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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打开后,田柳并没急着进屋,为了避免尴尬,他在外面稍站了片刻,估摸着贾欣收拾好了,这才抱着贾强走进屋。
这间土屋已家徒四壁,一张破旧的大床,一个锅灶,一个破柜子、一张小桌、两把小凳,屋门旁的墙根处放着一个破脸盆,仅此而已。
大床上的被褥一片凌乱,床边坐着一位清秀的女孩,十**岁的年纪,头上的马尾辫蓬松而乱糟糟的,柳叶眉、不大不小的凤眼,高挺的鼻子,薄唇,长得非常秀气。
坐在床边的贾欣正在系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斜睨着田柳,如同风尘女子般轻佻的口气,“哟,解放军同志,回来了。”
田柳从口袋掏出一块钱递给贾强,打发道:“小强,去门市部买糖吃吧。”
贾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开心得跑出去买糖,而是将手中的一元钱交给姐姐,仰着小脸兴奋说道:“姐,田哥哥是好人,我今天捡的骨头比孬蛋他们多,他们都眼馋了,几个人一起来抢我的骨头,还围起来打我,是田哥哥救了我,哥哥还请我吃食堂了呢,姐,吃食堂真待塞(真美),太攒劲了(太好了)。”
望着弟弟小脸开心的涨得通红,难得开心的样子,小嘴吧啦说个不停,一脸的幸福和满足,贾欣嘴角扯扯,百感交集望着英俊的年轻男子、自己梦中的情郎,苦涩道:“田柳,谢谢你,还记得我,也没嫌弃我弟弟是杀人犯的孩子。”
这些年来,贾欣和哥哥贾希、弟弟贾强一直生活在父母合伙杀害李奇闻的阴影之中,抬不起头来,任人欺凌。
见花季少女的贾欣小小年纪就面露看破红尘的凄凉和无助,田柳心里酸涩不已。
他让贾欣收拾下,请贾欣姐弟俩出去吃食堂,一听还要吃食堂,贾强小嘴咧得合不拢了。
他的建议被贾欣婉言相拒,她一幅老成的神色告诉田柳,挣钱不容易,让田柳节省点钱。
贾欣快速和面,擀了个面条,做了个清汤挂面。
俩人边吃边聊,原来,自从贾明夫妇俩杀掉李奇闻后,贾欣跟哥哥贾希、弟弟贾强彻底成了无人管的孤儿了,靠街坊四邻接济着过日子,兄妹三人是吃着百家饭长贾希十五岁就开始在砖窑干起了烧窑工,有爸爸生前的老同事窦宪叔叔的照拂下,每月能挣点钱养活弟弟妹妹。
谁知道去年在劳动时,年轻气盛的贾希跟人发生了口角,对方指桑骂槐,骂他是杀人犯的孩子,以后还是个杀人犯,一气之下,血气方刚的贾希失去了理智,用铁锹砍断了对方的胳膊,被判刑入狱5年。
没了哥哥的庇护,贾欣跟贾强彻底无依无靠了,俩人靠着捡废品卖钱过日子。
俗话说红颜薄命,贾欣在县大修厂后面大院捡废铁时,年轻貌美的她无意间被广仁“六大祸害”给盯上了。
那天傍晚,贾欣捡了满满一袋子废品,正高兴得准备回家,突然她的脑袋被人从身后用麻袋套住了……
广仁“六大祸害”每隔一段时间就来骚扰侵犯她,每次完事后,马叉虫等人就会扔给贾欣几块钱。
年仅十六岁的她被六个sè_láng糟蹋了,羞于开口求救,也不好意思张口让街坊四邻帮忙,只能忍气吞声、以泪洗面。
贾欣从最初的胁迫利诱慢慢变地麻木不仁了,开始欣然接受,为便宜行事,广仁公社“六大祸害”还跟贾欣约好每半个月“见”一次,时间和地点都是固定的。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贾欣,为了养家糊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自家偷偷做起了皮肉生意,只要掏钱,不管年龄、族别,她都来者不拒。
田柳痛心疾首得望着轻描淡写地讲述往事的贾欣,似乎她嘴里的这个“贾欣”是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旁人。
忍无可忍的田柳愤恨得冲上前,伸出双手一把掐住她细嫩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从今儿起,你在干这事,我就砸断你的腿,以后,你和贾强由我田柳来养。”
被田柳的手掐得喘不过气来的贾欣,苍白的脸上流下一串泪珠,虽然被掐的呼吸开始窒息,但她的心从未感到这样温暖。
在田柳的帮助下,为了摆脱以往嫖客的骚扰,贾欣跟弟弟离开了砖窑家属院,搬进了田柳的家。
贾强也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他不再四处流浪着靠捡废品过日子了。
这天清晨,贾欣局促不安得在里屋里打转转,跟贾强住在外屋的田柳起床后,听到里屋的动静,纳闷道:“贾欣,有事?”
贾欣推开屋门,担忧道:“今天到了跟马叉虫碰面的日子了,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闹事啊?”
早就有主意的田柳淡淡扫了眼愁眉苦脸的贾欣,胸有成竹地安排道:“今天,你哪里也别去,老老实实把我床上的床单、脏衣服洗干净。”
看着田柳穿一身崭新的没有红领章的绿军装,没有帽徽的军帽被他用叠好的报纸撑得平展、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模样,让贾欣怦然心动。
田柳骑上跟战友借来的一辆燕牌自行车朝砖窑家属院赶去,望着田柳挺直高大的背影,贾欣扬声问道:“你去哪里?”
“我跟朋友约好了去广仁公社看赛马会去。”骑车的田柳头也不回,开心地回答。
早就跟郝花约好的田柳,自行车后座上驮着情窦初开的、做着美梦的女孩,郝花哼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歌曲美滋滋跟田柳朝广仁乡赶去。
广仁乡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