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干尸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锦袍已经丝缕不剩,看得靳教授是心疼万分。
“这......这是什么,尸、尸变吗?”一个帮忙捞起干尸的人惊叫了起来。他这一喊,吓得旁边的人也是一松手。刚刚捞起的干尸又跌回了椁内的水中。
“你喊什么?”路大勋过来叱责说。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那干尸、干尸的皮肉在、在动......”
“怎么可能?”靳教授皱着眉头说,“这人都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尸体都已经干枯了,怎么可能还能动?”
“就是,就算是诈尸,也应该整个尸体动,怎么会只有皮肉动?”也有人质疑道。
“真的!是真的!”那人十分肯定的说,“我刚摸到那干尸的大腿骨时,还是干巴巴、硬邦邦的,可是往上抬的时候,手心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一样,骨碌骨碌的,难道不是它的肉在动吗?”
“看你那怂样!”另外一人叫道,“一个干尸就把你吓成那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椁内去捞,直接将干尸拉出了水面,看也没看的,对先前那人说:“这有什么可怕的?”这时,他就看到对面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畏惧。他回头看去,就将他捞起的干尸,此时已经变了模样。不再是原本干枯如柴的样子,身上的皮肉开始不断得鼓胀,像是干木耳着水后,泡开了似的......
看着手里干尸身上的皮肉一点一点得鼓了起来,那人大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妈呀!”一松手,又将干尸扔回了水中。
带着枪的人都端起了步枪,对准了棺椁的上口,只要那干尸起身,我们就立刻开枪。可是等了半天,却再也没见有一点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要是诈尸的话,按理说这尸体应该起来了才对。
“找人过去看看!”许叔和莫稽吩咐下去说。
可是,当曹峰华和路大勋选人的目光扫到谁,谁都不由自主得向后躲去。这些人在战场上虽然一个个都是勇猛的战士,可是在见到这么诡异的场景后,心中还是有所畏惧的。
“我去吧!”我站了出来,毕竟这种事情我还是见过不少的。随后坛子也跟着我走了过去,曹峰华和路大勋则也跟着我们两个一起来到了椁的旁边。
我拿着手电向着水里照去,身子缓缓上前,但双腿却是一前一后成弓步,以防万一有事发生,我可以随时抽身向后。手电光照在了水面上,透过清水我看到了水底,不由得愣住了。
“穷鬼,怎么了?”坛子担心我,看我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走了上来。他朝着水里一看,叫了出来:“真是奇了怪了!”他这话一出口,曹峰华和路大勋也凑了上来。其余的人,也从后面纷纷上前。
就见水里的干尸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长发飘逸、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虽然泡在水里,但是我们还是能够看得清楚,他面目如生、神态安详,并不像是死人,不过两臂的动作却依旧没变,尤其是右手,仍然保持平举伸指的样子。
“把他捞上来!”靳教授吩咐说。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得将男尸抬了上来。看到浑身赤裸的男尸,蒋捷则有些害羞,走到了一边。在捞起男尸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它的头骨处有一块的缺失,联想到海宛族,我心中一震这人是海宛族的祭司!
坛子围着男尸看了又看说:“这古代丧葬秘术可是够厉害的,防腐保鲜工作真是到位,还带脱水技术的。”
“什么脱水技术?你们看好了!”梁师友说着走了上来,用匕首在男尸的胸口处狠狠的划了一道。
“你干什么?”靳教授立刻不高兴,“你这是破坏文物!”
“破坏文物?”梁师友笑了,“你放心,这件文物有自我修复能力。”
“尸蠹?”“拟尸虫?”人群中发出了几声惊呼。
男尸胸口处被划开的口子里,伸出无数条红色虫子,密密麻麻的,数量远超过之前所看到。它们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令人感到恶心。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梁师友说,“当尸蠹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会排出自己身体里的水分,变得干瘪,遇到水后会再度膨胀、复苏......”
“这个人被葬在这里,又是唯一有棺椁容身的,看来地位应该不低......而且为了保护他的棺椁还设置了那么多的机关,这就更加证明了他的重要性......”靳教授猜测说。
大家纷纷点头,而我更是早已知道这人便是海宛族的祭司。
“不过......”靳教授话锋一转,“既然这个人有着不一般的身份,那为什么又会在他的身上种下尸蠹呢?古人最重视的就是全须全尾的入土为安,好入轮回。可是这个人被尸蠹给吃了个精光,这又不是殉葬,这人也不是奴隶,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呢?难道说,他是犯了重罪?”
“对对对!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木乃伊里的那个伊莫顿不就是给法老带了绿帽后,被做成了木乃伊,而且还要受虫噬的酷刑吗?”坛子附和得说。v手机端/
“一个犯了重罪的人,会给他单独修建一座陵墓吗?”梁师友质疑道。
“就是因为犯了重罪才要把他死后单独关押嘛!修了这么多的机关,就是怕别人把他放出去,成为妖孽为祸世间!”坛子说。
“木乃伊那电影你看了多少遍?”我皱眉问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