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看招!”一个满脸皮肤皱巴巴的人说道。听他的声音,正是刚才那“千里传音”之人,此人武功当居这九人之首。他身上不带兵器,一双铁掌胜过任何神兵利器!他一出招,其余四人也跟着抢上。
铁从云清瘦的身形穿梭于众人之间。他轻轻巧巧地避开那面皮皱巴之人的一阵抢攻,一个“白鹤冲天”跃出五人的包围圈。他在掠起之时,借力打落那白发老者的兵器,同时趁跃起之势,将他一脚踹到了店门口。
不料铁从云身子尚在半空,将落未落之际,那面皮皱巴之人又向他“刷刷刷”地劈出三掌,同时一女子将手一扬,飞出三支袖箭,分打他上中下三路。
铁从云此时仍是从容不迫,趁下落之势避开了射向他头顶的那支袖箭,左手一伸,抓来一人往胸前一挡,五支袖箭全都钉在了那人身上。原来那女子见一击不能得手,便又发了三箭,不料自己的同伙竟被铁从云抓来挡在身前,自己收势不及,五支利箭都钉了上去。
铁从云左手抓人,右手挥竹,待他挡下那皱皮之人攻来的三掌,人早已落定在地。
他顺手一送,把方才抓来的那人推向那发袖箭的女子,笑道:“这死鬼就送予你做相公吧!”
那女子被那人撞击,立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她尚未爬起身来就一脸惊惧地叫道:“相公、相公,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铁从云反倒怔了怔,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岂料这人还当真是那女子的丈夫?
此时仅剩下那皱皮人和一个使铁斧的。铁斧使得虎虎生风,酒店的桌子已被他劈碎了两张,但铁从云手中的小竹条他却怎么也粘不着边儿。
铁从云皱了皱眉,“砸坏桌子的钱我可不给!”说话间,手中的竹条软得就像一条毒蛇,缠上了那使铁斧之人的手腕,铁从云悠悠地道:“斧子就扔了吧。”他运劲回扯,只听那人惨叫一声,铁斧落地,右手手筋尽被根根挑断。那人按住右腕,向后退开。
郭旭扬瞧着铁从云,心中暗暗发笑,“为了不赔砸坏桌椅的钱,所以适才与那几人打斗之时,才故意避开桌椅碗筷么?”
铁从云抖动着滴着鲜血的竹条,对那面皮皱巴巴的人笑道:“你是主谋吧?他们我就放过了,主谋可不能放。你是要自行了断呢?还是我送你归西呢?”
那皱皮人听罢怒吼一声,抢攻而上。但他此时已心中惊恐,方寸大乱。他若能沉着应战,或可与铁从云再对上几招。
但铁从云当然不会去等对方平复心情,他抖动手中竹条,如虎啸龙吟般,直取那人咽喉!
然那人却没有死,因为郭旭扬救了他。
郭旭扬硬生生地把竹条抓停,但竹条中夹带着的柔中带刚的去势,也把他的手掌划得皮开肉绽。
铁从云吃了一惊:“郭少侠,你这是……”
郭旭扬微微一笑,“铁兄,放他们去吧。”
“你没喝醉吧?!他们是来要你命的!”
郭旭扬摇头说道:“想要我的命的人不少,也不怕多他一个。”
铁从云挑了挑眉毛,“随便你吧。反正不是要我的命。”他看郭旭扬仍是牢牢地抓住竹条不放,便“嘿嘿”笑道:“喂,你那么喜欢我的小竹条,我送给你便是了。”
郭旭扬跟着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多有得罪!”
“你的手……”
郭旭扬甩甩皮肉绽裂的左手:“不碍事。”
铁从云举起竹条细细的看。这根竹条虽又细又薄,却连伤了九大高手,此时已被鲜血浸成了红色,不复之前那翠绿鲜嫩的颜色。
铁从云叹了一口气,“看来它已不能再用了。”话未说完,已随手将竹条扔到了酒店门外。
刚刚才让九大高手都挂了彩,然郭铁二人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坐回到酒桌前谈笑风生。既然说过要放那九人走,那他们悄声退出酒馆,郭铁二人自然就当作没有看到。
铁从云吆喝道:“小二哥,别躲了,快出来!给咱们上一壶‘庐山云雾茶’,品次差的不要。我要和郭少侠要好好地喝两杯。”万重山仍然醉趴在桌面上,所以铁从云只能和郭旭扬一人喝茶。
“铁兄,这里是酒馆,你却让店小二给你找茶,还要是好茶,只怕他拿不出来。”郭旭扬觉得这位新结识的铁兄,当真是有趣得紧。
“那我可不管,他自己想办法。”铁从云用竹筷轻敲着酒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向来只喝茶,不喝酒。今天多管闲事的破了一次例。不过,能认识你,倒也还算划算。”
郭旭扬向铁从云抱拳道:“铁兄不但酒量惊人,武功更是了得。你为人仗义,不拘小节。能与你做朋友,郭某实是三生有幸。”
此时店小二却当真给他们端上来一壶茶水,“几位爷儿,您们慢饮。”
铁从云接过茶壶嗅了嗅,然后马上又塞回店小二的手中:“不是庐山云雾茶!”
“哎哟,这位爷儿!您要的那个什么雾茶,小的我听都没听说过!咱们这小小的‘酒馆’,可找不着您要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