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时候跟陈有辉同龄的一群人,经常欺负刘大巴子的傻儿子,做妹妹的刘梦燕自然就袒护。
然后两个被一起欺负,兄妹两个经常被欺负得哭鼻子。
这行为一直持续到大家陆续去镇上读寄宿初中才结束,那时刘梦燕已经长开变成肥燕子,青春期地到来,让大家不再天真的放肆。
上辈子苦中作乐的陈有辉在想,是不是自己小时候作孽也参与过欺负人家,然后老天报复,让刘大巴子给祸害回来。
看着刘大巴子脸黑得不行,脸上肥肉气得一抖一抖的,陈有辉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上辈子他一家算是被刘大巴子迫害得家破人亡,生活从小康活活打到十八层地狱,自己活成行尸走肉,父母劳累成疾。
心情愉悦的陈有辉,装作无意地笑道:“村长,我就是打个比方,你不会认真了吧,不会吧,不至于吧。”
说着,陈有辉掏出昨天晚上回来买的香烟,庐山。
陈有辉熟练地弹了一支到嘴里,又抽出一支递了过去,说道:“村长,天气炎热,不宜大动肝火,来,抽支烟。”
刘大巴子怒火中烧,此时感觉昨天破的头更加隐隐作痛了。
这他妈哪像个大学生,这就是个十足的流氓二混子。
半天顺不过气的刘大巴子,并不想继续他傻儿子的话题。
他咬牙切齿道:“熊风村大家本来就不乐意把路给你们家运输砖块,我还在中间好心相劝,工作都做了大半了。”
“现在你家这个态度,前面工作都白做了,那大家都没得妥协,你家的砖别想运出去了。”
放之前刘大巴子还能再劝劝,中间多做做好人,但这次他不答应了,他儿子可是他的宝贝心肝。
得到村长刘大巴子的力挺,熊风村的民众发言更大声更积极了。
“就是就是,你家都不雇村里的人帮工,那村里也不让你们过路。”
“还想过车运砖,你家等着砖卖不出去破产吧。”
也有做好人的:“大家都冷静点,话说清楚是吧,多商量商量,大家都退一步。”
“冷静个屁,陈行贵家的崽就是读了个破大学,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了,这种忘祖宗的人,我们熊风村不认。”
陈有辉翻白眼,这群人也太装大尾巴狼了吧,说得有多高尚,上辈子直到厂子卖出,这群人都没同意货车进出。
陈有辉扬起手中的电子喇叭,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也别操心了,我家厂子也没打算要运砖出去呀,你们一个个的,都别叽叽歪歪吃饱了撑的了,都滚回去吧。”
“哼!”刘大巴子冷哼一声,不屑一顾,这砖不运出去怎么卖,还尼玛的不运砖出去,乖乖等着倒闭让我来收拾吧。
熊风村村民集体**了。
“卧槽,你家牛逼吼,还不运砖,你家还想飞出去呀。”
“吹牛谁不会呀,人家说不定雇了飞机呢,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村里看飞机了。”
“还飞机,打飞机差不多,老子天天打飞机的。”
陈有辉不想理会只知道口嗨的人群,自己这就十几个人,他们也不敢动手只敢逼逼个不停。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五了,应该快来了吧。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不休的时候,熊风村开进了六七辆乡村常见的蓝色自卸货车。
不远处,货车车队首尾相连,浩浩荡荡的,在此时的乡下还是很壮观的。
这动静自然让众人目光吸引过去,看这车队是往这红砖厂来的。
不会是这个傻大学生想强行叫车来运砖吧,那他是想多了。
车胎都给他卸了。
车队果然浩浩荡荡地开到红砖厂门口。
带头货车车门打开,一个青年矫捷地跃下副驾驶。
这情况让熊风村众人全都大跌眼镜,打死都想不到,这瘟神怎么跑来了。
“呦呦呦,熊风村的父老乡亲都在呀,这是在开村委大会,我不会打扰了各位吧。”
陈有彪下车就大声嚷嚷起来,说话间走起路来一撇一撇的,嚣张至极模样。
他身着背心,赤着的强壮肩膀胳膊全是花里胡哨的纹身刺青。
在期间,后面货车陆续地下来几十个人,除了少数几个跟陈有彪一样的寸头纹身男,其余的全是非主流青年。
赤橙黄绿青蓝紫,啥颜色的发式都有,铁链子加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一个个的,歪头甩发,斜身伫立,叼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陈有辉眼睛一亮,他终于感觉到这个时代的潮流,太有年代感了。
刚七嘴八舌的熊风村村民,一个个的都怂了,没有一个敢搭话的。
主要在乡下农村,都不会去招惹这种混混二流子群体,因为乡下报警除非大型斗殴或重伤死亡,一般的都走过场不管用。
惹到了,这些狗皮膏药可以经常骚扰你群殴你,问题全是二愣子年纪,你强硬点他们都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刘大巴子本来乌黑的胖脸更加便秘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今天事情好像总是出人意料。
刘大巴子质问道:“彪混子,你几个意思,没事跑这来做什么?”
“哎呀,看样子大学生没告诉你们呀,也是,这事还得我自己来说。”陈有彪很是高兴,这么多人见证他事业的开始。
陈有辉上前递过电子大喇叭,笑着眨了眨眼。
陈有彪会心一笑,老弟太体贴了,这么多人他吼着嗓子说不得难受死。
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