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兵瞪大眼睛,惊恐万分,这时他应该后退,但是他刚杀完一贼根本没不及撤身,噗呲一声,利刃刺进人体不寒而栗的声音,这刀盾贼刺穿了长枪兵的身体,一直被后背透出。
长枪兵颤抖着,大口吐着鲜血,看着面前的贼人,刀盾贼狞笑着就欲拔出长刀后退,忽然长枪手狠劲发作,临时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抱住这刀盾贼。
他身后的伍内兄弟反应过来,愤怒大吼,两杆长枪向刀盾贼的身体刺去,一枪直接刺进他的肋间,一枪更是直接刺穿刀盾贼的脖子。
刀盾贼已死,那个长枪更是早就气绝,但他仍旧紧紧抱住贼人尸体。
“呼!”
流贼欢呼声一片,两面盾牌被破,乞活军的盾墙已不完整,有很大的空隙,他么汹涌着从这个口子冲击,不断向左右狂劈刺杀了。
盾阵危矣!
陈大义着急上火,盾阵已经被破,战场时刻危机,后面的预备盾手根本来不及补上,而一线盾手们显然没遇见盾阵被破的情况,一时间有些慌乱和不知应变。
流贼找准机会从盾阵破空疯狂向两侧撕裂着口子,已经有五六个盾手被杀,盾手们持着大盾根本来不及调转身体。
陈大义心疼不已,这是他辛苦操练的兵啊!他大喝道:“盾手全部后撤!全都往后撤!”
盾手们听令赶紧往后撤,但都持着盾牌,陈大义看见大声道:“盾牌不要了,不要了,全都往回跑。”
同时陈大义又命令道:“长枪结阵!让开道路!”
长枪兵紧密成团,让开几条道路供盾手往回撤,同时长枪兵长枪前指不断捅杀着意图向前追赶的流贼,为后撤的盾兵掩护。
此时的流贼也已经后力不继,特别是是冲锋在前掩护的盾贼,死伤大半,面对乞活军丛枪戳来,众贼畏惧。
半山腰间,一亲信哨总心痛大叫道:“小杨领哨,我们前面的兄弟死伤惨重啊!”
杨明起几乎咬碎了牙齿要吞进肚子里,他也心痛不已,刚才的激烈搏杀已经伤亡八十多名马兵,四十多名老贼精骑。他的老贼精骑才有五百,被乞活军排铳伏击下就报销掉了近半,再死一个他都承受不了。
他狞声喝道:“叫前面的兄弟们撤下来,后面的步卒长枪兵顶上去!”
听到号令,前方的老贼撤了下来,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不想面对官军的长枪了,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使得大都是短兵器,最长的就使得大棒夹刀棍等武器,根本比不上长枪的长度,而且官军阵列肃杀,宛若一体,根本不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
老贼精锐们纵有一声高超战技也发挥不出来,就如同平常人一样被轻易戳死,憋屈死去,他们可是精锐,不想这么窝囊死去,就让步卒上去拼杀吧,反正他们不值钱,死得起。
相信此战过后活下来的步卒都是老手,老贼们的境遇也同这些步卒是一样,他们也是经过百战过后层层筛选历练出来的,这便是流贼的以战养战之法。
看着旁边滚滚顶上来的步卒长枪兵,杨明起挥舞大刀奋力打气道:“全都步卒必须死战不退,凡是退后的皆全部格杀,咱杨明起承诺,这场仗凡是活下来的步卒全部提选为马军。”
步贼们听到杨明起承诺全都喘着粗气,面色赤红亢奋,士气猛然高涨。
流贼之中等级森严,每个阶层的待遇完全不一样,若是能选为马军那可真就是人上人了。马军不会被作为炮灰肆意挥霍丢弃或者随意杀戮,反而能享受着超高的待遇,平时轻易不上战场,而是掌握监管步卒和饥民的命运,若是战事顺利则能享受丰厚的缴获赏赐,若是战事不利他们则会跟随着掌家们优先逃跑。
流贼步卒们咬牙切齿冲了上来,这些人都用着长枪长矛等长兵器。
长枪下限低上限高,是个人都会用长枪,只需要持着长枪向前捅刺即可,长枪兵最不值钱,而步卒中使用长枪兵的也多。
约莫二百多流贼长枪兵蜂拥向前,他们拥挤着慢慢逼来,甚至一个长枪兵站位中拥挤着好几个人,显得混乱不堪,拥作一团毫无战阵排列可言,
于此同时,乞活军的长枪兵也列阵逼来,总内金鼓敲动起来,一鼓一鼓敲动在乞活军长枪战兵的心头。
乞活军长枪兵们随着鼓点声整齐踏步向前,三排长枪兵排众而出,穿着统一的青红衣甲带着统一的红笠军帽,宛若一个整体,强大压迫的气势,带着一往无前的杀气。
这便是堂堂正正之师,没用勇者也没用怯者,战阵列出不讲究单打独斗,向来都是丛枪戳来,丛枪戳去。
双方很快逼了上去,双方都恶狠狠盯着对方,不过流贼步卒这边显然骚动不安,不少人看着乞活军的长枪兵都是心惊肉跳,大口咽着唾沫,气势不觉中被比了下去。
选为马军的奖励虽然丰厚,但是直面官军的长枪更是吓人无比,步卒中也有不少原来投降的官兵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厉害的同类官兵。
突然,总内原本平缓的金鼓急促敲动起来,双方猛然嘶声大喊着,举着彼此的长枪拼命刺过来。双方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长枪刺入人体那种令人听到牙齿都酸痛的涩然声音不断。这种列阵而战,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只有拼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