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道:“是,听说慕城带人为了让东皇等人离开,就自己留了下来。”
“那么就是说,慕城还没死?”
“没有,听说时间还不到。”
“什么时间?”苏覃不能理解,为什么越是神秘的组织,做起事来越是麻烦。守护者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慕城这条命,但现在人已经到了手里,却不打算动他,还要等什么时间?
林森皱眉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举行仪式要等到特定的时间。”
苏覃揉了揉眉心,又问:“那安小小呢?有什么动静?”
“……被暗夜的人囚禁起来了,具体情况探查不到。”
苏覃微怔,随即摆摆手让他下去。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缓缓吐出一口中浊气。背靠沙发仰头望着屋顶,心里无端的感到恼怒。
小小,为了一个慕城,真的值得么?
苏覃起身去外面提了车,一路开向b市的某个酒店。
而此时的酒店里,阿玄正站在阳台之上,眺望着远景。
昨天把慕城送去了长老那里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纵观从东皇被捕,再到慕城带人来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但是,正是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越发不安。
以她对慕城的了解,他不可能是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别人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东皇,如果说是安小小,倒也可信。但换成了慕城,虽然一切看起来理所当然,但是总让人觉得欠缺了一点什么。
阿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总是不踏实。
还有一个让她不得不怀疑的原因就是墨钦。
跟墨钦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比谁都清楚慕城在墨钦心里的地位,他怎么可能,会去赞同慕城去救一个东皇?
一切的一切,分明显得不可思议,但仔细推敲,却又总觉得理所应当。
东皇落难,安小小势必要救,而慕城因为安小小,倾力拯救也无可厚非。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阿玄自言自语的道,眼底倒映着灯火,更显幽暗。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回过神来,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苏覃。
苏查难得的露出一丝温和的笑,看着阿玄的时候眼神隐约有着兄长一样的宠爱。不同于以前见面进的陌路不识,现在一切都摊开了之后,什么也都不用隐瞒。
把人请到了房间,阿玄给他倒了杯水。
苏覃开门见山的问道:“什么时候处置慕城?”
“长老们说还不是时候。”阿玄抿了口水,笑道:“而且,我并不打算要慕城的性命。如果他经历这件事情之后还能活下来,我们肯定是不会再找他麻烦的。如果你想取他的命,就请自便。”
苏覃挑眉:“你跟他们有了感情?”
“是啊。”阿玄毫不避讳的道:“说实话,安小小她对慕城的感情就跟入了魔一样,你根本得不到她,干嘛非要这么执着?这么多年慕城不在她身边你都没能打动她,现在她跟慕城已经冰释前嫌如胶似膝,你又要怎么做?苏覃,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搭上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吗?
很多时候,苏覃也一直这么问着自己。可惜,这种事情,哪里会有什么答案。一切答案就在自己的行为里,非要说个清楚明白根本就是妄想。一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谁能说得清。
苏覃只笑而不语。
阿玄也不再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她小时候偷偷跑出来到这座大城市的时候,遇到了坏人,被那时候同样年纪不大的苏覃所救,之后她一直瞒着身份住在苏家。
不管别人怎么评论苏覃,也不管苏覃做过哪些过份的事情,也许这个世界上,她是惟一一个真正了解苏覃的人了。
二十多年的执念,又怎么可能是朝夕就是放弃的?
也正是因为苏覃,她被他那种对爱的执着所影响,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从一而终。
所以看到墨钦的时候,她便告诉过自己,这辈子,非君不爱。
只是很多时候太多的事情不在人的预料之内,安小小之于苏覃,墨钦于她,都是不可控制的因素。
到现在,也说不清以前那个杀伐果断异能界响当当的重生门大少爷苏覃,到底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还是因为那份自小对爱的执着而改变。
而她自己却明确的知道,自己因为墨钦而变成这样子。
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友情,什么是同伴。跟墨钦在一起的几年,虽然那些人在她眼里都很弱,但是他们让他懂得了这些。
苏覃一杯水喝完也没有给出答案。
这句话,就像他想问安小小一样,为了一个慕城,就算被伤的体无完肤,是不是不曾后悔?也是不是一切都值得?
苏覃问:“什么时候仪式开始?”
“七月十五。”
“这个时间……”
阿玄摇着头笑:“长老们说,那个时候阴气比较重,你也知道,老人嘛,比较信这个。所以把复活仪式安排在当晚,说是成功率大一些。”
她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苏覃看的失笑:“看来你很期待。”
“当然,我做梦都想他活过来!”阿玄双颊红润,一点儿也做作。
苏覃发笑:“那一天,我能旁观吗?”
“应该不能,连我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苏覃起身,道:“东皇他们肯定会去搞破坏,我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