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的无视令唐伊思不自在,以前慕然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这么无视她。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叶衣的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叶衣也不会遭遇后来的那些事情。
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私自跑出去自大要去找叶君报算什么账,他们又怎么会被算计……
唐伊思眼见他又往楼上去,急道:“慕然……南叔有办法可以救叶衣的!”
慕然手里的怀子猛然被捏碎!
他猛地回头,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你说的是真的?”
唐伊思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呐呐道:“他说可以试试的,我等不及,就提前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他应该……应该不会太晚来吧。”
慕然赶紧去打电话找南茗。
唐伊思迟疑了一下,来到叶衣睡着的卧室门口。
这几天慕然一直把叶衣关在家,谁也不让看望。她对叶衣的印象,仍然在那天的医院里发,地样疯狂的叶衣。
不知道这几天她怎么样了……
她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叶衣。她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一切正常。
只不过这口气还没抒完,床上的叶衣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睁开眼,唐伊思正惊喜她醒来,话还在心里,叶衣突然冲了过来!
唐伊思惊吓的蹬蹬蹬后退到门外,背贴着墙,眼看叶衣就要冲来,她一时间却忘了要逃开……
叶衣却停下,又漠然的回了床边,窝在了床角。
只是眼神却凶狠地瞪着她,仿佛随时出击的野兽!
唐伊思大口大口的端着气,就这么和她对视着……
慕然来时,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正要走进去,叶衣跟先前一样,对任何人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没办法,慕然只能止步在门外,叶衣却已经忘了昨天搂着她睡的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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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茗正坐在摇椅上假寐,突然桌上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随即挂断。
起身,进到里间几分钟又出来,半个小时后,来到了慕然的别墅前。
一走进去,只觉得别墅里气氛一片死寂。
慕然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烟头已经满了。唐伊思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一角,脸上带着倔强和强撑。
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问道:“找到叶君了么?”
“没有。”慕然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眼中戾气如潮!
南茗道:“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会治好她,你不要报太大期望。”
“好。”慕然声音沙哑。他能有什么期望?他只期望她不要带着这么强的攻击性,不要让人无法接近。
那样的叶衣让人太陌生的,陌生甚至让他有种错觉,那……还是他喜欢的那个叶衣吗?
除了那张脸,他已经快认不出她了。
南茗看了唐伊思一眼,道:“你先回去吧,在这里碍事。”
“我……”
正要说话的唐伊思被慕然扫了一眼,想到刚才自己打扰了叶衣睡觉,害得叶衣失控,到现在连慕然都无法接近,顿时焉了下一来。
两人上楼,站在门前,叶衣蜷着身子瞪着两人,那样子,哪里像个人……
就连南茗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怒意翻腾!
到底要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狠得下心,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叶君……真狠!
他抬步走进去,叶衣躬身弹冲了过来,他皱了皱眉,一只手就把她摁在了地毯上,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一根针针滑入他指间,寒光微闪,翻指间,银针已经扎入叶衣的后颈。
下一刻,原本还充满攻击性的叶衣身体一阵轻微的抽搐,便晕了过去。
南茗起身,道:“抱到床上去。”
慕然将人抱上去,南茗又说:“把她衣服脱了。”
“什么?”慕然怔了一下,脱去了她的外衣,白色的背心已经被血染成了淡红色。
南茗面色不改,依然淡淡道:“tuō_guāng。”
慕然只迟疑了一瞬,就脱下了她全部衣服。衣服下,雪白的肌肤如同鞭打过一样,伤口有深有浅,有深红浅红,刺目非常。
南茗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排银针,抽出其中一根,道:“你出去。”
“你这是……”
南茗见他迟疑,平和的解释道:“但凡是药,总是药性,药性只要停留在身体里,身体就会反映出症状。我试试看能不能用排毒的方式把她身体里的药性排出来。”
慕然道:“我可以帮忙。”
“不用。”南茗睨了他一眼:“你心境起伏太大,站在旁边会影响到我。而且……你一定不想看到她一身都扎满针的样子。”
慕然深深的看了眼叶衣,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就倚在门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甚至不由自主的期待着南茗能够带给他奇迹,期待着门打开,叶衣像以前那样走出来。然后用轻浅的口吻叫他一声:“慕然。”
想着想着,心境动荡了起来,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南茗说的对,他果然不适合站在里面,自从遇到叶衣,他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么淡定了。
四周静得出奇,他甚至能听到别墅外轻轻的风声,像是谁悲哀的低吟。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直到四周已经暗下来,慕然才惊觉已经是傍晚了。
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