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恨不得用菜刀劈了他!”江焕恨恨地说道,“可惜没机会了,听说他已经死了。”
“听你这口气,好像他不是你杀的?”白万生又接着问道。
“不是!绝不是!”江焕情绪很激动,他极力否认着。
“跟据蒋飞豹的尸体来看,他是昨晚亥时被毒死的,那么昨晚你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雷公野问道。
“我受伤之后一直就待在自己屋里,从没出过门,哦,晚饭过后,我徒弟钱三儿给我送来了刀伤药,还给我上药,包扎了伤口,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出门啊。”江焕如实说道。
“那么钱三儿几时到你的住处,又是几时离开的?”雷公野追问道。
“我想想啊,对了,他是戌时来的,待了有两刻钟吧。”江焕答道。
“之后呢?就你一人待在房子么?”雷公野又问道。
“是啊!我心情很压抑,内心烦恼不堪,便早早的躺下休息了。”江焕答道。
“是谁给蒋飞豹置办的酒席?”雷公野再问道。
“酒席?我不知道啊,过了晚饭时间,按照规矩,咱们食堂要锁门的。”江焕说道。
雷公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说罢,将那个红瓷瓶拿了出来,斥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我怎么知道?”江焕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这是谁的?”
“好,你装傻充愣是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徒儿从你屋里翻出来的,就藏在你的枕头底下,方才我二师兄查验过了,这小瓶里装的正是蛇毒,跟蒋飞翔所中之毒完全一样。你还要狡辩么?”
“什么!这不可能!”江焕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从来就不碰毒,我甚至都没有这个东西!”
“证据确凿,你却孩子抵赖,可见你这人着实可恨了!”雷公野斥道,转头对掌门师兄道:“莫掌门,凶手必然是他,您看该如何处置?”
莫谷峰脸色铁青,言道:“江焕,我崆峒派对你不薄,这么多长工之中,给你开的工钱最高,让你住的地方最好,你却未了一己之仇,险些毁了我崆峒派,我若不严惩于你,就无法向日月神教交代!来人!把他押进石牢,明日召开全山大会,当众处置!”
门外两个徒弟大步流星过来,不容江焕申辩,架起他就往外走。
“我冤枉啊!掌门!我可冤枉死了!掌门……”任江焕无论如何哭喊,这些人是铁了心肠,就要那他开刀问斩,给日月神教一个交代。
石牢就在后山,是专门关押崆峒派叛徒的所在,这里由崆峒派的五当家“白云剑客”白万生的弟子看守。石牢里本来关押了些人,后来病死的病死、老死的老死,因此,石牢反倒很宽绰,就江焕一人在里面,享受着单间的待遇。
小云玺决不相信江师傅会下毒杀人,心情烦闷不堪,若是有常鹤翔、孔亮、花逢春在身边,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商量商量,这倒好,就一个人,找谁说去呀?他溜达着来到了后山,抬头一看,眼前便是石牢,江焕刚被人投进去,明天就要开大会处置,时间真是紧迫啊!我该怎么办?
“师兄们好!”小云玺朝着看守的四位师兄打招呼。
“嗯?这不是小师弟疯尔吗?你怎么来这儿了?”为首的师兄问道。
“师兄,我有事要找江焕,您能否通融一下,让我见见他。”小云玺言辞恳切的说道。
“这个……”师兄有些为难,但这小师弟疯尔不同于一般的师兄弟,他是师叔祖亲自带来的,现在全山的弟子无人不知,有师叔祖这棵大树罩着,谁也得高看他一眼。他思考了一下,便笑道:“也罢,既然小师弟开口求到我了,这个面子我得给,但你可别待太久,万一被师傅发现,我们几个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小云玺高兴的不得了,连连作揖道:“多谢师兄!多谢师兄!”说罢,便进了石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