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什么过去?”我直接驳了坛子说,“这么多蒲公英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这点警惕性都没有?难道你忘了荔波古墓里的那些九荼曼陀罗了?”
坛子不服气的说:“谁都看出这里有问题了,但即使是有问题我就问你还往前走不走?找出问题所在还好,那要找不出呢?咱们是不是就要打道回府了?”他说完这句话,低头小声对我说:“大哥,别在蒋捷面前这么驳斥我啊,多少给兄弟留点面子嘛!”v手机端/
“呦呵,你还要面子?”我声音一抬。
坛子连忙作揖说:“帮帮忙、帮帮忙,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兴许就指着你留口德了!”
“好好好好我再不说总行了吧?自己小心点吧!”
“好兄弟,够意思!”坛子一拍我肩膀高兴的叫道。
我虽然嘴上说不再去管这个打了鸡血的兄弟,但是总还是有些担心,直到看到他不再吆喝着要过去看看,才算是放心。
那边,许叔、莫稽以及靳教授等人讨论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以靳教授的知识和阅历来看,也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过眼前的一切。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莫稽一拍大腿说,“就像刚才那个兄弟说的,这要是找不出问题的所在来,咱们还不走了呢?要是这里真就只是随便长了点花花草草怎么办?难不成咱们还真要一直等在这里,直到找出问题为止?”
许叔也点头同意:“既然看不出什么,倒不如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有什么不对,咱们再撤出来也不晚。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建议先派几个人看看再说。”
莫稽也同意许叔的观点,于是便又派出了四个人,向着操场的深处探去。
从坡道口开始,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石板路穿过“蒲公英”海,一直通向远方。
看着前去探路的四人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蒲公英”海,我们都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大约十几分钟后,那探路四个人再次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仍旧是一副谨慎的样子,缓缓的走了回来。
“这条石板路一直通向前面的城墙。在城墙那里有一扇大门,看样子应该是进入里面的通道。”探路的人回来报告说。
莫稽听了后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说这里没什么吧,你们还不信!现在怎么样?”接着他大手一挥喊道:“走吧,咱们出发!”
于是,整支队伍浩浩荡荡得开进了操场中。
像坛子、蒋捷、梁有财这样的以及队伍里面其他几个玩儿心重的,则是直接冲了进去。他们沿着石板路,一路跑着,一路把手伸出去,碰到了一根根植物的茎干。那些巨型“蒲公英”受到震动,霎时间,原本都在花盘上老实待着的白色绒毛般的种子,像降落伞一样纷纷飘了起来,而且一传十、十传百,使得整个操场中“蒲公英”的种子都飞上了天,有如漫天飞雪。
“真的好美啊!”蒋捷一脸的陶醉。
虽然身处在昏暗之中,光线不足有些遗憾,但是能够看到这样少见的场景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我用手指捏住了一个“降落伞”,拿在手里仔细的看。发现这种绒毛种子,跟蒲公英的种子还是有些不同的。蒲公英的种子都是上面是白色的绒毛,下面是深色的种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却是从上到下一片雪白。我送开了手,那“降落伞”立刻又飞上了天空。
“许总、莫总,你们快来看!”正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漫天“白雪”上时,曹峰华在一旁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我和靳教授也跟着许叔和莫稽跟着曹峰华走到了一旁。就见他拨开了几棵“蒲公英”的茎,露出了下面的土地。
一具尸骨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这里怎么也有死人?”莫稽猛的见到这具骷髅被吓了一跳。
许叔倒是镇定很多,他仔细看了看那具骸骨,见到尸体上穿着一件黄色、破烂的军装,便说道:“这人看样子是个军人......我猜应该就是曹玄的部队了。”
靳教授也同意许叔的观点:“从这尸体的衣服上看,应该是军阀混战时期的军服......”他伸出手捻了捻尸体的衣服后,接着补充了一句:“粗麻布的料子,那个时候普遍都是这种的,看样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曹峰华又从尸体旁边掏出了一柄锈迹斑斑的步枪,那枪有点像抗日战争片里的三八大盖,但是又略有不同。
“这就是汉阳造!”曹峰华对枪支很了解,他拨弄了几下枪栓,发现那枪锈蚀得就连上膛都做不到了。
“既然确定这人就是曹玄的人,那问题就来了,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呢?”许叔问了起来,“咱们在这个操场里呆了好半天了,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能致命啊?”
路大勋猜测说:“会不会是之前在坡道那里中了弩箭后被人抬到这里的呢?”我蹲下身指着尸体衣服上的血迹说:“你们看,这件军衣上的血迹,就是外伤造成的。咱们一路走来,只有那些弩箭能对人造成伤害。再看这些孔洞,可能也是弩箭造成的。”
梁师友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听到路大勋的猜测后,他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如果说这些孔洞和血迹是弩箭造成的,那弩箭呢?又在哪里?”
路大勋想了想说:“我想应该是被人拔了出来,扔在了坡道那里。”
我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