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基于收藏爱好,还是囤货需要,李承觉得自己都需要一间面积更大,条件更好些的房间,来陈列那些买来的精品货色。
万惠小区的房间,还是小了些,而且很不专业,不利于纸质藏品的长期存放。至于葵涌码头的货仓,那是堆积“货品”并进行分类的地方,更不适合储存这些精品文物。
看来,买别墅势在必行。
翻翻兜,李承发现,自己又没钱了。
就在昨天,汇通金融公司的李宁叔来电话,港岛李家准备下场,挟资哄抬新加坡证券交易市场,克劳白国际市场的十二只股票。
李家筹集了多少资金,李叔没透露,他只是笑着让李承赶紧上船。
李承联系上马蒂尔达,尽快将自己筹集的八百万美元资金到账。这次李家非常给面子,接受李承的全权委托服务,也只收取利润抽头的百分之二十,而不是按年化率核算。
这意味着,李承能拿到属于自己那份利润的百分之八十,而汇通基金的年化率才多少?百分之五点三五,以年度计算。
当然,年化率核算更安全,不像这种股市炒作,风险系数高——有可能巨赔。
按照李宁叔的“退潮”计划,资金使用期为三个月,资金返帐期也需要三个月——从股市退出需要逐步安全撤离,另外还有些手脚需要清扫——利润需要从海外公司走一圈。
六个月,八百万美元,差不多占比李承现有资产含公司、店铺、庄园、基金在内的总资产的四分之一强,如果赔了,他要伤筋动骨一阵子。
也正因为这八百万资金的抽调,让他一时间竟然拮据起来。
也正因为拮据,让他对这次投资,变得忐忑起来。
万一亏了怎么办?
尽管这次被李宁叔称之为“退潮”的股市炒作计划,最初发起者就是他本人,而且最开始他的目标是风险系数更高的新加坡海峡指数,李承依然难以平静——这毕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参与如此庞大资金的股市震荡行动。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完成老师交付的“家庭作业”,李承随身还带着有关新加坡证券交易所的日交单期报。
新加坡证交所,成立于1973年,原本只是区域性股市报价所,它的功能是翻板日经股指和港股股指,为新加坡股民提供信息咨询。当然,电话交易买卖,是一直存在的。
1990年,新证交所为国际性或地方性证券的上市交易,开设克劳白国际市场,让新加坡股市快速喷发,到1996年,新证交所上市公司数达226家,总市值2559亿新加坡元,一举成为亚洲第三大(前两位东京、港岛)国际交易所。
新加坡证券交易所一直较为保守,交易所本身就是一个“共同证券公司”,实施会员制度。会员席位限于共同证券公司签发的,有交易商许可证的证券公司。
外国证券公司不能成为成员,异国资本在证交所中的交易,只能由同成员公司联系的交易商或其代理处理。
这些措施看似保障,其实根本拦不住那些国际资本巨头,譬如已经入场的老虎基金,亦或者正游离场外伺机而动的汇通金融资本。
接下来的两天,李承礼节性的陪同高田时雄吃了两顿饭,两人都很理智,没再去聊《秋山图》话题,李承也没有过问高田最近两天都忙些什么。
北上探亲申请许可已经下来,明天早晨,李承将陪同老爷子,开车前往羊城——粤港高速已经开通,三个小时的行程,比坐火车更方便。
午餐结束,告知高田一声,自己不能为他送行了。
高田时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李承也没有追问。
回到摩罗街店面时,时至中午最热时间段,店中一名客人都没有。万隆堂的张峻毅正在和吴卫忠聊天,他前几天去斗门进货,今天才回来,不知找自己有什么事?
李承笑着和他招呼一声,“张哥,这次去斗门,收获不错吧。”
“嗨,也就那样。赝品更多,进货价还比以前贵一成,我估摸着港岛古董市场又一轮涨价要来了。”张峻毅很是感慨的发了句牢骚。
嗯?调价,还真有可能。国内物价一天比一天高,出货价上调是必然。一环扣一环,国内发货价格上涨一成,港岛古董商就会上涨两成甚至更多,然后消费者买单。
吴卫忠同样感慨的点头附和,“我们上一批货,价格也上调不少。”
旋即问李承,“李少,我们的价签,是不是也要调整一下?”
李承琢磨了片刻,吩咐道,“贴个公告,三天后涨价一成五,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清一批存货。”
他也是被“没钱”逼急了,想来个涨价促销——总有些消费者喜欢在涨价之前抢货。
“还真是个好主意,那稍后我那边也贴一张。”张峻毅眼睛一亮,毫不在意自己抢用李承的促销手端。
“对了,阿承,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有些故作神秘,低声说道,“港岛古董业联盟,非正式的通知会员,不要去奥门那边进货。这也是斗门那边涨价的原因之一。”
哦?奥门古董联盟成立的报复来了?
“我们接到通知了么?”李承问的是吴卫忠。
“嗨,你们的进货渠道,全港都知道,联盟的那些人又不傻,通知你干什么?”张峻毅抢先答道,“我也是接到通知采取斗门囤货的。”
也是,李承点点头。
虽然是刚到骨董业联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