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戴安国!”束国樟笑嘻嘻地将戴南吉的身世揭穿。
李承眼神一凝,心底吐槽不已,我去!弯弯这一小片地界,还真是……随便遇到两人,都是二三十年代名人之后。这位戴南吉,门庭更不简单,和蒋家直接挂钩的!
还真是猿粪!
自己还琢磨着该怎么和蒋家人联系上,上天就送来一位可以自由进出蒋建高门庭的人。
“哎呀,原来是良弼先生的后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李承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讶神色,似乎真的对戴良弼仰慕已久。
“泰山什么?一个小飞行员而已。”戴南吉呷了口茶水,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
也是,祖上的风光,越发衬托他们这些后人的平庸。
李承的茶道不错,三人年龄也相仿共同话题很多,聊得很开心,所以,友谊来的很快。
这种友谊,在利益面前什么也代表不了,但是,却可以邀请朋友的朋友出来一起喝一杯。
戴家和蒋家关系很好,如此天赐良机,李承不可能放过!
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三人聊天的话题,半数都集中在蒋家。
作为弯弯曾经的第一家族,蒋家去年非常倒霉,三代中,孝慈、孝勇先后辞世,再加上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去世的孝文、孝武,蒋家三代目,竟然只剩下大房的孝严和小房的笑刚。
孝严位高权重,身边戒备森严,李承自然没想着打他的主意——关键是双方不对等,合作一定不会顺畅,收益与付出不成正比。蒋笑刚就不一样,年纪轻(1963年出生),而且彼此都是北美籍,还有共同话题。
所以,李承在戴南吉“吹嘘”和蒋建高家族关系如何熟稔之后,顺势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要见见蒋笑刚。
“你想认识笑刚叔?”戴南吉有点想要扇自己,大嘴巴,乱说话。
蒋笑刚是蒋建高的独子,母亲邱如雪,十七岁就被送往剑桥上学,毕业后前往北美考取工商律师执照,并最终留在那里创业。戴南吉确实认识蒋笑刚,但两人相差十岁,见面机会不多,而且蒋笑刚的辈分比他大,两人玩不到一块去,不是很熟。
不过,最近蒋笑刚确实在北市——从去年十二月份,大房的三哥去世,他回来奔丧,结果还没等回北美,他老子蒋建高再度病重,入驻荣民总医院,蒋笑刚不得不留下来照看。
“很为难么?”李承盘玩着面前的瓷杯,似笑非笑的看了对方一眼。
“那倒不是……”年轻人好面子的毛病,戴南吉同样有,只是这事不太好办,他挠挠头,想要找借口拒绝,“你总得告诉我一个见面的理由吧?我总不能去和笑刚叔说,有人慕名想要认识你,你去见见吧……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理由是吧。”李承竖起两根手指,晃晃。
“第一,我想以《九十年代》杂志社总编的名义采访他。想听听他对岩里政男的修宪和精省的看法。”这是官面上的借口,说完后李承停顿了片刻。
“笑刚叔只怕不会接受采访。”戴南吉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这个结果,李承能料到,微笑依旧,又说道,“第二个理由,我偶然机会得到一枚二战德军突击勋章,上面有着‘’的德文人名刻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应该还是戴兄……你的爷爷给蒋建高先生所取。”李承耸肩摊手,笑着挑挑眉,“虽然不清楚这枚印章怎么流落出去的,可它,对于蒋建高老先生而言,一定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不知道,这条理由,能否打动蒋笑刚先生?”
戴南吉有点懵,这借口呢嘛也有?不过,如果是真的,说不准确实能打动小叔。
不仅能打动,说不定自己还能获得自家老头的夸奖呢!
他前倾着身子,盯着李承,“你没骗人吧?”
李承挑挑眉,笑道,“晚上两位如果有空,我请客,到时候你二位就能见到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