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米风和傅应星来说,现在跟朱代东每一把都是赌运气,可是对朱代东来说,每一把,都是胜券在握。而且从赌局开始之后,朱代东的心思就没有再在牌局上。目前对朱代东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后。
“开牌吧。”朱代东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只是一张a,也是他最大的牌,他的牌面是二、四、六、八,非同花,赢面很小。
看到朱代东亮出底牌,米风的脸se为之一变,他不得不承认,朱代东除了有非常强的记忆力之外,还有很好的运气。
“我输了。”米风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异常的艰难。在他的职业玩牌阶段内,这是第一次输给一个非专业玩家,而且对方还是一名体制内的官员。
“朱代东,你出老千!”傅应星气急败坏的说道,米风在他眼里,是不败的神话,可是今天在朱代东面前,却总是束手束脚。事情反常即为妖,他直觉认为朱代东肯定搞了名堂,只是这个名堂,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傅应星,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朱代东冷冷的说。
“你不可能赢得了米风!肯定搞了鬼。”傅应星咬牙切齿的说,他在乎的不是输了五百万给朱代东,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请来的所谓高手,输得一败涂地。原本他的安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就像五子中的“活四”,不管朱代东如何应对,结局都只有一个,失败!
“不说现在有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就算你不相信各位领导,总应该相信这台摄像机吧?你可以回看录像画面,如果能找到我出千的证据,那刚才赢的钱不但全部退给你,而且我带来的五百万,也是你的。”朱代东说道,整个房间里,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个中缘由。不要说傅应星来查,就算是千门高手米风,也绝对是找不到半丝端倪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玩的是什么鬼把戏!”傅应星冷冷的说道,他对米风是绝对有信心的,或许朱代东的记忆力确实好,但现在赌的是运气,难道说老天真的站在朱代东这边?他不相信,这世上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出现无缘无故的恨。
“可如果你找不到证据呢?”朱代东伸手一挡,“昨天是到银行诬陷我,今天又到牌桌上诬陷我,你们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儿,除了诬陷,还能不能干点实事?”
“傅三,莫非你真的输不起?”王大可这时突然走进来说道,他已经是紧赶慢赶,可是赶到楚都大酒店的时候,还是只看了个结局。
“王大可,你总是帮着外人干什么?”傅应星恼羞成怒的说,在他的脑海里,自己跟王大可是一类人,他们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但是这两天,他总感觉王大可在偏帮朱代东。
“我是对事不对人,谁有理我就帮谁。你从澳门请来玩牌的高手,可是现在输了,却不想认账,上午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王大可冷哼道,他上午给朱代东打电话的时候,拍着胸脯向朱代东保证,傅应星虽然有些混,但是绝对讲信用。但现在傅应星的行为,等于是当面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输,我当然输得起。但若是耍花招,我当然不甘心。”傅应星兀自强词夺理的说。
“你赢了,就是正常。输了,就是别人耍花招,这是什么逻辑?你傅三公子的名声,是不是要在今天晚上全毁掉你才甘心?好吧,既然你说朱代东是耍花招,那就得拿出证据。如果拿不出来,就是诬陷。到时你怎么收场?”王大可冷冷的说。
“拿不出证明,我才心甘情愿嘛。”傅应星说道。
“周朝辉,你也是这个态度?”王大可怒极而笑,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如果傅应星没有邀请这么多人来,比如跟昨天晚上一样,就算他耍赖,朱代东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他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还有他父亲,甚至是整个京城高官子弟的面子。
“如果确实证明朱代东没有搞鬼,我们愿意再出五百万。”周朝辉缓缓的说道,对他来说,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除此之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王大可沉吟道,原本周朝辉只是想拿下楚都地下排水系统工程,可是却搞出了这么多事。昨天那一千万还在公安局,今天又要扔一千万给朱代东?如果他真要是钱多得想烧掉,怎么不去沙常市投点资呢?
“可以。”周朝辉看到傅应星还想说什么,连忙说道。
“你需要多长时间?”王大可问,这件事必须今天晚上就要做一个了结,否则傅应星如果十年八载都证明不了朱代东耍花招,岂不是永远都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三个小时。”傅应星说道,他看到米风向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他知道米风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证明这件事。可是他现在却对米风没有像原来那么信任。
“代东,可以吗?”王大可转头向朱代东问。
“我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其他领导有没有这个时间?”朱代东微笑着说道,如果傅应星能证明他耍花招,只有一个可能,能钻进他的大脑,否则的话,一切手段都是徒劳。
“如果三个小时能给红十字会增加五百万的捐款,我很乐意等待。”元骞振显然对朱代东很有信心,梭哈的玩法他不是很熟悉,但是刚才不到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他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朱代东。他发现由始至终,朱代东都是沉着冷静,完全没有一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