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东鋆出了两仪居,便朝梧山堂寻那玩物去了。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把扇子,展开了瞅了瞅,叹了口气扔了。又从路过的小丫鬟盘中掏了个橘子,拿在手中颠了颠。
这fēng_liú倜傥、入百花却片叶不沾身究竟是何等境界呢?卫东鋆摸了摸鼻子。很是无奈。他从小在军营里混大的,对女人从未真个留心过,若说被勾搭那是常有的事,可是勾搭人还真是头一遭。
待得了片刻,他吹了声口哨,元吉小跑着追了上来。
“主子!事情都和世子妃汇报过了,世子妃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卫东鋆摆摆手,抓着他问道:“你瞧爷这身如何?”
元吉扫了一番,心中诧异。不就是平时那身吗?也没见得干净多少或者整齐多少啊。世子爷不是最烦穿长褂直禄,也最是不拘汹的吗?
他嘴上便答道:“极好+好!风姿飒爽、气度潇洒、依小的看,没人比世子爷更俊了!”
卫东鋆被他拍了有几分舒坦。笑着把橘子抛给他接着,便自信满满的入了梧山堂。
进了屋,便闻见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定王刚下了朝,正在小歇。只见他靠在长塌上睡得正香,美人儿沁莲背对着门。坐在脚蹬上给他捶着腿。
卫东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伸手便从后面捂住了沁莲的眼睛。
沁莲一惊,又不敢喊,怕吵了定王。只浑身颤抖起来。
卫东鋆掩住心中不屑,附身凑到她耳边低语道:“猜猜我是谁?”
他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令沁莲止住了颤抖,瞬间身子都软了下来。
沁莲一颗心已然飞出了胸腔外。她低声喃喃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卫东鋆冲着她莹白色的耳垂热热的吹了口气,道:“出去说,这里不方便。”说罢便松了手。复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沁莲只觉得浑身发热,心中纠结不已。
世子爷已经不是头一回来找她了,自从那日初见,世子爷当着王爷的面对她出言不逊,她还以为他是厌恶她的。可出了门他却又换了张脸。
他常常无事便来寻她,只避开王爷。口里又诸多调笑,没个正紧,也不知是真是假。
初始她啐过他,骂过他,也威胁过他要告诉王爷,却没想到世子爷大刺刺的道:你想告便去告,为了你,挨罚也值。于是她便心软瞒下了。
一连大半个月下去,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是越陷越深,越来越无力抵御他。
她出身低微,原是扬州堂子里调教的瘦马,后被人送于了南地越王。于她而言,蔓藤般的女人,能攀附个大树得享富贵,便是一辈子的造化了,可偏偏越王见了她的面,并不临幸,只派人将她又调教了数年,非照着另一个人的姿势、神态、做派来行事。
今岁越王把她送来了江淮,什么话都没说,只嘱咐她一定要伺候好定王。她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生来便是伺候人的,越王不要她,定王要也是一样的,因此当定王要退回她时,她孤注一掷便摘了面纱跪下了。
却没想到就这么顺利的被留下,其实定王是个极好伺候的人,他为人和蔼,不乱发脾气,待她又温柔……可不知为何她偏偏眷恋上了世子爷那年轻健壮的胸膛,只是被他搂在怀中,却与旁的男人都不一样。
世人都说世子爷是个疯子,她却丝毫瞧不出来,即便是他不修边幅的模样,都令她心跳不已,尤其是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以及笑起来脸颊上的单侧凹陷,真个能将她的魂儿都勾了去。过去嬷嬷们教的魅人技艺她都忘了,眼里心中只剩下他一人。
于是伺候定王爷便变得格外苦闷起来,她每日都怕世子爷来找她,却又盼世子爷来找她,他真个来了,她却又心惊胆战,不敢回话。
此际世子爷喊她出去说话,她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沁莲咬着下唇,将红润的嘴都咬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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