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唱和,自然是要激怒纪清含,暗助魏硕仁,这番心思可说无人不知,要说魏硕仁跟纪清含有情,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是天大的冤枉。王母娘娘能嫁给如来佛祖,纪清含也不会看魏硕仁一眼,反之亦然。可是明白归于明白,心头还是会感到好笑,并不知不觉间就要见于脸面。
三人毫无顾忌只管乱说,尤其是那个智狈项慕橐,更是口无遮拦。苏夷月再也忍耐不住,出离人群,指着三人骂道:“你们好不要脸!”
愚狼拍手道:“姑娘骂得好,他们真的是好不要脸!老魏,你好不要脸!”
就在这时,纪清含又是一招仙人指路使出,众人再也忍耐不住,轰然大笑。笑声中,纪清含面无波澜,长剑照式刺出。
仙人指路这一招许多家派都有,可说是极大路的招式。大路虽说大路,分别却也不小,有的左手剑指在前,有的右手剑身在前,有的长剑全出,有的半截剑藏于臂下,等等不一。纪清含所使却是极平和的一招,右手长剑斜斜向下前刺,剑势使尽,全无威胁。就是这么平淡无奇的一招,数次使出,魏硕仁都是远远避开,也难怪慧晦跟双奸要说二人有情。
纪清含长剑刺来,魏硕仁此番不再退避,刀尖向下,刀身竖立,想以刀背隔开来剑,再图后变,此举若能成功,他刀身随即反挑,纪清含不死也要重伤。
谁知刀才半立,纪清含挽了个剑花,剑身躲过刀身,有如灵蛇吐信,疾快准狠,钻向魏硕仁小腹,凭纪清含的步法身法,魏硕仁是决然闪退不开,争的只是重伤还是轻伤而已。
好一个魏硕仁,并不变招,索性刀身柱地,右手单手握住刀柄,整个人身齐着刀柄横悬在空,只用刀身支撑,才一腾空便顺势急旋,不光躲开来剑,一脚已重重蹬踹在纪清含的后背上。纪清含向前连冲数步,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倒,正想抬步,身后魏硕仁重刀已然追到,看阵势,他是真想将纪清含一刀挥为两段,除去一个劲敌。
苏夷月出来指责慧晦三人,尚未退回,眼见危机,飞步冲向魏硕仁,她来不及拔剑,抬手三支甩手箭打向魏硕仁面门。魏硕仁要想不舍纪清含,这三支箭就很难尽数躲开。他舍了纪清含不追,避开甩手箭,一刀劈向苏夷月,丝毫不顾她是个弱龄女子,兼且尚未拔剑,还是空手。
刀才劈出,口中叫道:“这可是第二场了!”
顿时群情汹涌,衡山沂山一方人轰然冲上,各拉刀剑,就要围殴。望海庄一方人又岂能落后?也摇动兵器冲上,慧晦赶紧拦住,只身来到场中,骂道:“都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眼见打了败仗就想混战,还要不要面皮?都给我退下!”骂得众人面红耳赤,废然退下。
魏硕仁知道再想占便宜已无可能,只会引发众怒,反而坏了事,拉刀站立当场,说道:“你们就换个人上来,这第二场还是我来打!”
苏夷月将纪清含扶回,掏出本门疗伤丹药天南融春散给师伯服下,见她不再吐血,略微放心。
众人眼见纪清含竟然受伤,颇感震动。魏硕仁赢的虽说有三分侥幸,但心思之灵,身手的诡怪也实在是人所不及。事关三场决斗,输赢所赌关系甚大,心中无底的,还真不敢挺身出战第二场,生怕误了事。
“无师自通”费致将齐眉棍绰在手中,说道:“诸位兄弟朋友,小女眼下正在衡山妙乙观学艺,无视道长很是爱惜,于情于理,我都该打上一场。这却不是我为人狂妄,敢自高自大,这话却要说明。”抱拳拱手,告辞众人,来到场中,见魏硕仁已然退下,换上了点点入骨慧晦,慧晦稳立当场,背负紫铜判官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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