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毋宁死!只要她……”,萧泽嘴里嚼了几声,又竖着眉对着身边的侍卫大声吼道:“六公子屋里的小鱼姑娘接来了没有!”
将萧泓勉强移出来时,他嘴里的含糊喃声,郭家人也是听到的。萧泽怒气虽大,但还是想到那个间接祸手是自家未来的弟妇闺名不可泄,也就云与鱼误导地嚷出来。让侍卫去带了人来,反正萧泓身边只带着曼云这个女的,不至认错。
“来……来了!”,远远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披着半旧黑色披风的女子快步地走进门来。
已收拾停当重复了人模狗样的郭景成忍不住向上抻了下脖子。立时大腿上挨了父亲郭威的狠掐一记。
原本郭威是想将事情掰成萧泓酒后逼jiān_shā伤人命。而儿子郭景成不过是运气不好作了目击,可是萧泓明显中了药毒的样子、画舍里那些郭景成的大作还有眼前趴在地上的几个仆妇,一下子让郭家没了追究的底气。
郭威在萧泓门口守着是要看事件结果。好尽早应对。而当死亡的恐惧被压下来,他有才却不成哭的儿子郭景成心思又拐到了自个儿的伟业上了。
这一次不小心挑错的极品货色不肯轻上了普通女子,往自个儿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血口子要保持一丝清醒等待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儿?随着裹在黑色披风下的身影越行越近,郭景成不禁喉干舌燥,心擂如鼓,就连以为在画舍里被吓得从此要送进宫的那活儿也隐隐地抬起了头。
一声冷哼乍响,郭景成粘在曼云身上想要看个究竟的视线一下子如逢冰冻,兴致盎然的身体反应又一下子全蔫了。
萧泽不满的哼声却不是对着根本就视之如蝼蚁的郭家子,而是对着正俏立在面前规矩行礼的周曼云。眼前的女人发髻只松松轻挽插了根银簪。但白润如玉的脸上却画着浓妆,眉尾眼角挑染,红唇点朱,最过份的是右脸之上还盛放着一朵开得极妍的曼陀罗,立在灯下,妖媚非常。
已然通知是让她来救命。居然还有心思化妆掩行。只许自己给人改名,不许别人抹粉的萧泽恶自胆边生,也顾不得上大伯子与准弟妇间的男女关防,一手推门,一手扯过曼云的手臂向里狠狠一推。道:“进去救他!”
要怎么救,在去接她来时侍卫们应该提到了。萧泽不再说,只守在门外等着结果。
曼云一个趔趄进了烛光通明的里屋里,手扶墙稳稳站住,望着靠墙摆着的大床,轻敛下眼帘又迅速睁开。
一步一步向着床上正面壁蜷身侧躺的人形走去,曼云回身瞥了瞥应当是集了众多人听壁角的门外,眼波清冷。
前世今生同!
在被带到玉华林之前,原本打算再等一刻人未归就自去安置的曼云仍是被闯进来的侍卫,急吼吼地拉上就跑。若不是坚持披了斗篷,带上了随身的小包裹,她真要素着颜穿着居家常服就来了这陌生的地方。
妆是在路上化的,只为哄过不相识的人,而能认出自己的人照旧能认出来。
“前世里不过是押着我伺候汤药,而这一次,你家大哥纯是我要把自己当了解药。”,无声轻喃着,缓缓坐在床边的曼云握紧了萧泓持剑的手,一双剪水秋瞳静望着男人已濒临迷乱边缘的红色双眸,象是在驯服着受伤的猛兽。
“曼云……”,低呤声中,紧握着剑柄的手松开。
放下防备,任潮涌而上*驱动的男人,向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挺起身压了上去,不管不顾。
“可是,我不想给你当解药!”,颀洁的脖颈已经被狠狠地啃咬住,曼云闭上双眼承受。手臂回抱着怀中炙热的躯体,紧紧地,同样用尽了全身力气。
*迷乱的双唇急切而又莽撞地循声探向了檀口,却被一只素手爱怜地托住了下颌。
紧接着,曼云腕上一道带着一圈青黑色的银线弹空而起,对准了萧泓红透了的耳根处,狠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