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屏障的庇护下,几人勉强能睁开眼睛了,大致看清了障外之景,那一团暴雪正以他们为中心目标包围而来,而白茫的风雪中,竟缓慢地走出了几个人影!
事情和他们猜测的一样,果然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
“裂口越来越大了,系魂铃撑不了多久了,外面那群人肯定是朝着葛烨来的!”
齐卫楠仰起头来看了看金屏障顶端越拉越长的裂口,紧抿住樱唇,一时慌住了神。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双眼对上手边惊慌的葛烨,声音突变得很柔:“他们是来取你的命的,不过你别怕,小爷答应过你娘,会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她身边的。”
“可是这……”
“闭嘴!”齐卫楠提高了嗓音,向葛烨下着命令,紧接着扯下头上的蓝丝带,三千青丝滑落腰肌,雾鬓风鬟。
“你向来性格稳妥,别把它弄丢了。”齐卫楠将蓝丝带塞到了生一手中,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急得他忙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空盟的人法力高强,我们硬斗是斗不过的,一会出去后,我去引开他们,你俩趁机带着葛烨走,去找我师父,这样他才能安全。”齐卫楠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枝将头发挽起,眼神间皆是坚毅。
她不是变得勇敢了,只是变得有担当了,或者是说,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才说完,齐卫楠便要破开金屏障的保护,而青袍见她这般冲动,急忙摁住了她的胳膊。
“不行!若真要这样,也应该是我俩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葛烨跑,我俩法器比你那几张小破符咒厉害多了,胜算更大些!”
“那就先拼一把,斗不过,再按小爷的法子办!”在青袍这张啰嗦的嘴下,她只得先服软。
但没等齐卫楠主动破开金屏障,远处飞来的一计剑气便将屏障劈成了两半,同时他们几人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道击退三尺。
“可恶!”她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终是看清了眼前人。
朝他们挥动剑柄的正是月空盟的二长老——于弛。
“呵,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堂堂月空盟二长老!你们月空盟还真是冷血无情,小爷好心好意千里给你们送活死人,你们倒好,竟是刀剑相向!不知我们是何处得罪了你们,为此大动干戈?”
齐卫楠勾起一边唇角轻笑,伸出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渍,踉跄站起身,将手伸到背后拉出一柄桃木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
而面前道人铁青了脸,双眼如炬般紧盯住她:“好你个齐卫楠,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还要我再一一道出吗!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错!”他声如洪钟,震得两侧松树落雪惊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长老就让你明白个清楚!”于弛说罢,侧过头去唤来身后一人,“华令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好让这竖子知道我月空盟是有凭有据才动得手!”
“是,二长老。”闻声,从于弛后侧走出一人,齐卫楠几人虽未见过他,但他说话的声音,是熟悉的,好似之前就在哪儿听过。
“昨日,弟子下山时,碰巧遇到了开布庄的裘皮王,裘皮王同弟子道说前些日子看见了一伙道士模样的外来者,且其中一人身后无影,非为常人。弟子惶恐是邪道士闯入了穗央,立即与裘皮王赶去了这伙人藏身地——朋来客栈,哪知那老板娘花如颜竟与这几人暗地勾结,将他们藏到了隐秘之地,害得弟子未能寻得几人下落。但弟子警觉其中有诈,料到他们几人今日一早定会离开穗央,便翌早潜伏在朋来客栈附近,见其离开,跟踪至此,确定几人身份后,才敢给您发信号。”
华令秋才走到前方,便似指责犯人般食指指向齐卫楠几人,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也是通过这一连串的话,齐卫楠辨认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昨日同裘皮王来店的那位道人。
不过这一切说来,也怪她掉以轻心,不然也不会遭了他们的道。
早在半个时辰前空中曾响起一鸣火,当时青袍就提醒过她,说此物极有可能是传讯用火,可齐卫楠只觉他是神经过于紧张罢了,不过就是孩童小儿放的冲天炮。
未料到还真被他说中了去,鸣火实为传讯火,尾随实则有其人。
“该死!”她拍了拍自己的糊涂脑袋,但此时不是和自己较劲的时候,眼前站着的人,可是为夺葛烨性命而来。
“怎么,刚才那股子神气劲那么快就灭下去了?是不是被说中了,无言反驳了?劝你乖乖交出非人者,我们也可既往不咎。”
于弛挺着他圆滚的肚子,抚须狂笑,咄咄逼人的姿态没有一丁点长老该有的模样。
你说让我交人我就交人,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齐卫楠扬起嘴角冷笑一声:“若我不交呢?”
“若是不交……”于弛手往一侧翻了翻手中剑,耀起一道光霁,两腿于空中蹬跃而起,“若是不交,那就只得已邪道论处了!”
话音未落,于弛便向齐卫楠他们发动了攻击,且身处后方的数十名月空盟弟子也举起了手中法器拥上,一旁的生一青袍连忙带起法器应战。
齐卫楠则是同于弛相对抗,但于弛并没按照齐卫楠所想的路线进行攻击。
“不好!”齐卫楠眼看于弛突调转方向,朝着**凡胎的葛烨袭去,连忙拿出一张天火符飞去。
却不想在天火快要贴上他的背脊的刹那,被他猛然发现,只见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