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呀?周曼云转回身,静静地望向了正双手紧握着她柔荑忏悔的年轻男人。
“还有那个女人,当时我真是没把持她走的。我亲了她。还扯了她的衣裳,摸了她的胸……后来我不知该怎么做,那个贱人就提示我说,公子你看……看看那边的画儿……如果不是……不是看到画上的人象极了你的模样,也许我就跟那女人继续……我是看着那画气愤难当,才起身踢了凳子……”
“然后就把那女人当成了正在跟别的男人偷情的周曼云,狠狠地砸爆了她的头颅?”,周曼云脸上淡淡的笑意尽敛,轻声讲道。她去过萧泓杀人的画舍,甚至捡起那些沾血的画作看过。明白了那些流传市面的春/宫图来源。也多少猜到了些刺激萧泓暴戾杀人的因由。
“是!”。听着曼云说出了自己当时的真实情绪,萧泓反停了解释,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萧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骗我是凭执念为周曼云守节。不好吗?”,周曼云侧首瞪眼,眸中暗泛晶莹。
“后来是,那会儿不是。周曼云,我答应过我不骗你的。”,抓着曼云的手松开了,靠在床头的萧泓抿上了嘴,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因为真有过打野食的想法还有迁怒杀人时的冲动,他是真心愧对,自觉无颜。
四目相望。原本温馨的室内隐隐地多了些肃杀之意。
“笨蛋!”,嘴里暗咒一句,周曼云别过了头,稳了心绪调息数下,才又再转了回来。
“萧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即对我坦诚,我也现在就跟你直说了,你身上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药而是蛊毒。其实如果我真的与你做了夫妻事,在那过程中将蛊引到我身上,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是我不想……”
“不可以的……你没做就对了!”,闻蛊色变的萧泓紧张地抓了下曼云的胳膊,听到曼云说了不想才又松开了手。既有未遗祸曼云的庆幸,也有着些淡淡的失落。
“你还是会失望吧?”,曼云深吸一口气,竖了两根手指压在了萧泓的唇上,阻止着他要开口帮她找理由的势头,沉声道:“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守孝或是贞操难舍,只是我不想。也许换了别的女人,有婚约也有情爱,只是雌伏献身就能解了心上人的毒,何乐不为。可我做不到,被人当解药似的押来,在外守着看着,即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神昏志乱,我自觉在这样情形下翻云覆雨,尊严丢尽,无颜为人。”
“不打紧!反正只是个早解晚解的毒。”,萧泓捏住纤指在唇线上磨着,低声开解。
“很不一样。我现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在你身上抑制蛊虫的毒名叫‘笑独眠’,原本是在猎杀张绍雄那年制来的一种媚毒。因为用作解药并不是完全相配,在我找到正经解毒法子之前,每个月大约会三到五天的时间,你体内的蛊毒相克会让你痛不欲生不得安稳,而且不能服了别的止痛药物,以防止蛊虫生长。”
停了一会儿,周曼云低下头,继续道:“萧泓!你要北上云州,我会另给你带上笑独眠的解药。如果你痛得难忍,自可先解了笑独眠去找了别的女人做那事……至于那蛊,依我判断只是淫蛊并不会伤人性命,至多是让你的后院里多加上些美人罢了。”
“然后呢?”,萧泓的眼眸在周曼云的讲述中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等我找到法子,一定会帮你把那蛊拔干净的。”,曼云细声答着,头垂得更低了。
萧泓突然伸出手,猛地一下扳起了周曼云的小脸,冷声问道:“周曼云!你从前那种我只要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的说法,还坚持吗?”
“坚持!”,周曼云仰脸含泪,盯着男人愤恼的双眸倔强应道:“你若有别的女人,我自然是不会再与你纠结!但周曼云说话算话,必是会帮你把蛊解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