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山和钱满贯交往的时间较长,对这个少东家还有些了解,知道他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但猜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只好静观其变。
姚溪月和孟海涛两人在想,少东家,这不是你的兴昌票号,别再耍威风了,小心耽误了正事。
“69号举牌了,总价190万!”拍卖师卖力地喊叫。
这声音让左婉云听起来,就像煽了的驴叫,怪声怪气。
钱满贯连考虑都不考虑的举牌速度,就像一支利箭,又箭落了一个号牌。场子只剩下46号竞争者仍在坚持。
“46号举牌,总价刷新,200万!”
“69号举牌,210万!”
“46号举牌,220万!”
“50万!”钱满贯举起牌子,说了一个数字。全场的竞拍者“哇”地惊叹起来。
左小山听到后方那两个女人小声议论。
“有钱就是拽!”一个女人说。
“不知道有对象没有?”另一个女人竟然产了非分之想。
“可惜你没机会了。”前面的那个女人说。
“不能离吗?”后面的女人摆出一副甘愿为钱牺牲的语气。
“拖油瓶咋办?”前面的女人明显有意气那个女人,故意专挑那女人不爱听的话说,句句都戳心窝子。
“滚!我不认识你!”那女人恼羞成怒。
“嘻嘻……”前面的女人终于赢了,捂着嘴巴小心地偷乐。
“69号喊价50万,总价飙升270万!”拍卖师开始歇斯底里地叫嚷,观众耳鼓有些受不了了。
“270万第二次,还有没有竞价?”拍卖师重重地砸下小锤,全场都感到心头一振。
“46号举牌,320万!”
“69号举牌,370万!”
拍卖师连连叫嚷刷新竞价,眼睛一直盯着两位竞争者,突然看到46号竞争者作势要站起来,却“扑嗵”一声栽倒在地。
服务人员也看到了,两人快速跑过去,将46号竞拍者抬进了临时的急救室抢救。
突发意外,举牌者只剩下69号钱满贯了。
拍卖师高举小锤无可奈何地落下,声音里带着无尽的遗憾:“由于突然失去了一件强有力的竞争者,这件无价之宝只能归69号所有了。让我们再一次地祝贺69号竞拍了本场第二件宝物!”
钱满贯听到拍卖师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叫只能归我所有了,好像花370万拣了一个大便宜。你拣个便宜看看。那不是钱啦,擦屁股纸,也不嫌把屁股染上颜色了。
全场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落在钱满贯身上。这是哪儿来的大财主,花钱不眨眼,钞票就像大水淌来的,花去像流水,举上一晚上的牌子,428法能币没了!这还没到头呢,鬼知道接下来还会怎么着呢。
左小山又听到那两个女人发骚。
“能不能扭下脸,扯下面罩,让我看看,帅不帅!”那女人一副花痴的样子。
另一个女人还是像以往一样挖苦闺蜜,“万一是个猪八戒,就崩溃了!还是别看的好!”
“你能不能把我饶下,少说两句!”那女人恨恨地说道,看来真是被闺蜜给气坏了。
“怕了,怕了!”她的闺蜜投降了。
左婉云的眼睛瞪得溜圆,逼视着钱满贯,心里诅咒,小心摔死你,让你飞,飞,飞!有两个臭钱,逞能的狠!
除了左小山之外,别外几个人彻底被钱满贯给搞懵了,看着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左小山看到那个托盘的背心,忽然想到自己在野外训练军团自由贸易市场拾便宜花了10法能币买的背心,前后两个窟窿是干吗的,看着像护心镜,可是又不太像,装个什么好呢,要是能装上两个翅膀,也能飞了。
钱满贯频频举牌,丝毫没有担心事后付钱的事情。在中午的时候,他一个人抽时间去了一趟地下黑市兴昌票号。他一进门,大掌柜的就认出他来了。他没有让大掌柜声张,招手让大掌柜进到里间,把他的打算说出来,要求大掌柜当晚去趟拍卖场,等三场拍卖结束,三个宝物一块结账。
大掌柜听出来了,不管宝物有多少人竞拍,最后的赢家就是他面前的这个少东家。
那得多少钱啦!少东家就是花钱不眨眼的活阎王。大掌柜心里暗暗嘀咕。
中场休息,四位女郎扭动着水蛇腰进场,手里举着彩纸剪成的花束,身穿红色超短连身裙,祼露出白嫩圆润的大腿,挥动着藕一样的胳膊,蹦蹦跳跳,作着各种动作,手里的花束摇晃得“哗哗”作响。
钱满贯的目光直视,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坐姿,一动没动,那样有派,特显个性,有气质,像泥塑的菩萨一样,坐在那里。
钱满贯看上去呆若木鸡,其实嘴角时不时露出微笑,流露出内心的某种活动,让他感到愉快幸福。
前两件宝物已经落锤,物归钱满贯,可他们期待的乾坤腰带并没有出现。
姚溪月在心里默念,希望第三件就是他们期待的乾坤腰带。
华章和孟海涛暗中注的那个灰袍人,在第二次宝物竞拍中,没有举牌。仍然和以往一样,东张西望,将上上下下的人都看了一个遍,好像他来就是为了找人,而不是为了拍卖宝物。
灰袍人的举动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但他并没有收敛自己的小动作,一如既往地动弹。
地下黑市拍卖场最忌东张西望,审贼似地把每个人都看过来。这里人有许多身上都有见不得光的事情,甚至身背命案,避免与公差打照面,躲避缉拿,继续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