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芳儿回来了,咦?五哥苗条很多。”
“嘿嘿,妹妹倒是又胖了一些,莫不是有好东西吃,竟去了这些时日,舍不得回转。”
“哦?五哥你怎知。”
“啊?妹妹你真舍不得回转,还亏得我急着将炭笔做出,想给妹妹你惊喜。”
“五哥真已将炭笔做出?哈哈,快给芳儿看。”
“妹妹都不想五哥。”
“芳儿怎会不想五哥,我刚刚如此说,只是哄五哥玩儿,其实芳儿无时不想五哥。”
“真的,哈哈,我就说嘛,妹妹怎会真舍不得回转。”
林芳暗里吐舌,这几日,她玩得开心,吃得畅快,还真没想过林武。
“哇,炭笔好漂亮,五哥手真巧。”
“嘿嘿嘿,妹妹喜欢就好。”
林武版的铅笔,粗如成人手指,是将笔直的树枝,从中间劈开,各在中间挖条凹槽,将烧好的细碳条填入,再将树枝合起,外缠彩色布带。
“五哥,炭笔削短时,彩带削断,岂不会散掉。”
“无碍,这布带看似相连,实是分段,要削短时,拆开一段即可。”
“此碳芯可结实?”
刘妈在旁替林武说话:“结实结实,六小姐,这几日,老奴看五少爷试烧各质树枝,不同火候均试过,才得此碳芯,老奴性急试过,着实好用。还有那包裹树枝,也是五少爷试过各质树枝。”
李翠梅一人管理诸多事务,又不肯随便往身边添人,只小勤家的一人在身边,着实有些忙得过来,刘妈回来后,请示过李翠梅。将小耕家的调回李翠梅身边,自己随身伺候林芳,林芳不满一岁时,她便跟随身边,对林芳感情非同一般,怎会随便将小姐交予他人伺候。
“五哥辛苦,刘妈辛苦。”林芳敛身给二人行礼。
大学毕业时,她选的课题,是从某地土壤中提炼放射源。老师只给了原料和各种试剂,并讲了实验方法。却未给实验时所用试剂的量,而且限时一个月完成。那一个月里,林芳除了吃饭时去下食堂。平时人几乎长在了实验室,试验各种试剂的不同比例,每天要记录成百上千的数据。有一次晚上,因为太累,恍惚中不小心将一滴硝酸滴在腿上。夏天穿的很薄,硝酸即刻渗到皮肤上,林芳痛呼出声,还好值班老师巡逻路过,做紧急处理,才没出事。林芳的腿上却留下一块黑斑,再也没有消掉。
那天后,系里规定。晚上实验室关闭,就是怕同学们晚上加班出事。只剩下了白天时间,林芳只得更加辛苦,在毕业论文答辩前两天,试验才成功。只有两天的时间给她写论文,还要准备答辩。想起那时的艰辛,林芳怎能体会不到五哥和刘妈的辛苦。
刘妈虽说她自己只是看见,实际上,哪里会有不帮忙,帮的忙还不会少,那不同火候的试验,就不是林武这个养尊处优的八岁少爷能干得了的,因此,林芳会给二人均行礼。
“嘿嘿嘿。”平日里嘴巧的林武,此时除了傻笑,竟不知该如何对答,很不习惯呢,最爱嬉皮笑脸的妹妹,今日竟变得如此正经。
刘妈赶紧避开:“哎哟哎哟,使不得,六小姐,可要折煞老奴了。”
林芳拿着炭笔把玩,让林武给她削了一根,试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确实好用,林芳大喜,又接着又写家里其他人的名字,写几个,甩甩手,然后接着写,本是一脸期待的林武,见妹妹开始时很是欣喜,渐渐却皱起了眉,便问:“妹妹,可是不好用,”
林芳用左手揉着右手,笑道:“无碍,是芳儿手太小,握笔太久,有些酸痛,习惯了便会好。”
“那我再改,改细些,妹妹的手便不会酸痛。”
“无碍,若是再改,又会费许多功夫,芳儿会长大,手亦会变大,且先将就着。”
“那怎行,妹妹又不会一时半刻便长大,若是手变形怎办,五哥这就去改。”说完,林武快步跑出门去。
林芳真的感动,要将炭笔改细,不是只选细些的树枝和炭条那么简单,还要重新试验树枝的韧度,烧炭的火候,炭条的脆度,不知又要花费林武多少心血。回头看见刘妈欲言又止。林芳出口问:“刘妈有何事,自管言语便是,莫不是刘妈要与我生分?”
“六小姐又笑话老奴,”刘妈笑道:“老奴有个请求,说出来却是有些逾越。”
刘妈向来干脆,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林芳嗔道:“刘妈何时变得如此啰嗦,难不成我以前有为难过刘妈?”
刘妈干脆讲出心中想法:“老奴是想跟六小姐要根炭笔,记事也方便些,可此炭笔是五少爷花费百般心血,做给六小姐,若是老奴拿来用,确是逾越。”
“呵呵,我当是何事,”林芳好笑:“刘妈要用,自管拿去就是,哪用得如此顾虑,往后要用,也不必禀报我。你与五哥一起做得此笔,方法跟材料也知,若是用完,自制来便可。”
“老奴谢过六小姐。”
刘妈心里乐不可支,此炭笔用起真是方便,当奴才的,即便识字,要记个什么,大多也只能记在心里,不像主人家,跟随之人随身带有笔墨纸砚。她年纪渐大,记性开始变差,内心总怕误了主人家的事,若能得此炭笔,可随时将要办之事记在纸上,带在身边,方便至极。
见刘妈把炭笔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揣入怀中,林芳内心突然有个主意,问刘妈:“家中下人有几个识字。”
板起手指,刘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