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一副坦诚又淡然的样子,让几个鬼子心里彻底是没了底数。
藤井苍空说他们到了京城的时候,林文就乐了,自己刚刚和诗怡谋划了昊山集团的前景,就有人给送资金来了,而且这钱还是得求着自己收的。其实自己倒不是没有钱来筹建集团,交给桑达那22亿美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账,给桑达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吞自己的钱,除非他不要命了,还有他儿子和手下人的命。可是老藤井这是送钱来了,不要白不要,刚好可以作为先期启动资金,自己的钱省下来作为储备资金。老藤井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正瞌睡呢,他就把枕头给我送来了。
事关老藤井生死,他虽然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已,可他的脑子没坏,还是很灵光的,毕竟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他心知林文这是话中有话,必定要讨得林文的真话才好决定。老藤井看着林文,小心地问:“林先生,您能否可以解释一下这两种治疗方案的区别呢?”
林文见老藤井还没有领略自己意图,于是慢条斯理地说:“藤井先生,你现在多大年龄?”
老藤井还是有些迷茫,但有求于人,又不敢不回答,说道:“我七十六岁。”
“哦,您年龄不算大,也不算小,如果你今年三十岁或者四十岁呢,我也不会给你第二种治疗方案,会直接把你治愈,可是你现在的年龄也不小了,再就是考虑我们之间有过一次缘分,我才给出你第二种治疗方案,给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不然你会说我这个人不讲情义嘛!”
林文顿了顿,这几个鬼子被他弄得云山雾海的,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林文见把他们绕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接着说:“藤井先生,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搞懂我的意思。唉,直说了吧,藤井,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我的出诊费你也明白,比别人要贵上那么一点点。说实在的,上次就那个价钱,我还是看在我女人的面子才出手的。这次你孙女刚开始求我帮忙的时候,我是不答应的,为什么呀?那是我想了再三,有原因的。你这病别人是可以治的,没有必要花大价钱来找我,我即使给你治好了,可是过一段时间你一想,咦,这病即使在m国治,连一半的钱也用不了呀,这个林文也太狠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治疗和用药的成本也比他们高好几倍的。好嘛,我费了个牛劲把你治好了,可你因为多花了几个小钱,会越想越生气,不但不会感激我,还会憎恨我,在家天天骂我不说,如果你一怒之下,再雇个什么杀手的,把我给干掉了,你说我冤不冤呀藤井先生?”
林文这么一说,几个鬼子都明白了,这是因为钱的原因呀,是要钱呀,一个劲地说你善良,说你讲情义,而且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你这家伙真是太无耻吧?
老藤井这时赶紧说道:“不,不,不,林先生,我是从心里感激您的,花钱是我愿意的,而且您治疗和用药的成本那么高,比别人多收一点费用是应该的,我绝对不会找杀手的,我以家族的名义向您发誓……”
“好,停停停,藤井,我相信你的诚意,只是担心你家人不理解,我是看在我们友谊的情分上,所以才解释一下,否则我根本就不给你治,更不用跟你费话,因为我根本就不缺你那点钱,我自己的钱三辈子都花不完。”
林文说的老藤井连连点头,他曾派人偷偷调查过林文的,知道林文确实很有钱,再说了,像这种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缺钱呢?
林文接着说道:“我出的第二个方案完全是考虑我们友情的份上,更主要是看在你孙女苦苦哀求的份上。每半年治疗一次,两亿美元诊费,这样算下来,一年才四亿美元,很划算的……”
林文说到这里,独自点上了一支烟,悠闲地吸着,这烟还是高老送的香烟呢。
林文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自己去考虑,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自己去算账。如果觉得自己还能活一年,那就半年半年治,花的钱也少,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活十年,那就准备好四十个亿,是美元!如果你感觉花四十亿太多了,而自己还能活上十年,那好吧,你再想想一次性治愈的费用吧,你自己想……
这几个鬼子觉得林文实在是太难缠了,半年治一次就要两亿美元,可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要治疗几个半年呀!反正人不死就得治,那不成无底洞了吗?完全治愈了要开个什么价呀?你还不说,这他妈的还是医生吗?商人也没你奸吧,我们家可是做了几辈子的商人了,谁也想不出这么奸的招!
就连坐在旁边的沈诗怡都觉得林文你也太损了点吧,哪有你这么坑人的?两亿美元对于这么大的财团是不算什么,钱多肉厚,可也架不住你半年就割一刀,这得多少肉够你割的?问题是还不知道要割到什么时候!你以前就是一混体制的,哪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啊?还好,沈诗怡总算是憋住了没笑出声来。
老藤井不愧为大集团的总裁,略一沉思就明白了林文的意图,他知道林文这么说,首先是完全有把握能治好自己,所以才敢漫天要价,更重要的是,今天如果不出血、不花大价钱,林文是根本不会出手给自己治疗的。这是在谈生意、谈价钱,而这个交易的商品太贵重了,是自己的“命”!
老藤井用余光看了一眼这位儒雅的年轻人,一副古井不波的淡然神态,完全没有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