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烟霞拿起桌案上刚刚写好的纸张,信手一丢,纸张轻轻飘起,刚好落在翠竹的面前。“把上面的东西找齐,送到这里来。”
翠竹拿过纸张,面色难看。
此时快要离开小院的刘妈妈回身若有深意地遥望花楼上跪在门口的翠竹,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返程路上,齐铭蕴空出的马匹被锦衣卫马术精湛者控制,一人驾驭两马。腰插竹箫的严可借口马术不精,继续与景月同乘一马。
景月像是无意自语:“听说当朝的国子监祭酒家中有一位孙女,才学渊博不说,长得还倾国倾城,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的声音不大,旁边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唐三亭听罢,不由笑道:“这郝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位祭酒孙女虽是在京城豪门中有口皆碑,却是很少见人,唐某人也只有在一次和千户大人前往镇抚司的时候,刚巧碰到这位严小姐出府,遥遥看了个背影,那身段真叫一个婀娜。”
严可儿听了面颊绯红,下意识地咳嗽了下。景月偷眼看了下气得俏脸通红的朱韵婵,继续道:“只是听说这位严大小姐虽是才学渊博,面容上却是不及咱们陛下最宠爱的韵婵公主,而且据知情人透露,二者甚至是天壤之别。”
严可儿气得用手扯了扯马鬃,马儿仿佛是感到了疼痛,步伐混乱,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朱韵婵在一旁听着,嘴角不禁挂起微笑。谁知,苏白坡忽然开口道:“嘿,不知道你这哪里来的知情人,韵婵公主大家都没见过,面貌不去计较,但是这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大,听说就连皇帝陛下都怕她,不知道将来谁会倒霉做了这驸马爷的宝座。反观严祭酒家的大小姐,那可是出了名的温柔似水,知书达理,才艺双绝,一手瑶琴几近通灵,大概已经有景月那闻雨净尘曲的威能了。”
唐三亭听到“温柔似水”四字,哈哈大笑道:“你这形容怎么像是在说青楼女子。”
景月看着面色难看的朱韵婵和在自己身前生着闷气的严可儿,不禁嗤笑一声。却听到始终未曾开口的梅三爷说道:“说道音律,我们郝大人的箫也是吹得不错呀!”
景月眉头一皱,强作笑意,“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