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牲~”战狂怒喝发声,却发现自己再难对眼前这头黑狼说出一句重话。一种血脉相联的感觉在一人一狼之间流动。
“扑!”战狂只觉得后背一痛,一柄雪亮的刀刃自他的后心处刺入,从前胸破开刺进了黑狼的身体中。
“呜~”黑狼一声低鸣,身体软软地倒进战狂的怀中。
“你~”战狂扭回头看着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人,正是自己平日里极尽巴结的白虎族族长,白生。
“用你一命换头九阶魔兽的性命很值。”白生狠狠地说:“况且你不是很憎恨这头狼吗?就算本族长成全你的心愿了,将他斩杀在你的机前。不用感谢我。”说完白生一脚蹬在战狂的后背上,让长刀拔出。
“去死!”白生的刀还没收回,身后寒风骤起,暴怒的刀锋已经将秋风刺到他的身后。
“噬骨!”白生反手一刀拦下刀锋的攻势。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战狂此刻摊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矢的头。
“那个先知是谁?”矢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战狂的瞳孔猛地一缩。
刚刚就在战狂将要撞进刀锋的空间裂缝中时,一直在矢脑中重复的画面变了。美丽的女人怀报着婴儿静静地坐在帐篷中,上身轻摇,玉手轻拍生怕惊醒已经熟睡的宝宝。她的背后就是帐篷的门,门外正有人低语。门外的人声音很轻,以为帐篷中的妇人听不到。哪知道妇人的耳朵灵敏异常,虽然隔着厚厚的帐篷却如同在耳边一般。
“先知大人,这怎么可能?”第一个声音是战狂的。
“族长,这是千真万确的。”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此子命运多舛却有着极大的机缘,可是这一切对于风狼部族和族长您来说都是灾难。风狼部族会因此而毁灭,族长的生命也会因为此子而消亡。于风狼部族来说他就是灾星,不可多留,还请族长早些决断吧。”
沉默了许久,战狂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再想想,毕竟他是我的亲生骨肉。”
“族长不必再犹豫,此子只不过是庶出,他母亲又是低贱的下人。若论子嗣你早有三子可以继承部族大业,又何必在乎一个灾星?”苍老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我…”战狂长长吐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自此之后战狂再也没有出现在妇人的面前,妇人的生活变得极其艰难。可是妇人却能察觉到,每到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照顾着她,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明白了这一切的矢同样也知道了战狂心中的矛盾,一方面是部族的前途命运,另一方面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如何决择让他万分纠结。正因如此矢母子才得以在风狼部族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你怎么知道先知的?难道…”战狂想到矢的母亲。
“我也不清楚,只是要杀你的时候我的脑中出现了两幅景象,其中一个就是你跟先知的谈话。我不清楚这两段景象是如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我可以肯定,它们是真实的。”
战狂点点头,脸上浮现一抹惨笑:“既然你知道了,就将一切都归罪于我的身上吧,不要再追究先知了,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哪怕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会是先知的对手。”
“怎么可能,神罚之地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高手。”矢不相信。
“先知的力量不可以常理估计。”战狂显然对于先知有着莫名的恐惧。
“先知曾经对我说过,你将毁灭风狼部族,而我也会死在你的面前。当你的身体中融进我的生命之血,你将解开生命中的枷锁,开启一条传奇之路,你的成功将震惊整个大陆。”战狂缓缓低下头,他伤口流出的血正缓缓淌进矢的伤口中。
“先知的预言全都实现了,风狼部族毁了,我也要死了。矢,为父这辈子亏欠你们母子的只能下辈子还了。希望你能凭借着为父的血开启一段传奇,不要学为父庸碌一生到最后还赔上性命。”随着战狂的气息渐渐减弱,他的身体也慢慢软下去最后倒在地上。
矢的身体压在战狂的身上,他身受几处重伤,哪怕以九阶的身躯都是无法自愈的。
矢轻声在战狂的耳边低语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母亲如何相识的,但我能感觉出来母亲从未恨过你。就算我们母子在风狼部族活得那么低贱,就算母亲最后弥留之际只望见你一面而不得,她心中也只有失落却无半分恨意,这才是让我万分痛恨你的原因。现在虽然我明白了你的无奈,你的纠结,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不过我心中的恨已经消散,希望你死去之后见到母亲能好好跟她道歉。”说完矢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会的,会的。”战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轻放在矢的头上也合上了眼睛。
“希望我还能看到你的母亲,斯其雅,我来了。”
“剥皮!”白生长刀翻飞,斗技出手将刀锋逼退。回头再看战狂和矢双双倒地不见了气息。
“哈哈哈,”白生很是得意,回身就准备来到矢的身边。能亲手割下九阶魔兽的头收藏,在兽人族中可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嗖~”消失了半天的箭再次出现,直取白生的前胸。
“妈的。”白生怒骂一声将箭挡开。
“幻魔杀!”刀锋划出一片刀光朝着白生杀来。
白生气恼地回过身再次同刀锋战在一起。
这时战场之上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