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无名分开后,清缘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凤嵇赶去。
只是这凤嵇藏匿于群山峻岭之中,难以寻得其真实下落,况且他从百姓那儿也只能打听到个大概,并不知其具体方位。
于是乎,小和尚便懵懵懂懂的上了路。
可是这一路上走的并不顺利,才出了楚城没多久,清缘的马车便在他前去小解的时候被人偷了去。
幸亏他将包袱随身携带着,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化青笔并未落在他人手中,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只不过没了马车的清缘只能靠着一双脚去跋山涉水,去漫过半个西岳。
虽说不知要涉过多少座高山,跃过几百里江河才能达到凤嵇,但这些未知并没有成为清缘偷懒的借口。
每日每夜,他都是昂扬着斗志向前走,只有在累的不行时,才会找个山洞小憩一会,这对于向来爱睡懒觉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突破了。
而今日,已是他踏上旅途的第十日。
自打进入立夏,这天气便逐渐燥热起来,悬挂于高空中的朗朗明日好像也一天比一天更为炙热一些。
一大早便赶起了路的清缘,此时已累的满头大汗,只觉背后渗出的汗珠都顺着背脊滑落到了脚后跟。
“清缘呐,看来你真得洗洗了。”小和尚边举起胳膊擦着汗珠,边凑过鼻子去嗅了嗅,逗趣地自言自语道。
这些天来,清缘都忙着赶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毕竟他不知道那群黑衣人什么时候会追赶上来,只有早日赶到凤嵇,才能少一份危机。
于是乎,导致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而眼下的他,是真的有必要好好梳洗一番了。
在一番思索过后,清缘决定今晚投诉客栈,待将身上的污泥清洗干净后,翌日一早再启程。
可是在这荒郊野岭处寻一个客栈,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清缘从下午时分便开始寻找落脚的客栈,找到了日落西山,星河耀天时才在一片漆黑中寻到一处暗淡灯火。
见状,他欢喜地几步跑上前去,看清楚了眼前之景。
这家客栈的规格很小,仅是一座双层的小木屋,从外观看起来,也显得比较老旧,甚至于,还有几个偌大的蜘蛛网攀爬在客栈的倚角。
而且这客栈周围也没有什么脚印,看来是鲜有人前来投宿。
清缘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它的外观,仍在纠结是否要投宿此处时,突然,不知打何处突冒出一个人影来,清缘被一双手搭上了肩。
“小师父,怎么到了我们‘香山客栈’门口却迟迟不进去呢?可是心中还有什么担忧?不如说出来,让牡丹来为你一一答复。”
说话的是一名女子,肉眼看上去莫约上了些年纪,走了身材,失了容貌。但这声音却仍如同二八芳华的小姑娘一般的甜腻动人。
可她的此行此举却把清缘吓得够呛,令不近女色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急忙向后一退,躲开女子的手,单手向她行着礼。
“这……这……这位女施主……”小和尚结结巴巴地说着,双眼不敢触及她的眼眸。
而女子见了他这副小模样,更是来了挑逗心态,一边扭着腰身向他走进,一边用手拿过一抹秀发在手指上绕圈,姿态额外的妩媚。
“小师父,我牡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你那么怕我作甚?”她娇嗔着,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子狐媚气。
“女,女施主,你误会了,小僧不是怕你,而是,这,这男女有别,还请女施主……”
清缘接着后退了一步,坚定着语气回答着,只是还没说完话,那狐媚女人直接一个跃步来到了他的跟前。
“男女有别?什么叫男女有别啊?奴家不知,还请小师父告知。”
她伸出一只手抚上清缘的胸膛,边顺着衣料往下滑,边用勾人魂魄的那双桃花眼看着眼前这白嫩小僧。
而她身上那股强烈的脂粉味道,更是熏得清缘一阵头晕目眩。。
此时的清缘,只觉自己被一条吞人的大蟒缠绕住,好似下一秒便会被吃干抹净。
“女施主!这,这不可!”清缘连忙侧过身去,避开了女子那双随意游走的手,虽说动作鲁莽了些,但眼下也唯有此招了。
而他突来的躲避令跟前女子生了气,她在从鼻中重重哼出一声不满后便蹙起眉头向他斥责道:“好你个臭和尚!竟敢拒绝我牡丹的好意!”
话罢,她撸起袖子就打算再次逼近,而此时,突从客栈内传出的一声响亮的喝止声。
“你个臭娘们,又背着老子在偷男人!”
闻声,清缘急忙扭过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是一人高马大的络腮胡正气势汹汹地从客栈内赶出。
“于牡丹,你也太下贱些了吧?秃驴子你都不放过?”络腮胡一手指向清缘,一手插在了腰部,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正当清缘打算开口解释的时候,那名女子忽然开了口:“呵,就允许你瞎搞,还不允许老娘欣赏下白净小僧?我看你呐,就是嫉妒人家小师父清秀白净,就算没了头发,也比你要英俊上百倍。”
牡丹的脸上非但没有半丝羞愧,反而还挖苦起自家男人来,上挑的眼梢中透露出几分嘲谑。
“于牡丹!老子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醉仙楼里赎出来!果然你这命里的贱骨头是改不掉的!”那大汉被她气得直接骂起了粗话,飞扬的口水沫子溅了清缘一脸。
“这位施主,你误会了,小僧和这位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