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那段被刺激后迸发的记忆,如同被压缩许久的地下热泉,一下子喷涌出来。受它的刺激,其它两段原本还很安分的记忆碎片,顿时活跃起来,在脑海中四处冲撞!
似乎要将威尔斯脑海内记忆体的壁障给挤破,挤开。
威尔斯李的面色,一片煞白!整个人头晕脑胀,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
“嗨,小李,怎么了?不舒服?”魏老正在旁边,一看不对,连忙伸手扶住威尔斯,并在他面前连连呼喊。
郭北盛茫然无措,不知这年轻人怎么回事?刚才还很热切,这会儿发病了?
我握着威尔斯颤抖的手,另一只手连忙扶住对方的手肘,对赵帆喊道,“小赵,赶紧过来看看,这孩子怎么回事?”
老巴顿、莱斯利正陪着威尔斯接待客人,见这情形,立即赶过来,将威尔斯扶住。
“威尔斯?威尔斯!能听见我说话吗?”老巴顿让威尔斯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在他面前连连挥动。
“莱斯利,赶快!将威尔斯背到屋内,可能是急性中暑。”
老巴顿并不知道威尔斯有过“受创型解离遗忘症”病史,还以为他为迎接这帮东方人而在太阳下站立太久的原因。话说夏延府的七月,确实够热。
谁让他的症状,与虚脱,热晕厥,肌痉挛等中暑症状很相似,老巴顿做出经验判断。
老巴顿一顿指挥,“罗德琳,你去冰箱拿点冰饮过来;克劳德,你去拿条湿毛巾,记住,湿毛巾……”
一阵慌张、喧闹,威尔斯李却慢慢清醒过来。
他努力摇摇头,让眼前晃动的重影再度重合为一,眼前,老巴顿的脸孔渐渐清晰,旁边是莱斯利,还有闻讯赶来的罗德琳大婶等人,稍远处,是焦急的赵帆、魏老,还有郭老几人。
手搭在莱斯利的肩上,感觉腿部可以发力,这才对老巴顿摆摆手,“我没事,刚才只是突发性眩晕,估计……估计是中暑。”
见他清醒过来,众人不由得长吁口气。
“那就赶紧进屋吧。我们又不是什么贵客,不用出来迎接的。”魏老在圈外对威尔斯挥挥手。
“莱斯利,扶我一把,进屋吧。”
急性晕厥后,腿还是有点软,威尔斯李搭着莱斯利的胳膊,招呼大家进屋。
扶着莱斯利,威尔斯李坐下,又示意大家坐。罗德琳大婶端着一壶冰芒果汁进来,“威尔斯,赶紧喝点果汁。你这身体,弱鸡一样……”
翻翻白眼,威尔斯李赶紧打断她的唠叨,接过玻璃杯,狠狠的灌了一口,“谢谢关心,我感觉好多了。还请帮忙为四位客户准备咖啡。”
老巴顿坚持让他在沙发上躺会儿,拗不过,只得躺下,额头被人盖上湿毛巾。
威尔斯李突发状况,让心急的郭老、赵帆等人不得不歇会,喝着咖啡,参观客厅的陈设。
赵帆和那位司机,对墙上的十六叉鹿角非常感兴趣,站在前面,两人低声议论着这只驼鹿究竟会有多大。
郭老满心疑问,这会也不好开口,只得和魏老闲低声闲聊。
他的眼光,偶然间瞥见壁炉,咦一声,顿时眼珠挪不开了。
他是杂项大家,一眼就能分辨出色银壁炉外框与普通锡铅混合金属的区别。手肘碰碰魏老,示意对方看那壁炉框。
还别说,上次魏老来作客,还真就没认出来。
“八零银。”郭老手指在壁炉框边部摸摸,很快就确定银质。
俩人蹲在壁炉框前面,摩梭着花纹,惊叹其工艺之静美,用料之昂贵。色银虽然只有百分之八十的银,可那也是银子,这么一块方框,足有二十多公斤。
“也不知小李买房子时知不知道。”魏老嘀咕一句。
“肯定知道。”郭老指指壁炉框边角,那里还有一丝未曾清理干净的灰黑色,“这壁炉框清理的时间不长,应该是发现后才重新护理的。”
“看来这小子挺有钱的啊,这么一大块,他也没想着去换钱。”魏老爷子站起身,揉揉腰间,有些感慨。
“这也是艺术品,怎么就想着换钱?”郭老不太满意魏老爷子的说法,瞥了对方一眼。绝世唐门 .jue
“哈哈,我就这么一感慨。”俩人相识多年,魏老对郭老的性格非常了解,也不以为意。
相比郭老一直从事古董古玩研究不同,魏老是中海博物馆第一任馆长沈之余的弟子,可谓是介于管理型学者和研究型学者之间的综合型专家。他还是文物研究院副院长,所以,魏老身上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威”存在。
因为这件壁炉框的发现,郭老和魏老俩人对客厅中其它物件也多有留心。很快,玄关侧面的鞋柜,又被郭老发现。
莱俪家俱,郭老不太清楚其历史,但天然水晶所制成的抽屉拉手,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这件鞋柜,不简单啊。
几人嘀嘀咕咕之时,威尔斯李闭着双眼,一手压在额头的毛巾上,另一只手捏着沙发套,越来越紧。他的脑海中,正在拉片——放电影时的那种快进!
贾郑亭,男,生于1982年鲁省济城城乡结合部的小商贩家庭。父母在英雄山附近经营一家小店,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包袱皮”,专门下乡收购旧货,母亲负责站店。
从小,贾郑亭就开始接触古玩古董,在这方面,他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天赋,在英雄山一带,他成为有名的“古玩神童”,其鉴定眼力,很快就比半桶水的父亲还要厉害。
十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