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云枫往前爬了几步,迎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仰起头大声道:“主子,云枫有事汇报,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呕……”话未说完,喉头涌出腥甜,她生生吐出一口血。
“拖下去。”赫无双声音冰凉,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云枫手扒着地面,尽最大的力气喊出:
“主子,那个女人,是忘书宗派来的,她是内应……”
一句话让场面沉寂下来,抓着云枫的那二人偷偷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手上动作松了些许。
“你别胡说。”云墨警告她。
“胡说?”云枫眼睛睁的奇大,反驳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吗?还是你知道她的来历?!”
云墨蓦的发现,这些话,他都反驳不了,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家主子。
赫无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他薄凉的唇动了动,开口。
“别让本城主再说一遍。”
这下拖着云枫的二人可不敢懈怠了,手上用了力。
“怎么了?”一道带着些许沙哑,像是刚刚睡醒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场面。
赫无双收敛那一身杀意,目光移向推门出来的人。
“怎么醒了?”他的声音可没有一点刚刚修罗场的意思。
宫九歌:“听你们的话题很有意思,出来看看。”
她早就醒了?
赫无双不在乎她的身份,但是,他在意她的态度。
“你想听?”他问她。
宫九歌不想听,也不感兴趣,只是,这位她想着放在心上的人,似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她说:“不说我,你不想听?”
赫无双没说话,只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这事……好吧,还是在乎的,只是他在乎的事,他自己会去查,犯不着听别人的风言风语,更不会容忍别人肆意污蔑她。
宫九歌:“那就听听吧,不够的地方我补充。”她唇色发白,笑意却未减。
云枫得到了揭穿一切的机会,心情却不如想象中的好,她咬咬牙,还是将自己收集的证据一一说出:
“她在四方学院的时候,和音妺认识,而且在几天前的法阵比试上,她们还毫不避讳的有说有笑——”
宫九歌:“太粘人,推不开。”一个喜欢法阵,但这方面天赋并不出众的小丫头,总会对看起来像是高手的人有好感。她两次被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云枫愤愤的看着她,继续说:“夙壹不近生人,却在测试时对她百般迁就,甚至愿意教导她——”
宫九歌:“不是教导,是切磋……至于迁就,我想换了哪位考官,应该都不会对‘城主夫人’有多严苛。”谁敢得罪赫无双?
云枫怒道:“那你怎么解释你胸口的花纹,只有隶属某一势力才会在身上纹上那样的花纹!”
宫九歌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继而转头反问了一句:“忘书宗的下属,身上都有花纹?我这样的?”
云枫一噎,然后死死咬住这点不放。
宫九歌:“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会有女内应把组织的标志纹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吗?”大多数有异心的人,安排貌美女子做内应,无一不抱有美人计的想法。把图案纹在胸口,是担心对方发现不了吗?!
云枫咬着牙不肯松口,但她已经没证据再拿出来指认了。云墨立刻使眼色,让人把她拖了下去,然后自己也悄悄离开。
“还在难受?”赫无双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皱眉。
宫九歌摇头:“过了这几天就好。”
赫无双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再睡会儿。”
宫九歌看着某人试图给她盖被子,轻声问了句:“你没怀疑过我的身份?”话刚说完,她自己又补充了句,“哦,不好意思,忘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了。”
打算开口否认的赫无双:……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其他的事,想说也好,不想说也好,我都不在乎。”这是他的答案。
宫九歌一惊:宝贝你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要不是宫九歌在一定意义上了解面前的人,可能就要信了他这番话,奈何作为一个玩心理战的高手,她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似笑非笑看着他:“真不想知道?”
赫无双没说话。
宫九歌继续:“那就不提了,也不是多有趣的事。”
赫无双:……
宫九歌没绷住,愣是在对方的眼神里破功,笑了出来。恼羞成怒的某人则狠狠咬了她一口。
最后宫九歌还是解释了。
“那就先从花纹开始说吧,”宫九歌松开领口上的几粒纽扣,说,“这个图案,你若是看到,一定认得出来。”说完,她忽然意识到把花纹露在某人眼前似乎是件危险的事——她淡定收手。
“图先不看了,我直接解释吧。”
赫无双笑了一声,一手制住她的手,一手放到她半敞开的衣领上,故作疑问:“怎么不看了?”
宫九歌挣扎几下没得逞,眼看他要胡来,出言制止:“那我画给你。”
赫无双动作不停:“那多麻烦。”
宫九歌:……
最后还是起来画了,原因无他,赫无双真的担心自己解开后会不会做出点什么,碍于某人身体不舒服,这次就先算了。
花纹跃然纸上,看到它的人想必都会一眼认出来。
“宫家。”赫无双一眼下了定论。
“对,”宫九歌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