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白的话,杜明钰楞了一下。
“渔翁戏荷琥珀杯?那是什么东西?”
看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苏白也有一些无奈了。明明杜明钰家里面富了几辈,算是有底蕴的豪门了。但是,杜明钰在这方面,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当然了,作为从小在这种家庭里面长大的孩子,杜明钰基本的眼力价儿还是有的。刚刚把这个杯子拿到手里面,他就直觉这是个好东西。
“苏哥,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出来,这绝对是个好东西。能让你开口的,绝对比我堂哥的那个要好多了。”
听见杜明钰有一些讨好的话,苏白对他这种厚脸皮,也有一些无可奈何。
“行了,我们一会儿到博纳阁里面,我把这个杯子清理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几个杯子你买的是多么值了。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这一次,你算是捡到大漏了。”
听见苏白的话,杜明钰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苏哥,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上次你不是还说,我家酒窖里面有几款已经停产的红酒不错吗?我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不错,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太过于计较。就像是杜明钰不会说,他这次捡漏完全是因为苏白,占了苏白的便宜。
而苏白也不会因为杜明钰家的那几瓶红酒的价格,不好意思的推辞。
两个人在进了博纳阁之后,苏白就小心的把这个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拿起专门的工具,来进行清理。
他的非常的换门,不急不缓的样子,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仅仅只是看着他的动作,就能够感受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
更不要说,随着苏白的动作。这个原本因为长时间被埋在土里面,而有一些的脏乱的杯子。渐渐地在他的手里面,展现出了属于自身的芳华。
“我的天啊,苏哥,这杯子这也太好看了吧。这雕工也精致,你看这个渔夫面部表情的刻画,渔翁双眼微眯,大嘴咧开,正发出会心的笑声。仅仅只是看着,我就已经开始在猜测,是因为什么。才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是捕到鱼后的兴奋与满足?还是水上生涯的惬意与陶醉?给人以无穷的艺术遐想。工匠甚至连渔翁的眉毛、眼睛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而斜倚的造型、有力的身躯、生动的表情、灵巧的腿脚,迸发出勃勃的生机,显示出强烈的动态美。同时,斜倚着的渔翁不仅是琥珀杯的传神之处,而且还作为琥珀杯的把手来作用,工匠简直是匠心独运、构思奇巧!”
虽然杜明钰并不了解古玩,但是,他本身都艺术非常的感兴趣,平时自持自己是一名艺术家。在面对这种造型独特的文物的时候,他自然是从艺术的造型来出发了。
听见杜明钰的话,苏白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经过测量,这个渔翁戏荷琥珀杯,高5厘米,长13.8厘米,选用一整块深红色琥珀制成,料中间杂黑色条纹,显露出透明的质感。”
“杯的主体由荷叶形杯身及雕琢成渔翁形状的把手组成,杯口沿圆滑流畅,磨琢细腻。杯身一侧浅雕出一只鱼鹰,尖喙、圆眼,似在搜寻猎物,神态逼真,栩栩如生;杯另一侧延伸舒展出数枝荷花根蔓,在这里工匠们着力不多,便将荷花枝茎交相盘错之态刻画得入木三分。”
“与之相连的部分,是捕鱼的渔翁,就像是你刚刚说的,这是琥珀杯雕琢技艺的精华所在。渔翁发髻高挽,上身裸露,双臂粗壮有力,身背鱼篓,足蹬高靴,左手紧握一鱼,鱼嘴上昂,似在挣扎呼吸,鱼鳞清晰可辨,一副鲜活的神态。”
听见苏白的解说,杜明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琥珀杯上面。
他对古玩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精致的文物,他也同样爱不释手。
“苏哥,我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一件看起来非常脏乱的杯子,在清理了之后,竟然会这样让人惊艳。这种感觉,就像是买了福袋,拆出来了物超所值的物品一样,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杜明钰轻轻的抚摸着这个杯子,眼睛里面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其实,不管是中西方,对于琥珀都非常的推崇。赋予了它神秘的色彩,授予了它神秘的力量。之前,我国曾经在南市发现了一个渔翁戏荷琥珀杯,和这件除了尺寸和一些细节不同,大多数都非常的相似。”
“我没有想到,我国竟然还能够发现第二件做工这么精致的琥珀杯。我觉得,你把这个送给你家的老太太,她肯定都会特别的高兴的。”
果然,听见苏白的话,杜明钰的眼睛高兴的微微的弯了起来。
“我也这样觉得,我一个不爱古玩的人,在看见了这个琥珀杯之后,都觉得心情非常好。更不要说,我奶奶那种特别喜欢古玩的人了。她要是看见了这个杯子,心情肯定好。”
看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苏白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行了,经过我的坚定,这个杯子应该是明代中后期的杯子。看样子,大概是仿明初的时候,明太祖的养子,沐家人使用过的杯子。所以,才会和当初从沐家坟墓中出土的渔翁戏荷琥珀杯那么相似的。当然了,这只是我坚定出来的内容,到时候,你再去找个专家去鉴定一下。”
听见苏白的话,杜明钰点了点头。虽然他相信苏白的能力的,但是,家里面还有一些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