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疯了?”白自立驾马追上苏宁,大声喊道:“你们可知道下口与下易之间有多少驻军?又埋伏着多少兵力?”
“我们没疯,这有可能是打通下口与下易之间最好的机会!”苏宁咬着牙,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我们敢这样做,就算是我也认为这是去送死,不过却有一个人认为,这个计划或许可行。”
“谁?是谁提出了这么疯狂的计划,他是想带着大家去送死吗?”白自立已经开始咆哮,“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苏宁指了指依旧停留在最前面的黑色身影,微微一笑道:“就是他提出来的,他说,他有必须打通下易城通道的原因,所以,他要我制定打通下易城的计划,经过昨夜一整夜的商议,我们一致认为,如果要打通下易与下口的通道,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
“这……。”白自立心中再次想起刚才冲阵之时那个黑色的身影,不由得嘴巴有些发苦,只有独自一人就敢冲阵的家伙,才会冒出这样疯狂的想法,“可是,这真的行不通,因为在北寒与下口之间不但有驻军,还有阵法,路障,暗桩,我们这样就冲过去,敌情不明,不是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大家都知道,可是,你要记住只要打通了下易与下口的通道,我们就能将物资运送过去,下易城也才能守住,而且,这确实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我们敢这样做,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刚刚才派到正面战场的一支骑兵竟然已经被我们短时间内击溃了。”
苏宁继续道:“我们可以派出一支小队,换上北寒国的战马与军服,沿途打探过去,一但探明敌军情况,我们便杀过去。”
“不行,不行。”白自立连连摇头,“北寒人又不是傻子,你真把他们当成木桩了,这根本就行不通。”
再看向战场时北寒国四千骑兵已经只剩下中间的小半还在抵抗,被黑军来回冲击冲击绞杀,而其余分散在四周的骑兵已经骑着马四散奔逃。
“快,我们快赶过去,”苏宁喊了一声,打马向古麟方向疾驰而去,白自立连忙催动战马跟上。
古麟看着被黑军斩杀的北寒士兵,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战争无对错,上了战场便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这是战争法则。
可是,古麟的灵魂始终是来自圣域,这就像一个高一级世界的人看着低一级世界的人在相互争夺杀戮,而他却不知不觉的卷入其中。
古麟长叹一声,这种淡漠生命的杀戮,其实他并不喜欢,可是,在战争法则之下,他也是别无选择。
董老大看着有些眼神有些异样的古麟,大声的问道:“怎么了?你对这些北寒国的杂碎动了恻隐之心?你可知道,他们的手上染了多少九夏人的鲜血?而且,是他们发起的战争,他们都该死。”
“没有。”古麟打马回身看向前方,那是下易城的方向,缓缓说道:“我们的目标是打通下易城与下口连接的通道,解除下易城的危局,同时找到我深陷北地的哥哥,在此之前,我会义无反顾的一直向前。”
“哈哈……,能如此才是真的痛快,没想到,这打战竟然比江湖厮杀更加让人舒服!”董老大脸上肥肉抖动,用真元向后方大声喊道:“孙老二,钱老三,快点收拾战利品,而后赶快过来集合。”
“将军,下面我们该怎么办?”董老大话音刚落,马征鲲策马来到近前,对古麟说道。
依旧看着下易城方向,古麟平静的说道:“黑军有半个时辰休整,收拾战利品,让张胖子找几个人,一起化装成北寒溃散败军,向前打探情况,我们要继续向前。”
“不可啊!”这时,白自立与苏宁也赶了过来,白自立大声的喊道:“这一路出去都有北寒驻军,想要硬闯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古麟看向白自立。
白自立道:“将军勇猛无敌,在下佩服,可是将军却有所不知,这通往下易的道路上被北寒人做了很多的路障陷阱,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
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古麟看了一眼白自立,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昨日也已经有所预料,从地图上看,这通道也有几处险地,不过,等张扬回来,我会带上几个好手组成一个小队,解除你所说的这些问题,当然,我们也需要一个好的向导指引我们找到驻军位置,以及排除前进的障碍。”
“组成一个小队排除障碍,找到北寒驻军。”白自立嘴角微动,眉头紧锁,“这到是个办法,可是这也不行啊,前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古麟问道:“怎么个危险,你说来听听?”
抽出一柄匕首,白自立跳下马背,弯腰在地上画了起来,他画的很仔细,古麟几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下口连接下易城的地形图。
“将军请看,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再往下有一处险要地带,只能有三四匹马横向而过,过了这里,后面就是一块巨大的盆地,风沙很小,三面环山,最适合驻军训练,我猜想,这里应该有一支北寒国的驻军在里面驻守。”白自立一边说一边往下画,继续道:
“刚才一场厮杀,北寒国有人逃走,我担心这些逃走的士兵会把兵败的消息传给这支驻军,到时候他们严正以待,守住这个狭窄的出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