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心红的爸妈离婚后,她跟了她妈,后来她妈再嫁,听说她后爸对她很好,今年过年时,她妈生了一个男孩,皮心红每提起这个小弟弟,都是各种喜悦与夸奖,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当妈的夸儿子呢,别提有多宝贝了。
快步冲进厕所,一股刺鼻的臭味立时令人闭气,双眼也被刺激的泪直流,茅坑与露天粪池中间的隔墙不知啥时候倒的,学校一直不管,虽然天气已转冷,可毕竟还没到结冰的温度,露天粪池被太阳照了一天,气味冲天,这两人竟然能在这里打起来,还真是会挑地方。
稍微适应一下,林芳擦擦眼,双手捂鼻呼吸几下,这才看清打架现场,那场面,真不是一般的令人啼笑皆非。
皮心红裤子褪在脚腕处,裤带拖在地上,在茅坑边上动来动去,眼看着就要插进茅坑,上面脏兮兮蹭满尿液和泥巴,诺大的个子,头发被付红霞抓在手里,腰弯曲的像虾米一样,两条白生生的腿不时被付红霞踢一下,却因腿裤子绊住,动弹不得。
再看付红霞,裤子倒是提起的,只是用布裤袋胡乱绑在腰里,裤缝扭曲到一边,她不止头发被皮心红揪扯住,就是整个脑袋几乎都握在皮心红大手里,两人斗牛般互相顶着脑袋,付红霞个子矮,使劲往下扯皮心红头发,皮心红则是往上提付红霞,疼的杨俊霞一个劲惨叫,嘴里却还不停的叫骂。
旁边有人围观,嘴里不停叫嚷着别打了,却没人上来帮忙,只有杨秀琴在拉架。
“皮心红,快放手,再不放手付红霞耳朵就坏了。”
听到杨秀琴叫唤,林芳才注意到,皮心红两个拇指都擦在付红霞耳朵里,咬牙发狠,以她的力气,再这样僵持下去,付红霞的耳朵还真难保住,想都没想,林芳立即上去,和杨秀琴一块掰皮心红的手,可是无论她俩怎么用劲,皮心红的手好像嵌在付红霞脑袋上一样,就是掰不开。
“捏手腕。”
一声断喝,陈董冲上来,把林芳扯到一边,双手五指岔开,大拇指放在皮心红手腕前侧,另外四指岔开放在手腕背侧,一手一个,使劲捏李心红手腕,皮心红的手劲被卸,手渐渐变得无力,陈董趁机将她的手往两侧掰开。
付红霞双耳得了自由,两手也松开皮心红的头发,却立马尖声大叫,双手挥舞好像疯了一样。怕她不知死活再冲上去找皮心红打架,林芳和杨秀琴赶紧上去拉她,她却又踢又叫,林芳差点被她甩到墙上。
“咚,”陈董一脚将付红霞踢倒在地,付红霞一下子卡了壳,却是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状似很痛苦。
皮心红提起裤子后,又要去打付红霞,“啪,”陈董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厉声喝斥:“看她那个样子,耳朵已经受伤,是不是聋了也不知道,你要是想养她一辈子,尽管去打。”
瞪眼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陈董,捂住脸的皮心红显然不服气,不过在陈董跟前吃过亏的她,也没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都还不散了,想在茅房过夜是咋地。”
陈董又一声怒喝,围观的人快步跑开,包括皮心红自己。皮心红出了厕所后,越想越觉得惹了大祸,心里害怕,骑着车子就回了家。
众人散了后,杨秀琴蹲下身问付红霞怎么样了,林芳本来也想看看,陈董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她就往外走,嘴里埋怨:“自己啥样子自己不知道?没有三两力气,还敢去拉架,你就不怕拉架不成,自己受伤?消停呆着,往后有闲事少管,你自己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