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看!”许王淡然。
他在刀剑相对中,还是笑得那么畅快。
话音才落,一个黑衣人大步走过来。原本站在许王身后的韦明德挺身而出,他的上司将军魏洪杰也在这里,还是看他不顺眼,魏洪杰喃喃,有羡慕:“这个风头让他出了!”
韦明德并不救助许王,他走到大厅中站定,手中劲弓黑箭,对准宫室上方装饰用的金龙头,大喝一声:“开!”
箭如流星,一闪而去。有白光炸了炸,闪得人不能睁眼。“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宫室晃了几晃。
应该有人吓得四散逃命,偏偏人人惊吓如泥塑成的。巨震中什么也听不到,眼前金光银光无数飞舞。银光如天女散花,素手抛下菩提花。花瓣缤纷如雨,初时旋转,尚能作掌中舞。再就极速落下,金光灿烂如清泉流水急流中乍遇白石,大珠小珠无数飞溅,日头下点点如金,点点如银,又带着瀑布轰隆声。
“啪啪,哗啦啦”,桌几这才倒地,玉碗翡翠盆摔碎一地,好似美人儿玻璃心。
许王清朗嗓音穿越金帘银幕而来:“霹雳火箭,敬献岳父大人,供各位赏玩。”
人人这才醒过神来,第一反应在心里把他骂个臭死。地还在摇摇,屋顶都像还在旋转,这是赏玩?还是杀人!
胆子小的吓死几个,这也足够。
整衣带的,擦汗水的,寻水喝压惊的,去看主子好不好的……宫室中乱成了一团,就差哭爹喊娘一路爬走。
混乱中,黑衣少年怀抱满月,弓步在前,箭步在后,稳稳如山之高端。再有一个没事人的,就是许王守礼。
魏洪杰和许王的小厮也摔了一地,魏洪杰在心里骂,真是霸道!可惜,只有这一根。
银光,是火药爆炸,金光,是狰狞的金龙头中箭碎开来。许王在金树银花中长袖轻负,含笑而对晋王:“皇叔,你酒醒了吧?”
晋王铁青着脸,相国孟靖铁青着脸,一众安陵大臣们铁青着脸,再没有一个人敢说:“拿下此人!”
不是少年还有弓箭,
不是惧怕一箭之威,
不是都想放许王一马,
是国君在座,自己在座,小命拼不起,伤了国君的罪名也拼不起。
刚才叫嚣着要拿下许王的年青大夫才从地上爬起来,见宫室上方开了一个数尺大小的黑洞,参差不齐的青砖,白丧纸似的泥浆全露出来,原本应该在这里的金龙头不翼而飞。
他吐吐舌头:“娘呀,这要是射到人身上,还不……”
晋王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怒斥:“闭嘴!”
“啪啪啪,”有人鼓掌。金座上的安陵国君呵呵笑了起来:“众卿,我儿的醒酒汤怎么样?”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笑起来一脸的慈祥,不像一国之君,倒像乡下老头子。可是守礼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岳父开疆辟土,为安陵国壮大不少版图。
“皇叔,你还醉酒?”没有人回话,安陵国君点名先问晋王。晋王怔忡了一下,明白过来,也有了笑容,招手道:“取好酒来,为驸马献上的利器庆功。”
晋王执壶,相国捧杯,许王欣然喝了三大杯,徐徐道:“这东西我想了三年,难倒无数能工巧匠,这才制成五根箭,现以三根献岳父,是小婿的一片心意。”
大家一起腹诽他,你有多少根也没有人知道,要是自己放上个上百根,这里的人还有活命?晋王想到了他城外的十万大军,相国孟靖想到了一根威力有这么厉害,要真是十万大军人人有一根,箭法最不好的人也能炸开城墙一个洞,就摇头不语。
“火药有点儿不对,就不止一条人命,还要加上一个工匠棚子,别的棚子离得近,一块都玩完,说起来,我为这东西花尽了心思,却只有三根进献岳父,惭愧啊惭愧!”许王又解释了一句,亲手把三根带着火药的箭送到安陵国君金阶下,宫人战战兢兢拿在手里,生怕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再炸一个洞出来。
平陵长公主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的恨,恨许王要成这门亲,恨自己受他连累要到这里来送死,恨自己的兄弟云齐国君,若干皇叔都怕死,又怕一干子皇子能敢来,最后把深宫里的公主也骂一遍,似乎个个都对不住自己。
现在她心里转了风向,开始骂许王不是东西,骂自己兄弟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东西,骂先皇后生就是个狐媚,自己当初和她不对是有先见之明。
眼睁睁看着三根火箭到了国君手里,平陵长公主险些为国家一大哭,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无缘无故就送人。
安陵国君倒有种的很,他亲手接过来,在手中才一摩挲,见箭头簌簌落下不少黑色粉末。许王在下面看得明白,苦笑道:“岳父,火药碰掉了,这支箭就废了。”
安陵国君耸然动容,本来想看奥妙的他再也不敢乱动,郑重交给宫人们:“仔细收起来。”
有人送上酒来,扶起案几,重新再喝酒。人人心思不宁,不知道许王守礼还有多少这样的武器。
韦明德把别人面色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一根,只有这么一根,你当那么好制造。要是随手就有一根,还不早把你们安陵国炸爬下。
可惜,只有一根,不过这一根也足够吓人。有谁敢站出来,拿自己的命来试这箭。
宗行风脸色难看,刚才他吓了一跳,身后的从人吓了一跳,人人是一个心思,这种东西怎么弄一根来回国去研究研究。
安陵国是有秘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