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闪一闪的,但是相得益彰,看来十分的合衬,且通过光的照明能够看到这里的路已经被石板给铺满,但是石板的缝隙之中还是会有一些水渍渗透出来,沾染到脚板,观看着喀秋莎的脚板,并没有被水浸泡的发白的感觉,只是多了好多的粗糙粗粝的感觉,就是想时常都要搬砖的穷苦人家,并认真的观察其手臂和大腿,已经没有了一点那种白白净净的,腿细腰细的美感,反而是五大三粗的样子,鼻孔也粗大,并且手臂上的,腋下的,大腿上的,活脱脱一个野人。
可是她的衣服却好像保存的十分完好的样子,这或许是她在这里的唯一的尊严了,不能使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野人一样野蛮活在这个世界上,她选择了保存好一件人类工业化的成品。
“欢迎来到……我的家,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这里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还是能够住人的。”喀秋莎似乎好久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就是那种长时间不与别人交往的人的声音,自说自话,孤独的,孤僻的,但从她刚才所说的话来看,她是能够通过她女儿阿黛公主的眼睛看到外界的世界的。
这是一个全部都是由泥土和石头组成的地方,椅子,桌子,和床都是石头,水草一类的东西附着在上面充当坐垫和床铺。
这里确实有些冷清的感觉,那种入人骨髓的冷是潜移默化的,安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硬生生在这里熬上了十几年的光阴。
“我是将你带出去的,这样的话恶魔将会离开阿黛公主的身体,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让其不会乱来,它被你囚禁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是被折磨了漫长的岁月,我想,你们应该要在这一刻和解了。”安仁没有选择直接将喀秋莎拖出去,那样简单高效,可是这个为了家人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他认为不应该被他如此的玷污,但是她会理解的,为了家人她宁愿来到这里受尽世间的折磨,同样的,这个人也会为了家人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中。
喀秋莎听完安仁所说的话,好像有一点痴呆的感受,但是随即就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知道的,只要关于我的女儿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这十几年来,只有她支撑了我活下去的动力,她是我的一切,我当时太过于绝望了,我选择了一个不可挽回的结局,可是时间会将你的业孽给一一放在天平上对比,善的一头重了,我们就有机会将恶魔赶出我们的家中,我在这段时间里面一直在反思着,我害怕阿洛夫的恶无法被我的善给抵消掉,但事实上,我的善,相对于他的恶,是无法比较的。”
她的嘴巴上露出一丝微笑,好像看向自己的孩子,但安仁却从中看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便伸手向喀秋莎说道:‘来吧,跟我回去,你的善引导你,你的人生会重新回到正轨的,你接下来的人生会衣食无忧,会儿孙满堂,最后你会在你爱的人,爱你的人的环绕下上天堂,这就是你的一一生,一个伟大的母亲的一生。“
安仁想要接近喀秋莎,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的气息开始危险起来,一种直觉,安仁不得不接下来准备采取一些他不会想要做出来的措施,但愿喀秋莎的手臂会被安仁的手抓住,另外一只手会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倒三角形出来,一切都会很顺利……
一切都像安仁所理想的那样发展着,没有一点的出格,痴呆的喀秋莎再一次回归,但是焦虑仿佛依赖在安仁的心头之中,他用力气将小拇指咬出血,光速的画出了倒三角形,很顺利,确实很顺利,喀秋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痴呆依旧在继续,安仁的不安加强,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睁开眼睛,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里面,左顾右盼,身边的人一个不少,阿黛公主站咋这里一动不动,眼神像极了喀秋莎的眼神,安仁早该想到的。
喀秋莎的ròu_tǐ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那么以靠阿黛公主的眼睛看世界的她最终的归宿好像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安仁站起来,将毛巾裹在身上,水分已经被同伴擦干净,他走到阿黛公主的面前说道:“喀秋莎,你回家了。“
她抬起头看向比她高不只是一个头的大人,歪着脖子,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她身边的阿洛夫倒是在乱叫着。
“啊啊啊啊,你给我死啊!!!!”他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挥舞着他的拳头,而那拳头上满是刚才割脉流出来的鲜血,一边说着去死,嘴里却还发出了一点不属于世界上任何语言的声音,那些血液也听从阿洛夫的指挥指哪打哪。
血液溅在半空中消失不见,但是有一个形状在空中出现了,像极了一个翅膀,然后是火,燃烧了三秒钟左右的时间,阿洛夫的头忽然天昏地暗,可是他强忍着,就像这些年来忍受着对于恶魔的恨意,他像一个疯子跑了过去,又像一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火焰变成了阿洛夫手上的玩具,熊熊的,大约有着一米多半径的一个带有磁棒的,带有独角的,带有獠牙外翻的,带有鳞片的怪物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将至,已经无法摆脱这个被使唤了十几年的仆人,它无法理解为什么阿洛夫会冒着生命的危险要将它杀死,明明只要放走他,他们一家人依旧可以团圆。
带有不甘,带有愤怒,恶魔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想要将阿洛夫这个仆人带走,可是在带有翅膀的怪物向下冲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