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絮蓟?”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忽然想起了祖父清逸杂录里曾经提到的一种古怪的植物血絮蓟。
“血絮蓟?什么是血絮蓟?”路大勋着急的问。
我一脸沉重的说:“血絮蓟是一种类似蒲公英一样的巨大植物。它的种子在正常状态下是无害的,但是却有嗜血的特性。只要遇到鲜血或者是动物的伤口,这些种子就会循着血腥的气息一拥而上,在目标生物身上扎根生长,并大量吸血,直到绒絮全部浸满鲜血,变成血红色才会离开目标,所以才被叫做血絮蓟!据记载,这种血絮蓟种子一旦在目标身上生根,就会产生极大的附着力,不吸足了鲜血是绝不会松开的......而且这血絮蓟还有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那就是只有吸过血的血絮蓟种子才可以生根发芽......”
“那没有吸过血的种子呢?”
“只能四处飘散,最后化作泥土......”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其他人都没有事情,只有刚刚在坡道处受伤的刘敏忠三人被绒毛围攻。
路大勋急忙问:“既然知道了这种植物的来历,那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们,是不是?”
我黯然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虽然知道这血絮蓟的来历,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救他们......”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路大勋双手抱头带着几声哭腔喊道。
这时,刘敏忠他们三人的挣扎,渐渐得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就连声音也从惨叫变成了呻吟,而现在就连呻吟声也听不到了。地上只剩下他们三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生死。不过,他们身上的那些种子,此时却都已变得遍体血红,再没有一丝的白色。
蒋捷有些不忍直视,颤抖得问:“他们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已经......”
还没等蒋捷说完,就听见“嘭”“嘭”“嘭”三声连响,三团红色的血雾在三个人身上炸开。无数被染成红色的血絮蓟种子被纷纷崩飞了出来,溅得四处都是,我们被迫到处躲闪,生怕沾上一些谁知道沾上这些血色种子之后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当我们再看向躺在地上的刘敏忠三人时,所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我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得往上翻。很多人在看了他们一眼以后,就立刻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但即便这样,那恐怖的场景依然像是就在眼前,恶心的感觉仍不断得袭来。
“哇”那边的蒋捷更是直接吐了出来。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坛子则一边强忍着胃里上涌的酸水一边将她拉到了一边,轻轻得拍着她的脊背。
刘敏忠他们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块好地方。凡是裸露在外面的头、脸、颈和手,已经没有了那张披在外面的人皮。至于人皮下面的血肉,此刻也变得像麻子一样,坑坑洼洼的,如同蜂窝,又像是被飞溅的滚油烫的面目全非。他们身上每一个坑都是一颗血絮蓟种子拔出的痕迹。他们身上的一些血絮蓟种子在崩飞的时候连带起了衣物和皮肉,使得刘敏忠他们身上的衣服破开了一个个的孔洞......而这应该就是为什么之前看到的那具尸骸衣服上会有许多破洞的原因。
绝大多数的的血絮蓟种子都是直接飞起,我猜测这些种子牵连的皮肉肯定也是连根拔起了的,只是无法带着它们穿过衣物,所以才在崩飞的时候借力独自脱离,而将皮肉遗留在了衣服里......当然,我是绝不会再掀开刘敏忠三人的衣服,去亲自查v首发
“混蛋!”路大勋咬牙切齿的怒骂着。
旁边也有几个人神情激动:“老刘他们也没做什么,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命就没了......还死的这么惨,死无全尸......”
“什么血絮蓟?不就是几棵蒲公英吗?咱们薅了它,给老刘他们报仇!”
“对,把它们连根拔起,让它们断子绝孙,叫它们以后再也不能害人!”
几个人说干就干,直接上手,分别找了一棵血絮蓟倒握着拔了起来。
靳教授叹了一口气劝道:“你们也别费那力气了,这里这么多的血絮蓟,你们拔得了几棵?”
“拔了一棵算一棵!”
“不如用火烧吧?”
“用火烧?那咱们这些人往哪儿躲?回坡道里?”
这边正说着话,就看那边薅血絮蓟的三个人不停的用力,血絮蓟上面的花茎叶也是晃动不断,可就是不从土里出来,看来下面的根须长得是极为结实。
“我还就不信邪了!”其中一人撸胳膊挽袖子,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将那整棵的血絮蓟一下子从土里拽了出来。可能是使力使大了,那人在拽出了血絮蓟后,一跤仰面而倒,但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他妈的,看是你厉害还是老子厉害,叫你跟老子顶牛......”
可是当我们看到他拽出的血絮蓟后,却是脸色一白。蒋捷甚至叫出了声。
在那棵血絮蓟的根须下,竟然有一个骷髅头。那些根须紧紧缠在骷髅头上,可以说是密不可分,也正因为这个骷髅头,这棵血絮蓟才那么的不好拔出来。
“这个骷髅头是哪里来的?难道也是曹玄的人?”有人问了出来。
梁师友在莫稽身边耳语了两句,莫稽便指着刚才在拔血絮蓟的另两人说:“你们两个去再拔两棵出来看看!”
那两人见根须下是骷髅,自然不愿意干了,但是既然老总吩咐,就算有些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做。果然,那两棵血絮蓟下也各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