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殡仪馆里为石头设立了一座灵堂,然后把石头的遗体停放在了那里,留下了司徒风一个人在那里守灵,就回到了酒店。守灵,是司徒风主动提出来的,他说总算是相识一场,想再送他一程。平日里看司徒风冷冷淡淡的,没想到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回到酒店后,躺在床上,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我叫起了坛子,两个人又赶往了殡仪馆。当我们赶到石头灵堂的时候,看到司徒风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对着棺材里的石头做着什么......
“你......你在干什么?”坛子惊叫了一声。
司徒风微微抬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眼神很是阴冷,然后他又低下了头,继续拿着刀“嗤嗤”得划着棺材中的尸体。
坛子大怒:“石头死都死了,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这样祸害他的遗体?”
司徒风再次抬起了头,却没有理会坛子,而是对我说:“你呢?你怎么说?”
“我在等!”我说。
“等什么?”司徒风说。
“等你的解释!”
“哦,为什么?”
“因为石头和你没有怨仇,你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哼,就是再无聊的人,也不会无聊到拿刀去割死人的尸体!”坛子插了一嘴说。
“当啷~”司徒风扔下了手术刀,摘下了手套,对我们说:“你们来自己看看吧!”
我和坛子走到了棺材前,向里面伸头一看,原以为会看到血肉外翻、内脏横流的场面,却不想入眼的满是一片绿色。棺材里那具人形“苔藓”如今已被司徒风在胸腹处剖开,可是里面却全是一层又一层的绿色“苔藓”,根本没有半点人的血肉......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坛子一脸的懵圈,这棺材里明明放的是石头的遗体,怎么会真的变成了一具人形苔藓?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解剖石头遗体的原因。”司徒风说。
听司徒风这么一说,坛子惊问道:“这......这真是石头?”
“如假包换!”
“怎么会变成这样?”坛子问。
于是,司徒风说出了他的猜测。
原来,在这两天里,石头的状况日益恶化,不但全身“苔藓”越结越厚,而且连他的身体也开始迅速被“苔藓”一点一点“蚕食”......到了他死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类的血肉和皮骨,全部都化作了一层又一层的“苔藓”,就连内脏也不能幸免。
“我找人检测过,这苔藓上面分泌出的黄色黏液是一种十分奇特的神经毒素,它能够麻痹人的眼睛、舌头、耳朵和四肢,使人无法看见东西、既听不到也说不出,更无法动弹。可是却保留了人的痛觉,而这才是最残忍的......”司徒风说。
“为什么?”
我替司徒风回答说:“这就说明,石头在断气之前都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既说不出来,又无法挣扎......也就是说,这两天里,石头表面上看是昏迷的,实际上他是意识清醒的,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肌肉和骨头被‘苔藓’一点一点的腐蚀掉,那种疼痛,真的很难想像......普通人谁能扛得住?”
“你动手解剖,就不怕也沾染上那种尸液?”我问司徒风。他向我扬了扬手中的胶质手套说:“这点事情我还是想得到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太可怕了!”坛子则心有余悸的说,“当时我离石头可是不算太远......好在那尸水没有溅到我身上,要不然我也跟他一样了......”
“看来这也是地宫机关的一部分了......”我说。
“什么地宫?在我看来仍旧不过是个陵寝罢了,只不过里面摆放的不是棺椁,而是一尊石像。”司徒风说。
“你的意思是......”我的眉头一皱,“这个地宫根本就是石像中那个太岁的墓室?”
“多半是这样!”司徒风说。
坛子嘟囔着:“那看样子许云姝那小妞还真说对了,那些小孩儿还真是陪葬的......”
“这间墓室地处金銮殿的正下方,能在这里设置坟墓的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我说。
司徒风却摇了摇头:“据历史记载,在起义失败后,张裕祥被明军俘获,带到了北京被斩首示众,那具太岁应该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而上巫教主又在荔波,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明白司徒风的意思。
“谁啊?”坛子问。
“赵锋!”
“就是起义最初的那个领导人?”坛子问。
“不错!”司徒风也说道。
坛子说:“我说怎么这么穷呢!除了那些小孩做陪葬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陪葬品了。原来是过气老大的墓室啊!不过想想也是,能给他修建个这么大的墓室,那个张裕祥已经是很够意思了,怎么可能还指望他把金银珠宝再给他拿来陪葬呢?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啊!”
“你怎么看?”司徒风问我。
“这墓室可能是张裕祥修建的,可是那些太岁可都是出自上巫教主之手啊!”我说,“无论是食尸蛊还是那可怕的尸水,都不是寻常人能弄出来的。”
司徒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看来上巫教主既把那里作为赵锋的墓室,又把它当做保存一部分钥匙的密地,一举两得。戒指放在墓中,可开启墓葬的关键又在这里,看来他也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而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