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愣是把她都看毛了。
苏云染轻咳一声,表情故作凝重:“相公,你要知道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你感觉自己已经痊愈了,但实际上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病了这么久,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还在出于修复阶段,所以相公还得再养养。当然,相公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整天呆在家里了。可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也是一种调节。”
梁鹤祯听着她的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有些词汇他不是很懂,但大概也能猜出意思。
“那我可以去打猎吗?”梁鹤祯指着远处的深山说到。
苏云染一喜,她正愁着灵芝的出处不好解释,如果她跟着梁鹤祯一起进山然后再找个机会说发现灵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苏云染点点头:“可以,适当活动更有利于恢复。不过,相公你之前不是在衙门当账房先生吗?怎么相公你还会打猎呀?”
梁鹤祯点点头却反问她:“怎么,不像吗?”
苏云染哑口,气质上的确是不像。毕竟他这模样,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不过转念一想,这厮可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弱。
会打猎,或许也就没有什么稀奇了。
梁鹤祯回杂柴房拿出了一些工具,看出来是有些日子没用了,上面占满了灰尘都有些发霉了。
苏云染也赶紧去背上背篓,梁鹤祯愣了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
苏云染点点头:“那深山里有珍贵药材,我想去碰碰运气。你放心,要是有危险我一定跑得飞快!绝对不给你添麻烦拖后腿。”
苏云染信誓旦旦地说着,梁鹤祯却哭笑不得。
跑得飞快?遇到危险的时候,别人的娘子大概会说与相公生死与共,可他家娘子却是……自己跑了?嗯,这的确是不给他添麻烦了,就是有点添堵了。
两人穿过村子往山里去,路上遇到不少村民一个个见到梁鹤祯都十分意外。议论上此起彼伏,谁也不会把梁鹤祯的恢复往苏云染身上想。但冲喜这个法子有效,却在村里传开了。
梁鹤祯走得并不快,但一直爬山苏云染却有些喘了。梁鹤祯回过头道:“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到附近转转。”
苏云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笑,这男人其实还挺关心人的,但他不说,关心人的方式不显山不露水。
趁着两人分开,苏云染赶紧进入空间从药田里采了一些寻常的草药出来。
山林里传来声响,唰唰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片刻后,梁鹤祯提着两只山鸡还有一只鹌鹑出来:“运气不错,只是太久没练,倒是有些生疏了。”
苏云染瞧着他这么模样忍不出笑出声来,穿着补丁的粗衣,背上背着弓箭,手里提着山鸡鹌鹑。
这会他还真就有了一些山野村夫的样子了。
“笑什么?”梁鹤祯走过来,正准备把山鸡和鹌鹑放进背篓,却发现里面已经是大半背篓的草药了。
他这才去了多久,小娘子的速度比他还快呢!
“我还要往深山里面去,你已经采了这么多了就先回家吧!”深山里危险重重,他刚恢复也不敢轻易拿小娘子的性命开玩笑。
不是对自己的功夫没有信心,只是不想她有危险。
苏云染才不走呢!她可是为了进深山采灵芝来的,现在调头回去她难道要说在山脚下才得几朵灵芝?
苏云染坚持要跟着他,梁鹤祯无法只好应下。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梁鹤祯似乎是习惯了一个人。他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模样苏云染不由想起了鹿大林。
“猎人的听觉都是这么灵敏的吗?鹿大林在深山时跟你的动作表情一模一样。”苏云染好奇地问到。
梁鹤祯却淡淡一笑:“鹿大林没有告诉你,他捕猎的技艺是我教的。”
苏云染尴尬一笑,真的不像。要说是鹿大林教他的,她还能信一些。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教一个粗糙汉子打猎,这就好比是李逵教绣娘绣花一般,惊悚!
两人说这话,梁鹤祯突然蹲下身:“娘子,你就到这里好了,再往前怕是有危险。”
苏云染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点头:“那我就在附近找找,你呢?”
梁鹤祯指着地面上的粪便道:“七天内要把钱还上就必须得打到一个大家伙才行。”
苏云染赶紧拉住他,一张脸还稚气的脸怒冲冲:“疯了吗?钱的事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命却只有一条。老娘辛辛苦苦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是让你去拿命搏钱财的!”
说完苏云染自己就懵了,梁鹤祯就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老……娘?”
苏云染轻咳一声撇过头去:“我的意思是……冲动是魔鬼!你看,我这些药材能卖不少钱,要是再找到一两朵灵芝的话,换钱就很容易了。”
冲动是魔鬼?梁鹤祯觉得他这小娘子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娘子是对为夫没有信心?”
苏云染撇撇嘴:“这是有信心没信心的事吗?你说你现在这小身板根本不行,还不够熊瞎子塞牙缝的。”
一激动,她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在古代,哪有妻子说自己丈夫不够野兽塞牙缝的?
糟糕,又说错话了。
梁鹤祯却笑了出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故意走近苏云染几分,几乎是贴在她耳边道:“娘子这是嫌为夫体弱不行?看来,今晚为夫得身体力行一次才能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