所有靠近的病人饿鬼,这种高级式神的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走过一个洞窟,正好遇上身上已经出现异样的浮月。
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一条全身缠着写满咒文布的白狼龇牙咧嘴,发出像狗示警的时候那种叫声。
“不错的式神。”
安培晴明微微一笑。
“芦屋道满的女儿?!这男人这么狠?”
弦月随便瞄了一眼,灵视就将所有信息全部获取。
与其说是灵视,不如说是开启了类似传说中天眼的能力,这种能力还不能自己控制,就是贼消耗精神。
“已经和暮叶已经合为一体,已成半妖,如果再和一个人进入葛笼交合,就能完成所谓的九怨秘术,可惜那样就会由人化妖。”
直接说了出来,想看看安培晴明这个传说中的人会怎么做。
是像自己所知那些满腔正义的人一样斩妖除魔防患于未然,还是选择顺其自然,或者不管不顾?
不得不说,这个叫芦屋道满的真的是狠辣,竟然将亲生骨肉都当成棋子。
“.......”
安培晴明听完却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的看了过来。
然后收回目光轻哼一声向着里面大步走去。
弦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浮月,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七拐八拐,终是走到一扇铁门前,出手敲了敲,当当当很清脆,材质不错。
门上还是钢钉密密麻麻的钉死,能感觉到门里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无奈自己现在忽强忽弱,脑壳疼得不行。
上次和弦夜互通意识,得到的东西身体直接自行运转,灵力时强时弱,让自己十分不自在。
“看来要找什么开门的钥匙啊。”
安培晴明看着那个锁孔,这种时候阴阳术就不太灵了。
毕竟是人,不是神,还是得走流程。
“你的式神不行?”
弦月的话刚出口又引来一个白眼。
“式神是虚体,这种铁门是实体,还是锻炼过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不付出点代价真拆不开。”
安培晴明摊了摊手。
“阴阳师又不是万能的,怕是对阴阳术有什么误解。”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刚才什么东西砸在铁门之上,直接被蛮力破开。
大门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
“这不就行了?等你们打完我还要去研究其他东西。”
弦月说完大步走了进去。
“......”
你这么流批你早说啊,搞得我好像个憨憨。
看着门上入铁三分清晰可见的掌印,安培晴明对弦月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
炼体的武者?怎么可能这么强?
“......”
芦屋道满手里拿着钥匙很是尴尬,看着从大门里大摇大摆走来的两人。
站在布置好的祭坛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
“哟,往哪儿跑啊?”
看着弦月脸上的笑容,突然好想一巴掌呼死他。
“好久不见,你又在弄些什么鬼把戏?”
安培晴明走得很慢,面色平静如水。
“都到齐了,正好!可惜尔等不能看到吾秘术的完成,真是可惜。不过没关系,吾会抽出尔等的魂魄,把尔等的肉身做成式神好好珍藏。哈哈哈哈.....”
芦屋道满突然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得样子,说出一些很烂俗的反派发言。
“恩.......怕是个傻子。”
弦月退到一边,抱着胳膊静看两人表演。
"喝!!!"
芦屋道满一声大吼,甩出两条火龙。
远远的就能感觉到火龙身上强烈的热浪,普通人要是碰一下,不死也伤。
火龙来势汹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