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发出来。
不是不想说,他想说的太多了!可面前这场景他确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眼儿像是被塞了棉花,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老秃驴,来劲了你还!”沙罗一个闪身凑到不念身边,一巴掌呼在他背上斥道:“怎么的,都到这步了还想藏着掖着?”
这一巴掌可不轻,拍的不念彻底回了魂。
他没好气的瞪沙罗一眼:“藏什么掖什么!该知道的不都已经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你糊弄谁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哦,你们须弥宗就只传承了守护神明这一句话啊?没别的啦?”
“还能有什么!等白泽大人重生,举全宗之力拼命守护!”
“就这?”沙罗一脸不相信:“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不念皱巴巴的面皮差点拧成麻花。
沙罗却是依旧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白泽大人什么时候重生?你们怎么相认?这些总归要有点说法吧?”
啧……
不念松弛的脸皮抽了抽,悄悄看了眼将整个身体都横在沙发上,脑袋靠着壁荷闭眼假寐的白泽大人,缓缓开口。
“出现了,自然会有所感知!”
“感知?什么样的感知?”
“心下自然知晓!”不念眉头皱了皱,有点不耐烦的看向沙罗。
“嗯……”没等沙罗的疑问再说出口,壁荷突然插过一句,直视着不念眼睛问道:“你是如何确认团子便是白泽的?”
听到这话,白泽也从假寐中睁开眼,盯向不念。
“神明自然与其他生灵不同!”
“哪里不同?”沙罗语气有点急切。
“白泽大人周身有神光护持,夺目耀眼!我自然一见便知!”
“神光?护持?”听到不念这话,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白泽,细细打量。而白泽自己也忍不住扭头朝自己身上瞧。
哪里有什么神光?除了浑身毛茸茸外谁也没看出有什么光来。
不念见众人表情,不屑的嗤笑一声:“啧,你们以为那神光谁都能看到啊?要是那样,白泽大人在未成长起来前岂不是危险了!”
“只有我宗传承者,或者说,只有命定之人才能窥见此神光!且窥见神光者,必定一生效忠,一生守护!”
“听起来真像个凄美决绝的爱情故事……”
原本严肃的氛围因沙罗最后这句话彻底翻了车。众人脸上全是古怪的回了房间休息,沙罗也有些讪讪,摸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跟在壁荷身后离开。
白泽又变回了小白狗团子的模样,回到房间,窝在不念提前给准备好的软乎乎的垫子上继续犯着懒。
沙罗紧跟在壁荷身后进了屋,轻轻关上门嘴巴便开始了一个劲儿的絮叨。
“弟弟,我那话真不是故意的,就……哎,女人嘛,就挺感性的!姐姐其实是挺严肃的人!”
壁荷没接话,但沙罗的那句感慨却像魔咒般在壁荷心里一直来回转悠,挥之不去。
“凄美决绝的爱情啊……”。
“弟弟,我真不是对白泽大人不敬,你别生气好不好?别生气!”
“哎呦好弟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文大师,您替我说说话,帮我求求情行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快,真的!”
文渊清淡的神情不紧不慢跟在壁荷身后,看着他们闹腾。听到沙罗央求的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安抚:“他没生你气,先回去休息吧!”
“哦……没生气?真的?”沙罗瞅了瞅壁荷,小心翼翼确认道。
“嗯!”文渊点点头。
“真没……”面对文渊,沙罗啰嗦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文渊点点头,等着她离开后轻轻关上房门。一道结界打出,让整个房间与外界完全隔离。
走到壁荷身边,文渊轻抚上他硬刺刺的脑袋。发丝又长长了一大节,前额已隐约盖到了眉梢,可以修剪个好看的发型了。
“瞎琢磨什么呢?”文渊修长手指微曲着弹了弹壁荷还带了点婴儿肥的脸颊,温声问道。
壁荷一怔,思绪乱糟糟戛然而断,她有点迷茫的抬头看向文渊,不知该怎么叙述自己那股子奇特的有些荒谬的想法。
‘凄美决绝的爱情’……呵,人和狗吗?不对,人和白泽吗?
可那个伽蓝……想起伽蓝每每看团子的眼神,壁荷心里就忍不住敲鼓。
‘何必胜’可是男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壁荷抬手在脑袋上一顿乱挠,把这些不可理喻的想法使劲挤出脑袋。
“你俩收敛点行吗?我还在这呢!”‘何必胜’声音突然悠悠响起。
壁荷一愣,扭头看向懒洋洋趴着的白团子。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那个山谷。
两步跨到白团子身前,壁荷弯下身对上它逐渐睁大的眼睛:“你前面说你出生那个山谷,怎么回事?”
“怎,怎么……”对壁荷突然转变情绪冲自己来了,‘何必胜’有点没心里建设完善,脑袋慢半拍的支吾道。
“那个冬天了还绿油油的山谷啊!你不说那里蹊跷吗?”壁荷手搭上‘何必胜’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顿揉搓。
“山,山谷,哦对,对,蹊跷!”‘何必胜’努力让大脑回笼,跟上壁荷思路。
“我从投胎后睁眼看到的那里就是那个模样,现在还那样!不分四季,没有温差!关键是,这次过去,我发现一个更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