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暖问张易辰:“母妃让我带孩子们入宫赴宴,倒好理解,可为什么要我带恋奴一同入宫啊?”
张易辰道:“因为恋奴是你表弟,又中了状元,母妃无非是想修复与你的婆媳关系,她觉得从前待亏了你,现在对你的亲戚都好点,算是补偿吧!”
白云暖还是犹疑,而恋奴因为能与白云暖多些相处的时光便答应一同入宫,道是太妃的旨意难道还能忤逆,再说是好意,一定要领受。
白云暖无奈,只得让孩子们梳妆打扮起来,然后和恋奴一起入宫去,婉婉也想入宫,奈何太妃无旨意,只能由白云暖派人送回尚书府去先。
白云暖和恋奴带着几个孩子入宫去,到了肖太妃的住处,但见太后和太皇太后也在。太皇太后座中间,太后和肖太妃分坐两边,三人一边和白云暖唠家常,一边问孩子们一些话,一边还偷偷地打量了恋奴一番,见恋奴一表人才,少年英俊,都交汇了下眼色,满意地点了头。
恋奴的表现自然是乖巧温顺,真可谓是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太皇太后赐座,恋奴便恭谨地坐了。
太皇太后问道:“听说状元公前些日子身子违和,如今可大好了?”
恋奴拱手道:“回太皇太后,下官身子已痊愈,并无大碍了。”
太皇太后微笑颔首:“看出来了,脸色红润,暮光有神,的确是无大碍了,年轻人嘛,不似我们老太婆,身子骨硬朗着呢,能有什么大病啊!”
“太皇太后看起来年轻得很,哪里是什么老太婆啊!”
太皇太后哈哈大笑,指着恋奴对白云暖道:“你看这状元公嘴巴甜得紧。”
“不然也不能骗了咱静依公主魂不守舍的。”肖太妃接口。
太后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我那个孙女儿的确是红鸾星动了。”
见几个长辈又说到了静依公主,恋奴老大不自在。
白云暖便岔开话题道:“不知道母妃今日要请孩子们吃些什么呢!别说孩子们了,就连阿暖为了母妃这一顿也是一早就开始饿了。”
肖太妃笑道:“瞧你都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于是传上宴来。众人入席。
宴席即将开始的时候,皇后竟然领着静依公主来了。恋奴只觉一个身穿红衣、娇柔妩媚的少女走了进来,并不知道那就是静依公主。
太皇太后向静依公主伸出手去,笑眯眯道:“静依,过来。到太祖母这边来。”
太后对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太皇太后立即笑盈盈道:“静依,还是你母后坐我旁边来好了,你坐到状元公身边去吧!”
恋奴的心里一“咯噔”。原来她就是静依。静依已经袅袅娜娜地坐到了恋奴身边的空位上,恋奴顿感浑身不适,额头也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恋奴是第一次见静依,而静依却是之前琼林宴上就已经偷窥过恋奴的容貌,所以此刻越发娇羞,垂着头,脸上泛着红晕。很是娇俏可人。
恋奴老大不自在着,转念一想,诶,表姐不是说过皇上已经打消了要招他为驸马的念头了吗?所以他还纠结什么呢!
于是,放松了些,对静依投过来的羞涩的目光回了个落落大方的笑。
恋奴的笑如一朵花悄无声息地绽放,情窦初开的静依公主更加沦/陷了。
宴席开始,太皇太后和太后们的谈话越发是有意撮合,这令恋奴如坐针毡,白云暖见他不时用袖子擦汗。正想递过自己的帕子去,静依公主却抢先了一步。
恋奴看着静依公主伸过来的手帕,不由一怔。
太皇太后识趣道:“状元公是热吗?这殿内确实闷热了些,静依啊。你陪着状元公出去御花园里散散步吧,外头有风,能凉快些。”
太皇太后下了旨,恋奴可拒绝不得,只得和静依一起起身向太皇太后、太后、肖太妃以及皇后辞别。
二人一走,太皇太后立即对白云暖道:“阿暖。你看,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太皇太后笑眯眯的,太后和皇后亦是笑眯眯的,白云暖不忍拂了大家的兴致,只能讪笑着点了头。“郎才女貌,的确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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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风景绰约。
静依垂着头,含羞带怯地在恋奴身边走着,他们身后跟着一长队的太监和宫女,恋奴觉得从没有过的压抑,他直觉得那些个奴才全都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对静依道:“下官有些话想和公主说,可是那些个奴才跟着,怕他们听了去,取笑于咱们,所以公主能不能移步,单独与我说几句话?”
静依受宠若惊,自然是点头应允,回身对太后宫女们道:“你站得远一点,本公主和状元公有话要说。”
太监宫女们立即站定了脚步,不再做跟屁虫。
静依眼里秋水荡漾地看着恋奴,恋奴有些无奈,道:“走吧!”于是恋奴前头大步走着,静依后头快步追着。恋奴的步伐太大,静依追得急了,裙角一绊,人便向前栽去,恋奴急忙扶住了她。
第一次肌肤之亲,静依又喜又羞,脸上红得如晚霞浸染。
恋奴领着静依走到了一棵芙蓉花树下,看着静依一副含羞带怯堕入情网的样子,恋奴便很是烦躁,他道:“公主,上回下官生病,多谢公主送来的汤药,劳公主亲自为下官熬药,下官实在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静依低垂着头,手一直绞着衣角,虽是羞涩之态,嘴里却是语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