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威严的身躯傲然在指挥室里面,成功的用一句话打消了这群水手的讨论,他不想要这些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东西动摇他船员的内心,毕竟……一个巨浪拍打在玻璃之上,没有人会被这点动静吓到。他们整天跑船的人大多时候室没有网络的,所以在船舱里面的一个图书馆里面藏了很多的书,尤其是克苏鲁一系列的书,他们倒是倒背如流。
而以船的视角来看,的确有一个风暴正在不断接近着它,并在推进器的帮助下已经是逃很快了,但是不一会,它还是被卷入了一个风暴之中。
年轻摄影师的房间里面,他拿着一个呕吐袋,身边有女友正在为他拍着背部,并说道:“不会真的怎么倒霉吧?你说我们这一次会不会就这样死在海里面?“她说话的语气带有调侃,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并且对世界这些钢铁巨兽有着极强的信心,并且在最高的那一栏上,她是第一个听到有风暴接近的消息的人。
“其实我刚开始也有些担心,可是那时候在我身边的船长告诉我这是经常有的事情,那些水手们也没有做出很慌张地举动,一个个做事情井然有条的,你就放下一百个心脏吧。“说着,女友靠在了年轻人胸口上,他们看着外面地海在翻腾,就像是有人拿着锅铲在铲水。
浪花滔天,可是没有一个浪是高过二楼的,这一点上,这是给了两人一点安心的慰藉,可是年轻人满脑子都是那个水手所说的黑鱼。
相机被攥在手上,他摇摇晃晃将相机打开,然后调出那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好像能够看到那些黑鱼的背部了,无数在上面飞着的黑影消失不见,眯着眼睛往上看,似乎……这张照片越加的清晰可见。
“你在看什么?女友显然也是来了兴趣,她将头凑过来说道:“你这是拍的是什么?黑乎乎的一片。”
“不对,你看这些背部,是不是很有光泽,那些鳞片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了……”
“你在说些什么?这明明就是一团黑乎乎的水母啊,你看这些线条和中间那一团东西。”女友看着半透明的,触手都浮在上面被浪打着的水母,有些不安的看着她的男友。
男友眼睛很红,他的头皮微微扎起来一点,双腿的肌肉绷紧了,女友感觉有些不对劲,便一把将摄像机给拿走,男友想要抢回来,挣扎之中忽然停顿下来,女友带着哭腔问男友这是怎么了。
男友不说话,带有癫狂从喉咙里面挤出一点笑声,尖锐的笑声,他忽然捂住了嘴巴,大力的摇着头,这不是自己的声音,这是怪物的声音!男友带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女友和她手上的摄像机,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指向摄像机说道:“将它删除!”
尖锐的声音传出来,不可名状的声音忽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眼泪从鼻子中出来,视线发生了一点完全不能理解的变化,明明自己抬起头来,可是怎么会是低下头看着女友的大腿?
“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还有你的耳朵,嘴巴!!”女友相较于相机,显然是更加关心男友。
但是男友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从紧束中脱离,一经脱离,船体动荡之下带着他的身体随同一些站不住脚的物品在房间里面窜跳,尖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将照片删掉,将相机砸掉!!!”
女友带着满脸的金哥和不可思议,满脸泪水将相机中的照片删掉,并且还将内存卡给拌开,相机被整一个砸在地上粉碎。
女友趁机将男友从地板上拉回床上,用被子擦拭着头上脸上的鲜血。
而如今的男友恢复了正常的声调:“我好多了,好多了……呕!”
一声呕声将吃的东西从胃里面吐出来,而其中,一条黑色的,和男友从甲板上看到无二的黑鱼从其中出来,哪怕它没有脚手,一蹦一跳之下,冲开了观景用的强化钢化玻璃门,碎屑全部被卷入出去,就当黑鱼想要一跃而下跳入水中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巨响而来。
一头座头鲸跃出海面将小小的黑鱼吞入口中直达腹部,两人从里面看呆了,以至于海水溅到他们身上尚没有反应,直到尾巴而上又往下摔,再一次的水花洗礼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和衣服全部都湿了,但是没有办法,还好内衣上是干净的,女友拿着床头上的电话打通了船长室哭着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
而男友看着座头鲸吃下黑鱼离开的时候,一个黑袍的男人坐在其上,座头鲸翻了一下身,他便不见了,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并坐在这里呆住了半个小时。
“切,抓住你太麻烦了,你觉得你跑得掉吗?”黑袍在座头鲸的口中,这里有一些小木筏,奥先生正穿着一身雨衣,手里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塑料鱼缸,里面的黑鱼尖牙利齿想要将塑料鱼缸给咬开,奥先生对其说道:“没用的小东西,这可是塑料,你可对其毫无办法。”
说罢,便将其作为风火轮转上几百圈,等到鱼现如今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翻肚子的时候,奥先生以为差不多了,便问黑袍:“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已经到风暴眼了,他正站在一条浮木上看着我们,船已经安全的离开,那个被寄生的人没有多大碍,最多发烧感冒而已。”
“那便好,那……开始吧。“
奥先生将话说完,黑袍闭上了眼睛,座头鲸也不再是往深海处沉下去,而是一路向上,在风暴眼的一个男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