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被她的言语刺激到,锦儿冷冷一笑,“阿珠,我的男人娶我可不可悲,是不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你根本无权闲言碎语指手画脚。舒悫鹉琻”
阿珠听此冷冷一哼,“还真是夫妻俩,相处久了,连说话的口气都这般相似了。”走到拱桥栏边,杨柳依依,千丝万缕,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阿珠低头,底下湖中锦鲤生龙活虎,欢快嬉游。
“别给我扯远了!”锦儿往前走了几步,双目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清风微扬,扬起一身白裙,风中站立的她有着一股谁也无阻挡的气势,逼上阿珠,“我只是来问你,这件事,你不好奇吗?你是否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珠忽然转过身子,与锦儿沉敛的气势相比她是张狂的,“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扯上什么关系?可笑,无知!”
“我只是怕我得到的答案,会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锦儿澄清事实,风轻云淡一笑,“如果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的答案。”
这样,至少她心安了!
锦儿自认为她在这皇宫之中走得已经是分外小心翼翼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老天偏要和她作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佾?!”发现对面来时的道路上和自己撞了个正着的慕容佾,锦儿拍着一阵心惊的胸脯,慌得连忙转过身去,两只肩膀缩在一块,一边闭着眼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能发现自己,有些颤抖的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走在一边的齐律,完全傻了的站着不动,刘锡跟在慕容佾身后,他步履沉重的往这边而来,宛若深潭的黝黑眼底仿若藏着吞噬日月的力量,那眼深不见底,让齐律感觉有止不住的危险,他一低头没有勇气直视,大气不敢出一声。
“陌锦儿,给我转过来!”
背后蓦然传来慕容佾那要命的怒吼,感觉耳膜几乎被震裂般,锦儿胆战心惊,自己做了亏心事,只能畏手畏脚的听了他的话。
娇怯不堪的看着他犹如地狱之主充满暗黑气息的脸庞,锦儿语无伦次,“佾,你怎么……我……”
她以为,他还在皇宫里,没想到,动作比她还快!
然慕容佾却没首先冲她发作,这让锦儿心中暗暗侥幸一番,而是转移目标对向齐律,低沉的音色透露着一股股很容易听出来的怒,“齐律,本王临走前怎么和你说的?”
眼睛看着地面,齐律支支吾吾的说,“王爷要属下留在府内好好保护王妃,王妃除了好好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能去……”
“那你可做到了?”眉目冷凝,慕容佾轻嗤一声,“齐律,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敢忤逆本王的话了,怎么,是觉得许久没受罚了?”
一怔,齐律抬起头来,“王爷!属下没有……属下不敢!”
“佾!”锦儿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浓黑的眸子仿佛一颗光芒万丈的珠玉,“不是齐律,是我,是我非要让他带我出来,是我威胁他,是我逼他的,你千万不要罚他!”
“王妃……”齐律感动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王妃没有食言,关键时候挺身而出,太仗义了……
“你倒是理直气壮了!”慕容佾这一吼,锦儿又是被吓得顿时犹如缩头乌龟一般。
“这一次,好在她没事,倘若有事,齐律,本王定会罚你!”双眸犹如烈火,似能一路枯催拉朽焚烧至人的心底,慕容佾最后看了一眼锦儿,只是一眼,“把王妃送回去。”
冷然的转身,银铁色的装束衬托得他的气魄更加冷漠,慕容佾决然抬步,刘锡看了一眼锦儿和齐律,叹了口气,忠心的尾随上。
王爷就这么轻易不和他计较了,齐律顿时恢复干劲十足,立正,“是,是!王爷!”
“王妃,走吧!”
齐律在催促,傻愣愣的锦儿点了点头,神情像娇嫩的花儿枯萎了般,感觉自己的脚沉甸甸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一边走着,难过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几乎形成一个圆点的人影。
佾,就这么不管她了吗?看来这次,她真的让他生气了……
回到王府之后,慕容佾一直没有回尚寒阁,锦儿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准备了一些晚饭,特地去书房找他。
“佾,吃点东西吧。”锦儿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搁在桌面上。
慕容佾没有回应,从她进屋开始,他都没有看她,甚至一眼。
锦儿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佾,你还在气我吗?”
只是依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慕容佾目光依然停留在手中的折子上。
锦儿咬了咬唇,“佾……”
“我在忙,你没看见吗?”慕容佾终于移动了目光看向她,只是黝黑的眸底看不出情绪,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微微眯起眸子,“我不饿,端出去。”
今天去和皇上商议事情,又带回来了好几日他不打理的折子,他这么忙,哪里还腾得出时间吃饭?
他的话,让锦儿感觉喉咙里发紧,心里酸酸的,她却强撑着,“竟然你忙,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但是这些饭菜我还是留着吧,你若是饿了,让人拿去热热就能吃了。”
说罢,锦儿迅速转身离开书房,他的冷落让她心里无限委屈,她真怕再待下去她就哭了……
“刘锡,齐律,你们在做什么?”刚合上门,就见两人面对面站着在说什么,刘锡一脸严厉,齐律一脸烦躁。
“王妃!”齐律听到这一声,就像终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