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千都教内,正被一片死寂笼罩着,压抑的气氛好似都快把人给活活吞灭。
雕龙宝椅上的荻刹一手把玩着教徒刚从他人手中抢来的夜明珠,一手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含入嘴中。
但他那双鹰隼之眸,却一直打落在一名黑衣女子的身上。
“梧潼,为何十余日过去了,还是没有无名的消息。”荻刹冷着语气逼问着女子,“今日你最好给本座一个满意的交代。”
闻声,黑衣女子连忙从乌压压的人群中走出,几步来到了大殿中央:“回教主,属下在鹤林山庄以及楚城一带都进行了收查,但仍是没能将少主寻回,是属下无能,还请教主恕罪!”她单膝跪地,双手拱起朝座上那名嗜血狂魔回着话。
果然,当她话音刚落时,荻刹就发起了怒火:“你是知道后果的!”
“属下知晓!但请教主给属下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将头深深埋下,头顶的汗珠顺着脸颊滴滴滑落至地。
荻刹紧闭上眼呼了口气,强忍着心中怒火允了她的要求:“那本座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谢教主!”梧潼微微起身,擦拭去了额间的汗珠正言道,“属下在楚城寻查少主的这些时日中,碰巧遇上了官府处死‘cǎi_huā侩子手’一事,且……”
“不就是处死了一个小淫贼,这些事情本座不想知道!”
还没等梧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荻刹就厉声打断了她,拿起桌上盛放瓜果的果盆便朝下方砸去。
果盆在地面上摩擦出的刺耳声响,惊得在场之人连连跪地。
“教主息怒!属下认为‘cǎi_huā侩子手’一事些许和少主有关。”
听到这儿,荻刹才稍微收了些火气,抬起眼梢瞟了一眼跪地之人:“噢?那你且说说看。”
“是,教主。”梧潼点点头,将事情原委告来,“属下在楚城的这几天内,听闻城中百姓相言,说‘cǎi_huā侩子手’是被一名和尚以及一位佩戴金色面具的女子半夜送至衙门口的。”
荻刹闻声,一把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用一手大手狠狠摁住她的下巴抬起。
“能确定那女子的身份吗?”
他的问题难住了梧潼,因为当她从鹤林山庄赶到楚城中时,距离cǎi_huā侩子手一案已过去了一日,实在是难以通过打听来的消息就确定下那名佩面具的女子身份。
“回教主……属下……属下还不能确定该那名女子是否就是少主……”
“那你这就是任务失败!”荻刹将手滑落至梧潼的脖颈处,毫不留情地扼制住她的咽喉,“梧潼,可还记得,你这次拿的是什么令牌?!”
“属下……属下拿的是……红色令牌……”
梧潼用尽力气从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回答着跟前血红了眼的男人,眼底泛起丝丝涟漪。
要知道,拿到红色令牌却未能完成任务,等待着她的将是酷刑。
许是断手断脚,许是严酷刑法,总之,都是些十分残忍的招数,而且这些招数,梧潼她是见识过的。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就跟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宛如一只无助的小羔羊。
“这样你就怕了?废物!”荻刹望着一脸惊恐的梧潼,顿时间厌恨上心头,扬手给了梧潼一个巴掌,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他荻刹素来最讨厌的就是这副怕死的嘴脸。
所以说,在千都教中,最得他喜欢的就是他一手培养起的杀人工具——无名。
她从不会害怕,也从不会替自己求饶,她好似不知何为痛,更不知何为生死。
她只懂得乖巧地去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是最为优秀的杀手。
但如今,无名不见了,荻刹心中自是烦躁不安。
“来人,把梧潼带下去,扔进五毒洞一宿!”荻刹厌恶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梧潼,背过身去冷声唤来了下属。
“不必了,教主,属下认罚,属下会自己去的。”
梧潼听罢,知道自己已是没了退路,便将口角淤血擦去,只身站起,颤巍着身子向殿外走去。
在场的人见了,只叹她的可怜,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一个女孩子家,进了五毒洞,可想而知,会被那些畜生咬成什么样子……
可就在这时,忽有一白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拦住了梧潼的去路。
“秋池,让开。”女子小声说道。
“梧潼,你会没事的。”
男子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淡然一笑,随即几步走到大殿中央,颀长的身影被昏暗的烛火拉成光影。
“回禀教主,在听了梧长使的解释后,属下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但……不知当说不当说……”秋池拱起双手朝荻刹行起了礼。
“秋池,本座给你说的机会,说吧。”
“谢教主。”秋池点头答着谢意,随即将自己的猜想说了说,“依属下之见,这无名少主凭空消失一事定和安国寺一事有所干连。”
听到这儿,荻刹紧蹙起了眉头:“这能扯上什么关系?安国寺的那群和尚不都死了吗?”
“非也。”白衣男子微微笑了笑,“在属下看来,坠入墨海的那名安国寺小和尚并没有死,且和无名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此话从嘴中脱出时,顿时引起了在场之人的一片议论,话语声虽小,但还是被荻刹听入了耳。
“都给我闭嘴!”他被这些吵个没完的小喽啰搞的心烦意乱,最终在一声怒斥下,大