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转身望着牧晨道,
“你可在这参悟三日,能不能有所得便看你造化了。”
“三日?前辈,这图刻如此复杂难明,莫说是三日,三月也只怕也不够!”
牧晨闻言,忍不住剑眉微蹙。
叶良双眸似笑非笑,也不答话,抛下牧晨兀自转身离去。
牧晨无奈,只得抓紧时间参悟图刻,抬头望着山壁上一条条刻痕,只觉那图刻宛如鱼骨一般,鱼骨图当中是一条深深的笔直刻痕,好似主骨,主骨两旁向外连着许多“鱼刺”,粗略望去,约莫有四五十条。
牧晨心中不明所以,不知这副图刻画的什么图案,若说是“兵术图刻”那样的武学图刻,又全然不像,牧晨思来想去在山壁前想了许久仍是无丝毫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牧晨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却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牧晨吃了一惊,连向老者抱拳拜了一拜,
“晚辈无极宗牧晨见过老前辈!”
“姓牧的?是三水木,还是牛文牧?”
老者慵懒的目光望了牧晨一眼,上下打量道。
“回前辈,是牛文牧!”
牧晨望了一眼眼前老者,恭声道。
“牛文牧,牛文牧……”
那老者嘴上喃喃念叨,好似自语一般,牧晨见他如此,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静候在旁。
那老者念叨几句,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含笑望着牧晨道,
“你可知这刻的是什么图?”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牧晨神情真诚道。
那老者望着面前山壁的图刻,露出一丝追忆,沙哑的声音道,
“这是一副内息图刻,刻的是运气调息的法门,可惜老夫参悟数十年仍是不解其意!”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神情颓败道。
牧晨闻言,望了那老者一眼,心道你既参悟数十年不解其意,何以知它是运气调息的法门。
那老者似是猜到牧晨心中所想,无奈道,
“老夫虽然无法参悟其中奥妙,然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有人能够!”
“哦?前辈,不知是何方高人悟出其中道理,晚辈着实钦佩不已!”
牧晨闻言,吃了一惊道。
那老者闻言,却未搭话,而是转向牧晨询道,
“你可知这图刻是何人刻上去的?”
牧晨闻言心中茫然,微微摇头,老者见牧晨如此,不知为何,脸上神情落寞道,
“沧海桑田,时移事易,想不到如今连他老人家也被人遗忘啦?”
“前辈说的是……”
牧晨闻得老者话语心中不解,嘴上好奇道。
“老夫说的便是这天下武林的祖师爷,上古时期的武祖力牧!”
老者一边说话,身上边散发出一股惊天气势,瞧得一旁牧晨不敢直视。
“武祖,天下习武之人的祖师爷?前辈,我们习武之人也有祖师爷不成?”
牧晨闻言,神情惊异道。
那老者右手捋须,沉声道,
“这做活计的木匠有祖师爷,做菜的厨子有祖师爷,就连青楼的风尘女子都有,我们习武之人自然也有!”
牧晨尚是首次听说武祖力牧之事,一时心中颇为好奇,转首望向老者道,
“前辈,这武祖力牧何许人也,为何江湖中没有他的传说?”
老者手捋胡须,侃侃道,
“武祖力牧,乃上古畜牧部落的族人,天生便有九牛二虎之力,传说轩轩氏夜梦一位青年,青年手持千钧之力才能拉动的强弩,驱赶千万头牛羊,醒来后按照梦中情景寻找,终于找到那位梦中的年轻人,后来武祖登台拜将,封作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是率领族人最终战胜当时几乎无敌的蚩尤部落,从此轩辕氏问鼎中原!”
“武祖力牧治军纪律严明,但凡军中将士每日需得操练,武祖便依照古之练气之士的法门,创出一套军舞,此则是最早的武学招数!”
“武祖晚年,更是将一生所学刻在当年行军布兵之处,希望后人日加演习,抵御外贼……”
“可惜武祖先去之时,仅仅告诉后人一副图刻的下落,便撒手人寰……”
牧晨听到此处,心中骇然,他终于知道那“兵术图刻”是何人所创,端的是精妙非凡,只指本源,心中豁然开朗,只听老者续道,
“唉,武祖留下武学图刻,太过精深,后人之中又难出一位天资卓绝之人,直到两百余年前,才终究出了一位,就是此人悟出这图刻部分奥妙!”
牧晨闻言,只觉眼界大开,进到一座新天地,听得老者话语,不由好奇道,
“前辈,那人是谁?”
老者瞥了牧晨一眼,淡然道,
“他便是你们江湖中传闻的青衣武圣!”
“青衣武圣!”
牧晨吃了一惊,未料到江湖中来历神秘的青衣武圣竟是出自武圣山庄,更是当年武祖的后人。
“青衣武圣虽然无子嗣,也算是我的曾祖爷爷,他老人家像你这般年岁,已是到了化境修为!”
牧晨闻言骇了一跳,须知他有如今成就可说是机缘不断,几经生死,想不到那青衣武圣却轻松到了化境,相形之下,不禁心中汗颜。
又想眼前这老者自认青衣武圣曾孙,而青衣武圣距今已有两百余年,岂不是说这老者起码一百多岁,望着老者鹤发童颜的模样,牧晨只觉匪夷所思。
正自牧晨心中惊叹时,那老者仿佛陷入无尽的回忆,接着续道,
“当年自西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