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这三天,对于哲哲来说是她这两辈子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前世别说去别院,就是外出,也是极少的,她是个被关在后宅一辈子的女人,皇太极登上汗位之前,她被困在皇太极贝勒府,登上汗位乃至后来的帝王位,她仍像是只金丝雀一样被囚禁在宫廷,今世能有如此一个机会,体验一下情人间的相处,是难能可贵的。
皇太极府邸,一片风平浪静,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虚无不曾存在过。
郊外,别院门口,一身大红宫装的哲哲静静站在那里,遥遥望着别院,微风拂面,吹起了一缕发丝,给人一种欲乘风归去的感觉,仿佛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她眼神飘渺无定,思绪已经回到了之前收到的情报中,原来后宅女子的心计已如此之深,她派出她的植物们都没有用,只能大致了解情况,却不能挖出实情,看来她的修炼远远不够,不行,她得努力战斗,不然必定会像前世一样被埋没在阴谋中,不可自拔,直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太极出神看着她如此留恋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动,慢慢走向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抱住了她,感觉胸前一片湿润,便知她在哭,摸摸她的头,“哲儿,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哲哲用脑袋顶了顶他的胸膛,把眼泪往他的身上狠狠的擦拭着,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用布满红丝的眼睛看着他,一副让人怜惜样,“没事,妾身只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皇太极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她,手慢慢抬起,轻轻触碰着她红红的眼睛,他的心中酸涩感和气闷感齐聚,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有一点,他对于她的自称有着不耐与反感。
哲哲用她那白皙的手紧紧抓住皇太极的手,有脸颊轻轻的摩擦着他宽大的手,他的手掌因为练武而生出了茧,摩擦着脸有点儿麻麻的感觉,“爷,别皱眉头,妾身不喜欢。妾身只是希望能够与爷再来此处游玩。能得爷如此疼爱,妾身已经是万分高兴。爷,咱该回府了。”
“哲儿,放心,下次得空了,爷再带你来此。这是爷对你的承诺。还有,此次回府,爷会把府中事物都交由你来处理。你尽可放心处理,爷会支持你的。好了,现在爷只是提前告诉你,详细事情待回府再说,走吧。”皇太极满眼宠溺,抚了抚她的乱发,非常平静。
话落,便拉着哲哲的手,径直往轿子的方向走去,没有看到哲哲一脸的深思与不解。
皇太极府邸,看似风平浪静,却是波涛汹涌,自从接到皇太极让人带回的消息,各院便纷纷准备起来,侧福晋与庶福晋们开始各自打扮起来,各个妖娆身段,看得人眼花缭乱。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一身桃红宫装,裙摆边绣着竹子图案,一种清馨感环绕着她,她那修长的玉颈下,雪白的肌肤被掩藏在衣服里,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头上戴着竹簪,显出一丝清冷感,看来得宠多年之人必有其可取之处。
其次是纳喇氏庶福晋,此人一身天蓝色宫装,裙摆边修满了兰花图案,唇上擦着胭脂,明艳端庄,带着明媚的笑容,明艳不可方物。
再者,叶赫那拉氏庶福晋一身淡绿色的裙装,满脸都是温柔,满身都是秀气,微微眯着眼,静静站立一旁。
其他美人们无一不是打扮艳丽,期待爷能够看到她们。
她们打扮妥当,便齐聚厅堂,乌拉那拉氏坐于正位下首左边座位第一位,纳喇氏与叶赫那拉氏坐在她的下位。按照进府时间来说,叶赫那拉氏比纳喇氏早进府一年,虽叶赫那拉氏紧挨着乌拉那拉氏坐,纳喇氏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仅仅是站立在他们的身侧,她们得宠程度不比那三人,即使有所怨言,也只是埋藏在心里,面上一副俯首称臣,不敢显露半丝不满。有一人静静躲在后面,一个人靠着柱子,打着哈欠,休闲的等着皇太极与哲哲的归来。
纳喇氏这次没有在像之前那样嚣张,她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她知道上次的表演没有瞒过乌拉那拉氏,那人深藏不露,上次仅仅小算计了下她,这三天她便过得十分艰难,不知为何本来那些管事对她毕恭毕敬,然这三天对她的态度差之十万八千里,一脸敷衍,她当场就发了一顿脾气,谁知那些奴才愣是不理会她,转身干自己的事情,把她气得不行,愤愤回了院子,在房间里暗自生闷气,等心静下来时她便知道谁在为难她,只有那人才有如此的权力,无奈她只能把不满藏于心底,把性子敛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看着如此乖巧的纳喇氏,便知自己的略施薄惩,起了作用,哼,人,总是需要敲打敲打才能乖一点,想她初进府邸时,也是吃了不少的亏,才学会了后宅女人不能仁慈这个道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博尔济吉特氏,你做好准备,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报,侧福晋,爷携福晋已经在城门口,不多时便会回到府邸,请您做好准备。”一个侍卫进入大厅,回报皇太极的动向。
乌拉那拉氏回了神,挥了挥手,侍卫领会,退了下去。
“姐妹们,爷和福晋快回来了。咱就到府门口候着吧。某些人也该收敛下脾气,如若不然,到时坏了大事,别怪姐姐我没提醒。好了,姐姐就这一句提醒的话,其他没有什么需要说的。咱走吧。”乌拉那拉氏说完,便微笑着起身,率先而去。
跟随她的那些美人也都纷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