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心目中给郭老师当保姆的人选,是高奶奶,别看高奶奶七十多岁了,那力气可大着呢,平时干起活来,不输于一个中年男人,她又是一个寡妇,无儿无女无牵挂,给人当保姆,没有那么多牵扯,且性格豪爽,与王老师应该合得来。而且,王老师没有娘家人,也没有什么朋友,两人在一起也是个伴。
将自己的想法跟高奶奶一说,高奶奶立时动心,虽说她是五保户,有啥事村里不会不管她,而且自己也有两亩半耕地,饿不死,可也吃不饱,就地里那点收入,再碰到个天旱啥的,根本就不够她吃,平时的花销都是靠给人保个媒,或是在地里打点野食换钱,这些也都得靠运气,不一定每回都能成。
高奶奶跟王老师见面后,两下里都满意,王老师当下里拍板,要是高奶奶没啥顾虑的话,明天回县城时就跟着她一起回去,跟郭红萍住在一块。
“那个,王老师,我还真有个顾虑,我听在城里给人当保姆的人说过,城里人吃饭用的都是小碗,而且还是定量的,根本吃不饱,那几个都没干多长时间就回来了,不是人家嫌咱农村人吃的多,就是因为吃不饱自己不干了。”高奶奶一口气说完,眼睁睁等着王老师的反应。
王老师被高奶奶的直爽逗得直乐:“力气大饭量自然也大,要不哪来的力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着。你要吃不饱,哪来的力气替我照顾人。我给你说啊,我的饭量其实也不小,要不也没有力气照顾这么个大男人。我家的饭碗可不小,跟你们村里人用的碗一样大,咱俩半斤对八两,你不用想那么多。”
高奶奶放了心:“哦?真的呀,那就没问题了,我这就回家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走的时候省得拖后腿。”说完很快就不见了人影,见高奶奶行事这么利索,王老师更加满意。
不出所料,来饭馆吃饭的客人。尝了咸味元宵后。大多说好吃。有离家路途近的,还买了几斤回去,也有不太喜欢咸味元宵的。说这样的元宵不伦不类。林芳也不介意,各人喜欢的口味不同,众口难调,就像大多人都吃传统甜味元宵,偏偏自己不喜甜食一样。
林勇到了下午才回来,说是被抓着的那个人确实是那天抢劫他的人,不过他以前并不认识。鉴于林勇曾经当过武警,公安局的人对他多讲了一点情况,希望他能配合破案,抢劫林勇的那四个人。不止抢劫这么简单,还有别的案底,至于是什么案底,林勇没说。
说完后,林勇就背起喷雾器进蘑菇房内喷水,林芳也跟了进去,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刚才林勇说话时,有几次眼神都转到她这边来,随即又闪开去,林芳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关,要不就跟自己认识的人有关。
林勇笑:“呵呵,小机灵,我都没吭声,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哥,你就别逗我了,到底什么事?”林芳没有心思开玩笑。
“好,咱说正事。”林勇收起笑容,问林芳:“你跟那个付红霞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最近我和她都没太说话,怎么,抢劫的事跟她有关?”林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芳家住在学校门口,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来过林芳家,林勇虽不太爱说话,不过凡是他见过的林芳的同学,也基本都记得,付红霞跟林芳初中同了一年学,自然也来过林芳家。何况,上了高中后,县城离得远,付红霞因为没有自行车,只能蹭别人的车,来林芳家更勤,林勇还曾经送过付红霞上学。
林勇摇头:“她没有直接教唆,可这件事的的确确跟她脱不了关系。”
“大哥,你先别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林芳着急了,拽住林勇。
“唉——,告诉你也好,你太单纯,斗不过人家,往后你一定要防着她点。”林勇将喷雾器放下,给林芳说起今天警察透露的一点案情。
腊月二十九那天,付红霞找她义父借钱,跟她义父聊天期间,付红霞说起了她跟同学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的义父哄她,只要是那些欺负过她的,都会出头替她出气,并仔细询问起各家的情况,付红霞便将她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义父。
听说林芳在付红霞和皮新红打架时,不但不帮忙,在付红霞出院后还欺负她,付红霞义父的一个下属义愤填膺,擅自做主,自己出来找了一伙人,探查出林勇一家腊月三十会出门,这才设计了在坡上抢劫的一出戏,他们的目的是想绑架,好让林家出钱赎人,却没想到林勇那么能打,而且后来帮忙的人更厉害,直接就抓住了三个。
“大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林勇刚一说完,林芳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据她的记忆,付红霞原本没有义父,难道自己的重生,连这个也给改变了。
林勇道:“我也知道没这么简单,不管付红霞是被人利用,还是本就有意这么做,可是她年纪还小,她只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法律上都不会把她怎么样。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义父指使的,只能说那个下属太忠心,太冲动,警察也没办法。”
大哥说的有道理,林芳问:“那个下属抓到了吗?”
“跟抢劫的那人一起抓到的,只是那家伙口很紧,警察用了很多方法,他都是这一个说法。”至于用的什么方法,林勇自己心里明白,林芳不用问也想象的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