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吕大福吓得抖了抖身子,不敢再去对上无名的眼神,但也没开口道出一个字。
而他身旁的于牡丹是个会看脸色的女人,况且从刚才无名的眼神中她便窥出此人并非善类,如若再不配合她,想必真只能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于是乎,她连忙应和着无名的话:“这位女侠!是我相公不会说话,唐突了您,求您绕我们一条性命吧!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行。”无名将视眼对上一侧的女子,“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是!我都告诉您!”于牡丹回道。
随即她便将整件事情的原委道出,且不敢说有半句假话。
在听完她的解释后,无名只觉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不过她仍是冷着一张脸向于牡丹追问着。
“所以,你们先是在小和尚的浴水里下了昏厥香,随后偷窃了他的盒子,是吗?”
无名伸出一只手搭上女子的肩膀,顿时间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还带着些许死亡的味道,感到不安的于牡丹急忙替她和吕大福求其了饶来。
“女侠!我们夫妻二人也只是一时糊涂才觊觎了小师父的东西,恳求您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她鬓角处的汗珠纷纷滑落,花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
无名没有急着给出她一个回复,只是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去看了看踏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清缘。
不经意间,眉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意。
在离开楚城后,无名便开始毫无目的的游走。她不知自己姓名,也不知自己身世,更是不知家在何方,就似被吹散的蒲公英,不知该落脚何处。
于是乎,稀里糊涂的就跑到了这荒郊野岭来,又稀里糊涂的走进了清缘所在的这家店,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救下命悬一线的小和尚。
无名在来到客栈门前时,碰巧听到了清缘呐喊的声音,再加上她的五感本就要比寻常人等强一些,便将清缘和吕大福夫妻二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明白,明白了他所处危险。
随即,她赶忙折断了一旁竹林中的一根竹竿,朝着传出声响的那间房屋抛去。
而在阻止了吕大福的行为后,无名本是想冲上楼去制伏他们的,可没想到屋中的那莽夫竟是自己送上门来。
躲在楼梯口的无名,只是用了一招的功夫,便将这个有勇无谋的男人拿下,之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那狐媚女人一同打晕。
在将两人制伏后,无名便麻利着手脚将这心肠歹毒夫妻二人牢牢捆住,扔进了柴房之中。
且在临走时拿走了吕大福握在手中的凶器,以防止他醒来时再次行凶。
当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她便小跑起身朝着清缘所在的房间奔去。
她知道清缘受了伤,但不知却是被伤得如此之重。
当无名到来时,清缘伤口处涌动出的血水已染红了半片被褥,远远望去,红的刺眼。
虽说那刀没有刺在要害的位置,但是如果没能及时止血,很有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
所以无名在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后,便驾着客栈后院中的一匹老马驰向附近的村庄寻找懂得医术之人。
幸是老天眷顾,无名寻找的过程很是顺利,她才入了村庄便见到一名出诊回来的乡野郎中。
随即无名便将这名郎中带了回来,让他医治了清缘的伤。
而在一番努力下,郎中总算是止住了小和尚的血,并且告诉无名,清缘生命已无后顾之忧。
只不过在他昏迷期间,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着“盒子”两字,而这句话也令无名大概知晓了他与这夫妻二人之间的瓜葛纠纷。
闻声,无名连忙跑到柴房中,在对吕大福二人的一番逼供之下,终是得知了盒子的下落。
但她手指刚触及到盒子,便被那如同针刺的痛感席卷了全身,只敢拎着包裹木盒的布条,不敢再去触及木盒本身。
虽然此时的她已是拿到了东西,不过心中仍有困惑,她不知为何这二人要对小和尚下如此之重的手,于是乎,便将夫妻俩从柴房挪到了客房中,打算趁他们醒了盘问一番。
可是在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二人竟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就对一个无辜之人下狠手!
无名缓了缓脑袋,收回了思绪,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被绑在椅子上的二人身上。
“一时糊涂?呵!”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似醉了酒般直径向前走来,“因为一时糊涂,你们就伤了他半条性命,是吗?”
无名的左手用力抬起了于牡丹的下巴,露在面具之外的双眼中凝聚而成的两点火星让眼前女子吓得想要逃。
可却无路可逃。
而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吕大福急忙开了口,朝无名大声嘶吼着:“你这个臭娘们!放开牡丹!那个死秃驴是老子伤的!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无名闻声,松开了摁住于牡丹下巴的手,举起右手中的锋利匕首,向吕大福步步逼近。
见此状,本还言语放肆的吕大福生了畏惧:“你……你……想干什么!”他望着无名手中的匕首道。
“那个小和尚于我有恩,如今他受了伤,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管。”无名将匕首贴到吕大福的胸口前,而这片凉意令男人颤起了汗毛,“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无名追击上他惊恐的眼神,冷冷斥道,“既然你是用这把匕首刺的他,那我便用这把匕首还回来。”
眼看她就要动手,于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