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疗养院杜如晦房间内,依然没走的王珪正在书桌上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秀俊丽的女子下棋,而房玄龄等人或在观战,或在看书闲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而仔细一看,这清秀女子这不是娟儿是谁?
娟儿持白优雅的落子之后,王珪看得顿时面露着急之色。
“哎呀,这……这……这是我没看到,不算不算,来来来,咱们再下一盘,再下一盘……”
娟儿微笑着欠了欠身道:“王大伯,咱们可说好了,这盘棋之后您也是要离开的。倒不是小女子要赶您走,而是杜大伯他确实需要休息了呢……”
旁边的房玄龄哈哈一笑,“叔玠兄稍安,且待房某与之一战!”
床边正吃着娟儿带来的第四营养药膳的杜如晦却是一笑,“你们好好的围棋不下,翩翩跟娟儿新学下这五子棋,不知道娟儿是书院五子棋大赛的冠军吗?以己之短攻她之长,焉有不输的道理?”
房玄龄点头,“那,咱们就下围棋。”
娟儿忙摇头道:“房大伯,下围棋所需时间太长,咱们还是下这五子棋吧……”
“不!咱们就下这围棋,赢你个小姑娘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你赢了我,我们就走。”房玄龄一副持强凌弱的道。
娟儿有些为难,杜如晦却开口解围道:“行了玄龄,娟儿的围棋也是不差的,人家是看天色不早怕你们赶不回长安去。”
房玄龄看了一眼窗外点头道:“如此,那便下上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赢不了,那就算我负。”
娟儿闻言,也只能作罢,伸手作请,请房玄龄执黑先行。
房玄龄下子如飞,而娟儿却是不急不缓,依然不失优侍郎于志宁和御史大夫温彦博看书看的入迷,而王珪却是色眯眯的在杜如晦这精致的饭食与娟儿之间来回的打量,不住的点着头。
“娟儿姑娘芳龄几何,可是婚配?”
正下棋的娟儿一愣,脸色微红,对着王珪微微欠身道:“娟儿今岁十六,尚未有婚配。”
王珪头点的更甚,越看越是满意,“嗯,这可正是婚嫁的年纪……”
旁边的杜如晦听了直接打断道,“你家长子崇基已婚,敬直年幼,倒是于我家杜荷年纪相仿……”
房玄龄听了却是跟着接口道:“你家杜荷才十四,而我家遗直刚好成年,而且生的仪表堂堂还未有妻,娟儿姑娘若是不弃,不如嫁到我房家来,如何?”
“啊,这……”
娟儿年龄虽是不小,但在公主府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到婚嫁的事情,顿时闹了个脸红,糯糯的道,“娟儿只是我家少爷一丫鬟罢了,一切还需要听从少爷安排……”
而被这一问,娟儿心思有些走神,重新观摩了一下棋盘后又继续投入进去,只是落子谨慎了一些。
—————
房玄龄又问道:“你叫白驸马‘少爷’,应该是和驸马很亲近的人对吧?”
娟儿点头:“是比其他人稍微亲近些。”
房玄龄又问,“哦?那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娟儿抬头看了神情自若的房玄龄一眼,轻声道:“是我家少爷救了娟儿弟弟吴铁,而后我们便一直跟随少爷。”
房玄龄见娟儿这明显有了戒备神态,便转移话题,“娟儿学棋几年了?”
“书院大班后有棋艺课,至今快三年了……”
“哦?三年学这么多棋就有这等水准,着实不错……”
“都是小弟吴铁喜欢下棋,娟儿偶尔陪着下的……”
“那你们棋艺课除了这围棋和五子棋,还有什么……”
“我们棋艺课主修围棋、象棋、黑白象棋三种(国际象棋,在十三世纪以前是没有黑白格的),另外还有跳棋、五子棋等这些简单的娱乐棋种……”
“那个黑白象棋是什么棋……除了棋艺你们还学什么课程……”
两人一边下着棋一边聊着家常,越往后,两边的落子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而半个小时间很快过去,两边却还是没下完。
旁边观战王珪看了一眼天色,点着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房玄龄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见还没人来赶自己离开,微微一笑,便也跟着点头。
“嗯,娟儿姑娘棋艺确实不凡,老夫认负。”
娟儿看着这即将要输的棋,却是松了口气,连忙欠身道:“不敢不敢,都是房大伯让着娟儿呢……”
房玄龄呵呵一笑也没在意。
而听到要走,还在看书的于志宁却还有些不舍,“克明兄,这些书籍可否借某回去看看?”
杜如晦摇头道:“这些书都是书院图书馆的书,我这还是让娟儿用他的学生证借出来的,恐怕不能外借。”
娟儿也给出了一抱歉的微笑,而后起身看着众人,等着众人自觉离开。
众人相视一眼,也没再为难娟儿,起身告别,而杜如晦也起身相送。
疗养院外,便是通往村外的这条平坦整洁且距离不短的水泥马路。几人聊笑着向府外走,各自的心情都是不错。
御史大夫温彦博率先开口作别:“好了克明兄,莫要再送了,且保重身体,改日休沐我等再来探望。”
王珪笑道:“就算不来探望克明兄,来此地游山玩水,品茗斗酒,抚琴作画也是好的嘛……”
房玄龄也道:“是极是极,如此春色满园繁花盛景,不邀一二好友来此观赏一番,错过着实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